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聊天频率在四年前也时常发生,只不过对象调了个儿,当初沉默寡言的人现在变成不停说话的那一个,江汀却从拼命讨好的弟弟成为被捧在手心里的人。这样的身份转变让江汀很难适应,他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回去,也没多想,径直换了shi衣,准备回家。还未走到门口,忽见薄薄的夜色中站着个人影。来人戴着鸭舌帽,穿着宽松的黑t,一双长腿撑着摩托。“川哥?”江汀惊喜地问,“你怎么来了。”贺川没说自己等了多久,但帽子上的水珠多少暴露了些时间:“接你。”江汀看着摩托车后座,犹豫了会,坐上去。贺川回头递上头盔:“戴上,危险。”江汀接过来戴好。贺川问:“坐稳没?”江汀刚说完“好了”,没等回神,便听到嗡地一声长响,摩托突然朝前飞驰。贺川的脸皮忽然变得很厚:“要不,再预支一点权利吧。”江汀好奇道:“什么?”“能不能抱着我。”贺川说完,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车速很快,我怕你摔倒。”呼呼的海风从耳边刮过,江汀被吹得眯起眼睛,听话地伸手,揽住了贺川的腰。手下的肌rou明显绷紧了,江汀的指尖抖了下。“江汀,”贺川忽然说,“往上扶一点。”江汀没懂:“怎么了?”“你现在放的地方,好痒。”贺川耳朵很红,哑着本就低沉的嗓子,不自觉地握紧摩托手把。江汀一下子血ye涌上头,赶忙把手抽回来。贺川制止道:“扶好。”江汀只好把手乖乖搭回来,往肋骨附近挪,“那放这,还痒吗?”“不痒了。”贺川说,“放着吧。”江汀呆呆地说“哦”,不舍得松手,索性抱得更紧了。被海风吹了会,江汀觉得舒服得过分,得寸进尺地低下头,半贴不贴地靠在他的背上。他的耳朵在发烧,时不时贴上的部分隐隐发烫。隔着衣服和骨骼,江汀听到的贺川的声音更加清晰。“兜兜可能又在睡觉。”贺川似乎对自己的自控力很没自信,不得不生硬地转移话题,“他比你能睡多了。”江汀奇怪道:“你好关注它。”贺川动了动肩膀,江汀顺势离开他的背,贺川用一句“你不用动”制止了:“怎么?”
“你今天一共给我发了十三张小猫照片。”江汀笑道,“以前也没觉着你这么喜欢兜兜。”“以前也很喜欢。”贺川否认道。两句双关的话,两个人都听懂了,语气带着小勾子,缠缠绵绵地打哑谜,跟此时的海风一样。透过鼓起的t恤,江汀能听到贺川有点混乱的心跳声。贺川决定说实话:“除了猫,我不知道说什么你才会理我。”“?”江汀没想到贺川居然跟他有类似的患得患失,他知道这样有多难受,所以不忍心让贺川再经历一次,“没有不理你,只是在练舞。”前面不远就是小区,贺川压低速度,长腿一伸保持转弯平衡,在可停车路段刹车,回头道:“那明天我还能来接你吗?”江汀悄悄压住翘起的嘴角,轻轻答应了。耳边的风和嗡嗡的摩托引擎声都忽然停住,贺川下车,朝江汀伸出手。“扶你,摩托有点高。”贺川怕他误以为自己在趁机占便宜,特意说,“我戴了手套。”“其实没关系。”江汀小声说,“不戴也没有关系。”贺川笑了,取下头盔后夹在肘下,摸摸自己的寸头,“那不戴了?”“随便你。”江汀心说这种事怎么还需要问,要做就赶紧做,难道还要当事人来邀请。他嘟囔着跳下车,没有让人扶,任性地兀自朝前走去,“我自己可以走。”贺川在后面追着快走,一边走一边叫“江汀”。江汀回过头,问他又要做什么,他还是坚持自己一分钟前的诉求,伸出手说:“还是牵一下吧。”江汀站住脚,可以看到贺川的眼睛。浅浪撞击礁石,激起白色的水涟。夜晚涟漪是很深的黑色,像贺川的眼睛。江汀想了下,把贺川的手套摘了,然后握住他的手。“这样才叫牵吧。”江汀搬出一个很唬人的帽子,说,“戴手套不礼貌。”被批评的贺川同学愣了愣,赶紧道歉:“啊,对不起。”这样的贺川实在是很呆,以至于江汀笑得很大声。贺川被他笑得有点懵,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局促地抽出手,茫然问:“那……不牵了?”“不要。”江汀抗议,继续攥着他的手往回走,“要牵的。”贺川这才绽开笑,很自在地伸出手,牵着跟他并肩回家,“噢,那好。” 流星走了也很浪漫回家后,江汀继续看起剧本。他在小猫身上待了太久,练习的时间又比以往少了太多,他只能争分夺秒,当初腿上那块旧伤在巨大的压力面前隐隐作痛。今天江汀在完成一个蝴蝶式大跳时突然别了一下,落地时差点受伤,所以赶忙停下来缓一下,在回国前也不敢再随便加强度,只能再琢磨琢磨剧本。他要面试的角色,是一条幻成人形的蛇仙,名叫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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