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变鬼后馋我shen子却不允许我ai他 - 第六章 又见旧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季向秋一愣,慌乱不已,欲有抽身却被环住腰tun,难以挣动。强忍一番,呼吸粗长地敛容看他:“许是前来求医”,话音刚落,身下骤然吸紧,弯腰连连喘息,又惊又颤——山鬼将尖细二指挺入深处,刮蹭勾挑,宛有轻羽,撩得心口直跳,热流翻涌,思绪发直。“嗬……”

    “何需急切,他们走得不紧不慢,听声又无急躁,想来是那小孩父亲又携人来谢”,山鬼哼笑,话落直将巨物挺进,引得他心口一颤,浑身僵硬,弯着腰依靠他胸膛连连喘息。

    许是心有违德之愧,衣下肩背红得滴血,嫣红一片。

    “季大夫可在家中?”人声在屋前又起,侧眼瞥向门处依稀能见二人高矮身影。

    山鬼想起半月前庙中之险,心口快意浓烈,双目灼热,有意在浅处研磨:“莫出声,他们不知你在家中”

    “……山鬼”,季向秋似未听见他言,两手紧抓他双臂,闭目强忍体内异动,轻颤道:“莫叫他们进来”

    猫叫般的低语叫山鬼脑中一热,欲火难耐,干笑道:“自然”,话落将他腰身环抱,悬动间飞至床榻,与他齐齐跌入褥中。

    “呃……山鬼……”

    山鬼将他双腿抬至腰间,欲望紧贴,随之挺动如狂——紧窒快意爽得他微有失神,声声喘息似从久远间苏醒,叫他同这男人般呼吸粗长,此起彼伏。只是胸膛平静,并无脉搏息动。

    “呃……”季向秋眯眼看他,神绪如受蛊惑,难有清晰。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要他前端同等耽于情欲,在不知间触碰高chao,泄了热ye——又或当真他生性yIn乱,喜yIn好欲,不能自已。

    “季大夫不在家中也好,他不知是谁人将物置于门前,眼见难有送回自会收下”

    人声清晰,宛在耳侧。欲望泄去,季向秋勉强抽回丝神智,恍惚见门外人要走,心口悬石未落,不想又听他人声起。

    “季大夫不在家中吗?”是一清脆女音。

    “今日是何日子,怎都扎堆来见……”山鬼笑着,话未说尽,顿觉肩膀一重,被他推开。方才还驰骋尽兴的滚烫之物眨眼孤零零立在身前,全根涨大的模样尽显滑稽与可怜。

    季向秋喘着气强忍腿间痉挛,同时慌张地捡起衣物,唯恐来人见他不在而转身离开。

    “着实惭愧,方才屋中睡熟……”开门间的周旋之语还未道尽,前来的女子喜出望外道:“季大夫”

    季向秋认得她:“阿圆来可是为你家小姐?”

    女子身着粉白丫鬟衣,年纪十七八,眉清目秀,见他仍记自己更是难掩喜色。“季大夫,我来确是为我家小姐”

    “你家小姐又是如何?”

    阿圆顾及身侧人,神情微闪,不敢多言。好在前来道谢的阿桂父子也是知趣,言语两句便转身离去。

    阿圆这才松了神色,叹道:“季大夫,你也知小姐当初是心疾作祟,如今倒非重寻旧忆,不能脱身……”觉到言语道远,索性开门见山:“小姐要与人成亲”

    季向秋一愣,颇有不解地笑:“此为好事,为何你愁眉不展?”正说着,眼角瞥到山鬼不知何时立在门口,双手环胸,神情不耐。衣物已化原来模样。

    “能遇如意郎君自然是好,只是小姐近来反因此事郁郁寡欢,日渐憔悴……阿圆想请季大夫再去给我家小姐诊治一番”

    季向秋如此已猜晓什么,旋即要她宽心先回,自己随后跟到。

    “倒是蹊跷,病因心疾,你是如何施治?”山鬼见他急切换衣,对方才云雨全无留恋,不禁出声笑问。

    “未施医术”,季向秋望远处一眼,叹息道,“意中人战死他乡,她日思夜想,悲痛欲绝,故积愁成疾。行医最怕便是此事……我也不过时常与她去见些山月野丘”。如此断续过了两年她才心绪渐开,算来已有一年未与她见过。

    山鬼见他拾好物件便要出门,不禁挑眉发笑:“你说一年未见,方才为何凭声认出她的丫鬟?”

    季向秋身形一顿,回过神来见他神情戏谑,无奈笑道:“有人说她声音灵动,起初不以为然,后来倒觉果真如此”。也是不知间深记于心,未有忘却。

    山鬼若有所思:“难不成你男女皆爱?”

