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变鬼后馋我shen子却不允许我ai他 - 第二十章 月明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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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向秋手腕一轻,扭头见他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思虑再三,决定先回自己住处。

    回时路上昏暗,独有不远处守夜人屋前挂着两盏灯笼,光束微弱,周遭静谧,人人熟睡之时。

    “日后再遇此事,当是能避就避”。想来也该得消极,毕竟哪能事事顾得,若不是起了闲心也招不来这等麻烦事。

    不知被山Jing附身的贵华可有今夜记忆,明日又是要如何与长贵解释。

    季向秋将他放到榻上不做理会,也是松懈间觉身重体乏,暗忖浅睡一会儿再行打算。半睡半醒间掌心一热,似有什么紧握他的,之后再无意识。

    “季大夫”

    听有人喊,季向秋坐起身,神绪清醒,同时听屋前又响人音。

    匆忙穿衣,抬眼惊觉山鬼不见踪影。难有顾及他,开门是贵华站在门口——山鬼原是在院中闭目养神。手臂张开摊在摇椅背,双腿交叠翘起,神情惬意。

    季向秋见着他不禁揣摩可是兴师问罪——由梁不见踪影,自己不告而别……哪有半分当初说好尽力而为模样。

    “季大夫”,贵华倒无愠怒之意,只眉宇携愁,神情恍惚,略有憔悴:“我是来与季大夫赔礼道歉”

    季向秋愣了一下,迟疑道:“你可记得昨夜之事?”

    贵华侧过脸去,沉默半响:“大师与我说过”,顿了顿,苦涩地笑:“虽有不信,奈何切实记得阿梁与妖怪所言。季大夫,是我害你奔波劳累”

    “受之有愧”,季向秋惭愧地笑,仔细想来确未做过何事——思索间忽然一愣,猝不及防与山鬼四目相对,见他双眼含笑,不免心虚地又是干笑。

    “季大夫,你可要听听我与阿梁的事?”贵华垂眸接道,声音平静,“半年前我在山中遇她,她坦言自身非人,因犯错事被困山间,日夜孤身一人。起先不过偶有与她遇见,后来熟络便约三日一见,再之后就是日久生意,两厢情愿。此事未有人晓,我也暗中寻查如何救她离山,如此眨眼经过半年,不久前她忽说要与我绝断”

    贵华说着抬眼看他:“我一气之下答应了她,之后也决意不再相见。只是数日前她忽然来我屋前,昏迷不醒……我知她是离山而危,也知将她送回兴许能保她性命,可我又不禁暗想若能借机寻法救她……我爹并不知情,只是依我所说寻村长去请大夫,我也心存侥幸去寻道长,只是未料他要阿梁与他走……之后的事季大夫也有知晓,大师也对我劝诫许多,如今的我真可谓……”

    季向秋不善此事言语,见他神情含愧,欲言又止,俨然懊悔模样——迟疑间未料他大步冲来——袖中现出一明晃晃刀具,面容激动狰狞。“全是你出尔反尔所害”

    眼见直刺腹前,贵华瞪着眼忽觉觉胸口一重,宛有蛮力推身,将他击飞在地。

    “季大夫”

    季向秋觉有恍惚,心有余悸之余听山鬼在身后发笑:“季大夫还说要赶我走,明明日夜都离不得我”

    贵华望被击飞数步远的刀身,颇是不甘地握拳捶地,似有崩溃:“你明明答应救阿梁,为什么反过来害她……明明你也与鬼为伴……”

    路过听闻响静的村人纷纷靠拢,有两人见他企图捡起刀器,连忙挺身上前将他按住。

    “季大夫,她是怕别人害我才离山……为什么是我害了她”

    季向秋见他神情颤动,万分痛苦,不禁心底发沉。没过多久长贵寻来,听闻贵华所作连忙跪下求情。

    季向秋寻由他是着魔乱志,叹息一声只叫赶来的村长将他送去镇上的霍泉宗处。长贵见他未有报官,不禁老泪纵横连连道谢。至于其他,一概不问。

    村长走前不忘询问传言与女子一事,季向秋静思一番只道:“人各有命,顺势而为”。

    山鬼眼见众人离去,不禁双手环胸,若有所思道:“季大夫,你觉这人为何能叫梁女离山相救?”

