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组魔族在战斗中极为默契,不仅如此,因为二者情绪感知均是相通的,为了更强的战斗力,魔族还发明出了新的用法,”白秋语气不喜,“将其中一人□□起来,另一人派往前线,被□□的魔族将会受尽折磨而死,由此传递来的情绪感知能激发战斗者的战斗能力,使其超常发挥。”饕餮脸色难看:“这都能行?就没人反抗的?”白秋无奈道:“魔族本来就是个阶级极其分明的种族,高等魔族对下等魔族的控制是刻在灵魂之中的,哪里来的什么反抗,不都是心甘情愿的。”岑砚轻轻叹了口气,终于从无数讯息中抽出了最接近真相的一条:“魔族将这些‘搭档’中的一人杀死,使其魂魄脱离进入亡界,又以特殊手段激起还活着一人的情绪感知,过强的情绪感知传递给亡界中的魂魄,使得亡界内浑浑噩噩的魂魄获得短暂的清醒。”“至于清醒之后会做些什么,我们还不清楚,但无非是对着中心区做些手脚,最有可能是在中心区打开一个真正的裂隙,这样两界的平衡就会被打破,生者与亡者的界限就会被模糊……”长久的沉默后,饕餮艰难道:“那怎么办?我们也来同一套?”“没得可能,这种计划只有魔族能够成功,”白秋再次对凶兽的智商失去信心,“而且,修复从来都比破坏要艰难得多。”岑砚做完了所有的分析,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双目中却透着冷冷的寒光,看着还在和白秋说话的饕餮,冷静道:“那么,仙界准备让谁去修复魔族对亡界造成的伤害?”饕餮一顿,眨了下眼睛,笑道:“怎么突然问这个?”岑砚却没什么心思多说,直截了当:“这些事情,我不相信被誉为通晓万物的白泽推断不出来。”饕餮原本懒散的表情收敛了起来。他真心实意道:“不愧是人族圣者。”岑砚道:“既然早就知道魔族想做什么,却迟迟没有动作,仙界里找不出能修复亡界的人,人界就可以了?”“也不能这样说,”饕餮想要去揽白秋的肩膀,被岑砚冷冷地盯着,只好作罢,“球儿不也是我们仙界的,这件事……白泽占卜过了,只有他能成。”突然被cue的白秋:“等等,我怎么不知道我突然这么厉害了?”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瑞兽,神兽里瑞兽多了是了,他一个主财运的跑到亡界能有什么用,给亡界增产创收啊?“因为在所有生灵之中,你是唯一‘重生’过的,”饕餮挠了挠头,拉了个凳子过来坐下,“白泽说,当年你死亡后,魂魄去亡界转了一圈,沾染了轮回的气息,又被完整地送了回来,因此复生后的你,对于亡界拥有着天生的抵抗力。”“加上你和人族圣者魂魄相和,受到一族气运的庇佑,也许会是这场浩劫……最后的希望。”硬着头皮将这番话说出来后,饕餮几乎不敢看白秋的表情。他们凶兽向来不喜欢多想,能动手绝不动脑,万年前的那个饕餮也不知怎么意外和瑞兽貔貅成了挚友,二人也成为当年一战中少数身亡的神兽。
后来,也成了神兽族群中少数的新生兽,这下又成了从小的玩伴,有感情就有私心,如果可以的话,他怎么也不希望拯救世界的希望会放在白秋的身上。其他神兽也是一样。自打饕餮跨入成熟期后,整个神兽族群里只有一个貔貅还是团球样,实话说,整个神兽族群都是把貔貅当宝宝来养的。当初白泽占卜出这个结果后,谁也不愿意放白秋去冒险,白泽还特地把白秋弄到了人界,又花了一千年的时间来卜算,然而,所有的结果都指向白秋一人。白秋第一时间转头看向岑砚。他自己是不怕死不死的……真要深入亡界,肯定是九死一生,但他有了牵挂的人,有了想要携手走下去的人,如果他死了,对于活着的人来说,未免也太残忍了。“没事,”岑砚拍了拍他的脑袋,“我和你一起去。”白秋一惊:“哎?等等,我进去好歹也是九死一生,你进去是真的送人头了吧?”“……”岑砚举起手想敲敲面前这人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些什么,被白秋一缩脖子躲了过去,“你对人族圣者的力量了解多少?”白秋眨巴眨巴眼睛:“一般般。”岑砚笑了笑:“放心,没事的。”他怎么可能还像万年前一样,放着白秋一个人去赴死。那种将灵魂都仿佛扯碎的痛苦和悲伤,他不想再体验一次了,左右世间早已无其他牵挂,无论生死,只要一同奔赴,就足够了。饕餮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居然是眼泪汪汪:“球儿——我也跟你一起去——”“你走,”白秋不为所动,“你去就真的是送人头了,渣渣。”饕餮表示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奄奄一息:“球儿啊,这次你去了可能真的没法活着回来了,呜呜呜,没事,你要是死了,我让整个魔族陪葬——”白秋冷淡:“停,你不适合这种发言,而且我如果真的死了,魔族成功占领世界,你也不用在这里嚎了,大家早死晚死都得死。”饕餮:“……”既然已经做好的决定,二人也不是拖沓的性格,打算迅速处理完一切,做好完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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