    “所爱为何皆是我愿”,季向秋笑,转身往屋外,“与你何干”,临走想起阿桂父子所送之物——是些当季菜果。

    村子离此镇不算太远,行一刻钟便见人流颇多——此镇虽不比大城繁荣,富家产业却也是常人无法企及。

    季向秋正想几时来过,回身竟见山鬼跟在身后。周身人来人往,只好疑惑看他一眼。

    山鬼环胸跟着,赤足行步,在地上留下青黑烟迹,只一眼又消失难见,新现旧去,颇是奇妙。山鬼哼笑解释:“我怕你一去不回”

    季向秋无奈摇头,一眨眼便见身前立着烫金的周府二字。门口阿圆正有张望,见他如约当即迎他入内。

    周府小姐名唤周荼,生得娇俏,自小与一公子订有婚约,两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只是此公子数年前家道中落,为复荣光与之相守便受征入军,不想战死途中,连枝相断。

    阿圆引他至后院。“小姐,季大夫来了”

    山鬼自是跟同。远远便瞧一鹅黄锦绣的女子坐于院中秋千,倩眉微蹙,面色憔悴,惹人怜爱。山鬼笑道:“倒生得一副好面孔”

    周荼抬眼,不禁叹息:“阿圆,你怎去劳烦季大哥”

    季向秋顾及身份,握拳与她作礼道:“见过小姐”

    周荼勉强笑应,起身引他至院中闲桌,旋即遣来茶水。

    季向秋瞥一眼山鬼,见他双目四处流转,并不惹祸,便也懒有理会,自顾与周荼谈话。

    “季大哥前来应也知晓我的事,我……”周荼抿唇收声,欲言又止。

    “并非全然知晓”,顿了顿,“可是心有懊悔,进退两难?”

    “并不如此”,周荼意外摇头,同时眉宇含愁:“相反我想亲自告知萧郎我将成亲一事”,许有触情生忆,潸然泪下:“萧郎待我极好,定也望我早寻夫婿,得个依靠,可正因如此才难过落泪……想我思他念他却再无缘见他,心口便止不住沉堵难言”

    季向秋敛容不语,正思虑如何安慰眼前女子,只见山鬼在他身侧悠悠哼笑:“既然并非放不下,何苦多想生忆,画地为牢”

    周荼抬眼又望远处,花容含悲:“我多想再见萧郎一眼”

    季向秋迟疑地看山鬼一眼,见他双目慵懒,漫不经心,忽觉心口一动,敛容看她:“若是见上,可会又悔此时,多恋地想求他厮守?”

    周荼顿住,颇有苦涩地笑:“我与萧郎Yin阳相隔一事乃心知肚明……不过想见他最后一面,道些过往与日后”,只可惜他连梦中都不肯与她相见,“并非放不下,只是若能了我夙愿……季大哥,等成亲后我便要随夫婿去往南地”,欲言又止,眼底复杂,叫人难有揣测又隐有知因。

    季向秋正有迟疑,周荼忽然意识到所求为何般,颇有难为情道:“你看我怎也白日生梦”,顿了顿,“今日季大哥特意前来看我,多有劳累,着实惭愧”

    季向秋见她双目微闪,忽有冲动涌心,脱口而出:“此事我能答应你”

    周荼苦涩地笑:“季大哥无需勉强应承,此乃……”

    “并非勉强”,季向秋双目含热坚定,侧眼与山鬼对视。他悬足坐起,眼底含笑,一言不发。

    “并非勉强”,季向秋又道,心知山鬼听懂何意,愈有认真:“我能叫小姐与他见上一面”

    “当真?”周荼虽有不信,神情却有微喜,只是片刻又生迟疑,垂眸叹息:“若真如此……”

    “此言当真”

    山鬼见他言之凿凿,不禁哼笑:“我可不答应”。无人应他。

    周荼微笑叹息,神情忽有坦然——她也不奢求当真,权想得他宽慰,了以释怀。

    许是忙于婚嫁,正午时周荼与人外出。她虽不将他承诺当真,却仍是为他安排住处,叫人好生招待。

    “我可不应你言”,山鬼一路跟随,眼见院中景物变换,不禁取笑,“你爱逞强讨她欢心,为何拉我入水”

    季向秋似是未听,只与仆从前往客房,不时言语周荼所历——诸如某日晴冬采风,路遇飞雪,寸步难行时与一公子同避,言谈甚欢,日后又遇,偶有牵连,郎才女貌,不觉间情投意合,礼定终身。

    好不容易到了客房,季向秋遣退他人后这才敢看山鬼,见他神情高傲,甚有不屑,不禁心中一沉,敛容问:“你可有法子叫他人与你相见?”