    季向秋一愣,见他思量认真,不禁心生笑意,扭头回屋,同时若无其事道:“世间人心险恶之处比比皆是,街头巷尾人烟处最不缺的便是人心。最珍贵最罕有的也是人心”

    许是青年情痴心热打动梁女,叫她醒悟知悔,欲有回头。奈何情人因此生疑嫉恨,不肯停手。梁女惧怕错事难挽,以身试险,可惜天意如此,三方俱败。“不过被心念之物打动”

    “心念之物……”山鬼笑,话锋一转:“季大夫又为什么打动?”

    季向秋不由侧脸看远处如轮晨日——宿露轻盈泛紫艳,朝阳照耀生红光。“衣食住行,治病救人”。日夜轮转,日夜如此。

    朗秋天高气爽,田间农物丰收,地税有余,其他山货也能到镇上卖个好价钱。不过农时忙碌难免有村人遇上麻烦,农田器具伤身倒还算小,最怕遇上的是孩童捡食毒物,要人从无到有、不眠不休地查根探源。

    “季大夫倒是背运,这户人家夜间寻你治蛇毒却不肯留你过夜,当真无礼。虽说季大夫宽和有礼,鲜有讨要好嗬……可惜了季大夫要与我这野鬼同宿野外唔……”

    一声闷哼不轻不重——光是顶进里处,裹缠的热意止不住发抖后缩,痉挛收动,绞拧得他飘飘欲仙,不成言语。只是讪讪而退时它又发紧含咬,不肯松懈,叫他只以为是欲拒还迎。

    恍神间,男人青丝摇晃甩散,肩臂嫣红如桃,气息粗缓,呻yin破碎。未有回应。

    快意在会Yin抽搐,气息凌乱,同时有热流直冲脑中,随之眼前一白,闭目喘息。四肢颤软,思绪发直。

    “季大夫”

    声音近在咫尺,体内灼热如火,热意不绝。还未从余韵抽回神志,身下又被滚烫巨物撑开,轮廓分明,直埋深处。

    “别……别呃……”眼角泛起热意,脑中空白,难以喘息。奈何不被理会,更甚有热掌按擦胸前ru首,引得又惊又颤,紧闭双目,弓着腰紧抓身下杂草。

    山鬼见状握起他手,顺势与他十指紧扣,凑近唇前,低笑道:“这指明日还要与人把脉,若有划伤多有不便”

    季向秋失神地抬起头,模糊成影,依稀只见他高大身躯挡在眼前。他身后是皓月皎洁,天穹清明。

    “季大夫,想你年岁不小,怎就鬼迷心窍喜爱上男子?若是厚着脸皮隐瞒着娶妻生子,日后也能半个圆满,偏偏摊上极爱清高的性子,宁愿孤苦伶仃也不肯祸害耽误他人……岂不与阉人无异?”山鬼见他坐起穿衣,不由打趣道。一番云雨只叫他神清气爽,四肢充盈,恨不能来个毁天灭地。

    季向秋似未听入耳,一言不发,待穿好衣物才叹息一声,起身将火堆烧起。荒郊野外,倒还有年少时如此露宿的记忆。

    幼时他常与师父远游,形影不离,后来才改在此处定居,只是他老人家仍旧三番五次不告而别,等他险将其忘记时又一声不吭回来。虽说偶有不满,但到底随他而去,反正他老人家总归会回来看他一眼。

    季向秋想起要应答他,抬眼看头顶明月:“你倒爱凑活度日。若非心中所爱,如何日夜相守,同度半生”

    山鬼哼笑,想起什么,双目含热:“说起所爱,季大夫先前说与那黎姓公子是寻常过客,可我觉分明不像。季大夫何来原由哄骗我?”

    季大夫一愣,从容地笑:“何来骗你,想他前程似锦,大有作为,与我这日夜受鬼缠身的乡野之人的确是为陌路”。大抵再无相见机会。

    山野偶听兽物啼鸣,夜间清冷更显诡异。好在出门前想到如此结果,在包间携带有三两应付之物。

    季向秋将单薄垫布擦净后重新铺好,靠火卧躺道:“我的性命就依托与你”。神情平静,半真半假。

    山鬼有些发愣,颇不适应地笑:“季大夫如此言语可叫我受宠若惊”,顿了顿,突发奇想:“季大夫既是喜爱男子,何不如此与我共度日后,排遣寂寞?”

