曲嫮在雷则鸣说这番话时候特意将目光集中到他的脖颈上,却并没有在他的脖颈上发现有任何的掐痕。这明显不合常理!事实上在此之前曲嫮从来没有听到过雷则鸣被掐的说法。所以很明显,这又是一个谎言。然而罗煦涵却仿佛并未察觉一般,甚至表现出对雷则鸣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也就是说你被对方打晕了,所以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雷则鸣这个时候重重的点头,确认说:“确实如此,我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啦。”“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报的警?”罗煦涵问。雷则鸣很快回答说:“在我苏醒之后。我醒来之后发现家里面只剩下我一个人,而且那个时候天也渐渐亮了,我当时吓坏了,就想着赶紧报警。毕竟有问题找警察嘛。”曲嫮微微皱眉,在他最后一句调侃完毕之后才开口提问:“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自始至终你都没有提到你的妻子付雪?在你遭到袭击的时候,你的妻子付雪到底在做什么?”“这个……”一霎那的功夫,雷则鸣面上血色全无。随后雷则鸣反馈给警方的供词混乱而漏洞百出, 几乎漏成筛子眼。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说房间内出现闯入者,闯入者在见到他之后对他发起袭击;而后在面对罗煦涵和曲嫮的询问时具体的描述出闯入者的外貌特征以及衣着;而后随着问话时间的不断拉扯,雷则鸣回忆起来的细节越来越多, 对闯入者的描述也愈发的细致,但是到最后他却似乎产生某种类型的记忆偏差, 闯入者的人数也渐渐的由之前的一个变成了两个……但是自始至终,雷则鸣都似乎在刻意避免谈任何涉及到他妻子付雪的话题。“你什么时候确认的付雪被人杀死?”曲嫮目光锋利, 仿佛可以一眼看到雷则鸣内心最深地方。雷则鸣下意识的身体颤抖,嘴唇微微翕动,言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愤怒情绪:“我不知道!警察同志, 当时我都吓傻了!那么打个头的男人忽然出现在我家里面, 还向我冲过来, 我能怎么办?你说我能怎么办?打我打不过, 跑我又跑不掉,就算是喊也没有人听的到。”“我喊了,对, 我就是喊了。可是小雪躺在床上没有半点的动静,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 那人就直接将我打晕过去。”曲嫮冷静的点点头,复述道:“也就是说你在遭到袭击的时候你的妻子付雪躺在床上没有动弹,你并不能确定那个时候她是否已经死亡。”“对。”这一次雷则鸣回答的很干脆。“那么当你醒来之后呢?”曲嫮又问。
雷则鸣回忆之后回答说:“我醒来的时候觉得脑袋很疼、也很晕,整个身体都是麻木的,我害怕,特别的害怕。于是我就想要找人求救,这个时候我发现家里的大门是敞开的……”“你说你醒来的时候家里面的大门是敞开的?”罗煦涵忽然插嘴问道。雷则鸣显然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印象, 不乐意的朝他看去一眼而后不耐烦点头:“对,就是敞开的。”很快就在其余所有人都以为罗煦涵的下一句话就要询问是谁敞开的大门, 却听见他反而很快转换话题,询问道:“既然你醒来的时候状态并不好,那么究竟是谁打电话报的警?”一刹那的功夫,整个病房瞬间陷入沉默之中。雷则鸣瞬间怔愣,嘴唇无声翕动,半晌才终于讷讷发出声音:“是、是……郑磊。”郑磊?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曲嫮和罗煦涵内心都是一惊。即便之前内心早有认定雷则鸣的证词并非百分之百准确,曲嫮也没能未卜先知,短短时间之内居然又从他口中听到另外一个全新的名字。“郑磊是谁?”曲嫮追问说。雷则鸣很快低垂下头颅,一副无Jing打采模样,声音也在顷刻间迅速虚弱下去:“郑磊是我家的邻居,平时和我家走的比较近,我那天一出门第一个遇见的就是他。当时他就看出我不对劲,然后就主动帮我报的警。只不过他报警的时候使用的是我的手机,留下的也是我的信息……”“怎么样,再次见到雷则鸣之后有没有什么新的想法?”从医院病房回到警局曲嫮才将将在座位上坐稳,罗煦涵就将盛满水的水杯推到她面前。跑了一路正口干舌燥,曲嫮来不及感谢伸手取过就往嘴里面灌,几大口水下肚才大咧咧的一抹嘴巴抬头朝罗煦涵略带失望的看过去:“水不是冰的啊?”“想什么呢你,四十三摄氏度一度不差。女孩子家家的别那么贪凉。”曲嫮瘪瘪嘴,快速翻了个白眼过去。回想起针对雷则鸣的问话,心里面又是一阵的烦躁。“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雷则鸣满嘴胡说八道,卷宗中记录的案发过程估计没多少是真的。事实上我怀疑他所谓的有人闯进他家完全是他自己胡编乱造出来的。唯一可以肯定的只有一点就是付雪死了,但是……”曲嫮说到这里皱皱眉头,承认说:“其实在这次见面之前我之所以一直否认雷则鸣就是杀死付雪的凶手,主要是不愿意让自己带有太主观,以免造成偏见。但是从今天的问话中可以确定,雷则鸣确实有不小的作案嫌疑。但是目前的问题是,第一,我们还是没有找到证据。第二,假设真的是雷则鸣杀死的付雪,他为什么不事先想好证词,作为一名拥有高学历的牙医,我不相信他居然会愚蠢到不事先想好应对策略,给出像今天这样漏洞百出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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