    提议说得情真意切,奈何季向秋觉身沉眼重,难有集绪思考,索性轻笑一声,闭上眼点头应好。

    山鬼之思难知真假,他自己是何思量却是心知肚明——鬼怪与他纠缠固然留存目的,可他未必全然吃亏。

    天际灰蒙时惊醒过来,周身温暖。身侧火堆成烬,身后贴着山鬼胸膛,温热宽厚,刚动弹便觉腰腹一紧,起身将他手臂移去。

    山鬼不需睡眠却整夜如人闭目养神。山鬼见他整理衣着,不由坐起身发笑:“昨夜季大夫抱我抱得紧,就差像个孩童讨要nai喝,情深义浓,谁知一觉醒来又翻脸不认人”

    季向秋蹲下确认火堆烧尽:“莫贫嘴”

    “季大夫如此冷漠,害我好生难过”

    回时一路清冷,地shi露重,确为秋日寒晨。村中鸡鸣催妇醒,各家人声渐起,炊烟袅袅。

    午间有人来求诊,臂麻肤痒,气堵不畅,说是受了毒虫蛰咬。

    “大夫,我这碍事吗?”

    “先用此药擦洗患处,一日两次,若出四日未愈再来寻我,同时可寻些金银花泡水饮用。切记不可暴晒,以免溃烂”

    此人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三人,症状同等,询问得知与前人在同处雇主家中劳作过。

    山鬼在一侧见他为人施针,忙前忙后,不由发笑道:“季大夫,这富贵人家就是不同,别说钱势高于一等,连虫蚁鸟雀都比别人强上一倍”

    季向秋权当听不见他。村人多为熟面,不免与他相谈。

    “季大夫,我去时就觉他屋间Yin气重,呆得我胸闷气短,没成想不出两天就这样。我看明日还是去辞工为好”

    “别啊老哥,受罪不过这两日的事,那严员外给的一天工钱可抵咱加起来一个月的开销”

    “恕我多问,严员外请各位是做何事?”

    其中一人三十出头,五大三粗,声音宽朗:“是请我们守个屋子”

    另一人接道:“请了该有六七个,每天从晚守到天亮,问屋中守的什么也没人告诉”

    “没准是严员外金屋藏娇,不是怕她逃了就是怕他夫人找上门撒泼打滚”

    那人摇头:“晚上不见有人进出,屋中又没个响静,也许藏的珍宝,怕人夜间偷了”

    “倒是笑话,若怕这个也该寻习过武的护院,我们不过乡野村夫,空有蛮力,贼人来了又有何用”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山鬼听了半响也对严员外知了大概。

    严员外单名随字,是镇上小小富豪,家产前十里得排十余后,早年靠倒卖古玩起家,发达后立即买了官位得此员外称号。听闻前年因走私禁物被抓,后因数额不大又花了钱财打理才免去官罚。

    “说起来,听说严员外有个小儿子,前段时间不知怎的生了场病,城里有名无名的大夫郎中请了个遍都没用,只是后来不了了之,也不知他治好没有,这两日也未在府中见过他”

    “谁知道呢,没准病死了又或被送去外地求医,咱也不好瞎猜”

    “你真爱胡说八道,想他也是有头有脸的少爷,总不能一声不吭地下葬。说来要是请季大夫诊治……”

    季向秋一听要被恭维,连忙笑着打断:“其他名医都治不好的病,我又何来本事,还望莫再折煞揶揄我”

    这几人走时一再道谢。季向秋扭头便见山鬼跟在身后。

    “季大夫”,山鬼并不看他,双目紧盯他们背影,神情带笑:“想你不过底庶村医,无权无势,怎就招致村人如此喜爱恭敬”

    季向秋笑,不以为然:“何止是人,连鬼也极度偏爱”

    傍晚时忽然下了场雨,叶落掩泥,温度骤冷,叫人苦恼。许是夜冷寒体叫人空虚,窗外庭风撼树,细雨落檐,屋内灯束全无,春情绵绵。

    “季大夫,你说我生前究竟是何等人?”山鬼见他昏昏欲睡,不禁从后环他腰身,掌心发烫。这姿势最能与人取暖。“我生前若真风流成性,此时段不该只对你缠得紧”

    季向秋觉股间酸软,忍不住往前靠,奈何他臂弯有力,难有挣脱,索性随他。思绪模糊间喃喃道:“何不明日去庙中求签问佛”

    山鬼干笑:“季大夫分明是想摆脱我,明明先前还答应与我排遣寂寞”。说罢见他气息平稳,再无声响,不禁神情敛起,松开臂弯,转过身不再言语。

    封压至今。

    况且……“你为一己之私将严正杀害,当真奇妙”

    魌鬼意外地冷哼:“本孤行事如何,哪里轮得到你来指责”

    “并非指责,只是对此有所好奇,毕竟不知该唤你魌鬼还是容青好”

    魌鬼一愣,神色稍变,一言不发。

    山鬼见他沉默,暗自坐实这大胆揣测:“魌鬼,这容青可是严正?”如此想来倒能豁然开朗,“你利用他对你宽心不备而占身自用,未料他反夺你鬼躯求活,只是为人力弱遭有反噬”,乃至误认自己是这容青。

    “本孤为鬼物无形无影,何来躯体受他占用”,魌鬼冷笑,“此事与你并无瓜葛”

    “确是无关,只是想知原由以作趣闻。严正为人时待你不薄,你对他也非置之不理,既是如此,当初为何夺他身躯?”仔细思量下此鬼倒有深情,毕竟以身压抑容青狂乱。

    魌鬼敛起神色,双目凝视,平静道:“人鬼行事并无二致,尤其点到即止之处”

    山鬼听出他话中威胁,不由干笑两声:“此追根问底的性子乃生前便有,当真难改”

    魌鬼将视线移去:“你尚活人世。此院有本孤行法结阵,亡鬼难近”

    山鬼却笑,并无惊疑也不说话。目光落在季向秋身上,打量半响后忽道:“季大夫这番模样倒是狼狈”。前衣划有大口,猩红着目,脸色泛白,气息微平——半死之态。

    “你带他早些离开,本孤……我会说他有急事已先行辞别”

    “也是,这人不过乡野小医,本不该牵涉太多”,山鬼哼笑,当真将他臂弯搭至肩上,揽腰扶起。刚走两步想起什么:“敛月可会寻机报复?”

    “你们于他不过稍有牵扯的寻常路客”

    “如此才好。严少爷,人鬼相斥并非空xue来风,你也好容青也好,未必长久之计”

    刚出屋门,一阵清风拂面。云敛清空,冰轮乍涌,好一派清秋光景——山鬼不由发笑,侧脸看仍是不醒的人。“季大夫,凡人不见有几人真情实意,人鬼间倒爱生情缠绵”

    山鬼并无魌鬼能力,掩人身形却是得心应手。离去时不忘回身看眼严府,静谧无乱,人宁物安,同时隐紫罩空,暗流涌动。

    走了不知多久,山鬼忽听身侧隐隐呻yin:“嗬……山鬼……”

    见他转醒,不由双目含笑,心情意外的好:“季大夫可有何处不适?”

    季向秋摇头,全身意外无伤无痛。沉默半饷:“那玉中鬼物附身于我时记忆全有,离身后反倒全然不知”

    “事物万千,何必一一记下。季大夫,我并非严正人魂,日后又是要与你同行度日”

    “……也未指望能即刻脱身”。这鬼臂弯温暖,隐隐生有贪恋。

    “季大夫原是仍愿与我同住”

    季向秋笑:“是你曲意多思”

    “就怕季大夫也怕寂寞”,山鬼说着脚步一顿,眼中笑意然然。

    抬眼是一挡风遮雨的无人驿亭。季向秋心口乱跳两下,连忙干笑要逃,不想脖上一重,被迫扭头与他唇齿厮缠。大手游走腰间,宽厚有力,探入衣内摸他ru首,见他又惊又颤地连连后靠,当即抽离拉他入驿亭,步伐急促,眼中灼热宛有火烧。

    季向秋觉头昏脑胀,气息粗乱,还未回神又被他抵在墙上激烈含咬双唇。温舌愈热,思绪渐迷。

    山鬼身躯高大,将他全然缠紧。

    季向秋对余事了然,一时生有无奈,索性闭目不思,张口回应他。又或当真性欲成瘾,寂寞难驱。

    驿亭旁有一两人高柿树,枝干叶残,收风遮月——季向秋倚靠墙身,侧目微睁,喘息不止。有阵阵酥麻涌入心口,不觉间展臂拥他肩背,沉哑开口:“山鬼”

    山鬼闻声发笑,撩开他衣摆后将他左腿架在臂弯,腰身一挺,舒畅快意跃入脑中,急促猛烈,叫他跟着蹙紧眉心,发出一声愉悦轻yin。

    “山鬼……”

    快意难喻,季向秋忍不住低yin又喊,呼吸粗长,全身滚烫,神情茫然,细瘦腰身随他挺动摇晃。“呃……呃……”

    巨物在体内全然涨满,甚有愈加粗涨发烫,轮廓印在脑中挥之不去。心跳如鼓,思绪难集。“呃……嗬呃……”

    律动间唇上热意重压,有滚烫同着身下抽动将他卷紧吞食。说不清的快意急聚前端,欲望翘挺,欲有伸手抚摸却被抓住腕身。正有茫然地急切挣动,忽听耳侧低笑:“不会要你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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