    山鬼凌空而坐,双手环胸,哼笑道:“有”

    季向秋松下口气,喜笑道:“如此能解周小姐心头困苦”,话音刚落,不想山鬼又道:“若我不应?”

    季向秋却似早料他言:“周小姐生性善良,行事有礼,本不该经此愁苦,如今好不容易脱胎换骨,此番远嫁又是与此地再无瓜葛,若能了她夙愿……”

    山鬼笑着打断:“我与她素不相识,为何了她心愿?”眼中闪有算计,毫不隐藏。

    他并不迟钝痴傻,自知此鬼言语何意,沉默半晌终是认命地叹息一声。“随你所愿”

    “当真?”

    “当真”

    山鬼哼笑一声,忽然慵懒地在榻上躺下,一手托腮支身,眼中含笑,另一手置身前打量,漫不经心:“为何你对她如此关切?”

    季向秋未料此问,迟疑半响:“只怕同病相怜”,许是怕他不明,停顿番又叹道:“我确是喜爱男子,心知日夜存念、朝思暮想之苦”

    原以为仍要吊他心思,不想听他哼声:“要他画像一幅,乃今夜可见”,顿了顿,“未听其音,难化其声”

    季向秋自然心生欢喜,只是难免生疑:“她如何得见你?”

    “鬼怪尚能随心所欲,只需与她体缠身合”

    “如此怎可?”以为听错,如此不便是要与她行夫妻实事——他才有知晓为何独他能听他闻他,原是此等契机。

    山鬼见他挣扎惊愕,不禁取笑:“你我长久相见才需这般,如此一时半刻的,十指紧扣即可”

    周荼归时已至戌时,神情微劳,没过多久便听季大夫请她回房,也是靠近时只见院中无灯,屋内单盏独明。

    季向秋也不多言,只叫她立于屋间,双目紧闭,伸掌静候。如此诡异间忽觉掌中冰冷发紧,再睁眼只觉眼中shi热,潸然泪下,同时呼吸发紧,心口加快,双臂紧搂眼前之人,朱唇发颤,说不出话。

    夜间多有shi雾,季向秋抬头望眼明月,唯愿周荼不遇风雪,姻缘美好,不起波折。

    许是秋日寒暖多变,季向秋恍惚觉周身发凉,胸口沉压,难以喘息。朦胧间睁开双目,惊见身前贴合一人,身形高大,长发垂落,面容青黑。

    季向秋脑中一重,眼见衣衫不整,连忙扭腰挣动,同时伸手推他青脸,敛容问:“周小姐呢?”

    山鬼力气颇大,索性单手折他双腕高抬于顶,同时汲他肤温而渐有发烫的唇在他脖间吮吸,轻声道:“在房中睡下”,顿了顿,声有不满,“梨花带雨了半夜该是劳累”,说罢用闲手摸他身后,摩挲一番见其发热软和,旋即分开他腿,腰身前倾,挺入一半。

    季向秋觉热物宛如硬石,贯刺脏腑,令他后脊僵直,呼吸发紧,又惊又颤,不敢动弹。如此僵持间巨物渐有挪动,内部撩火般火烧着,同时过电般酥麻涌入会Yin,叫他双目渐迷,意识恍惚,不时从嗓中哼出呻yin。

    “嗯……”

    周身随他挺动而摇摆不定,一股强烈的快意直涌脑间,叫他终于耐不住地挣脱钳制,紧抓衣角,喃喃低喊:“山鬼……呃山鬼……”

    山鬼低头见他眼中失神,呼吸粗重,不由在他额心亲吻,一面加快挺动,双目着迷,同等恍惚:“嗬……”

    “嗯……呃山……”

    不知过有几时,男人茫然地睁开眼,只见屋外天际泛白如鱼肚,同时窗棂映影,清冷携秋。正有恍惚入神,驰骋热物再度撑开身下,倏然挺动,引他无措地再入欲海。

    “季大夫”

    山鬼与他云雨许久,在如愿临顶时忽生戏谑,单手紧握他命脉,同时在他耳侧低笑问:“当初你将初情与了谁人?”

    “是心甘情愿还是一时错意?”

    询问此事并非心有在意,毕竟他性情不似能坦然贪欲,如此便不免生有惊奇,欲知是为谁人。

    山鬼知他定会反问一句与你何干,当即又笑:“我已成全那小姐之求,可不许反悔你我之约”

    只是他并不全然清醒——上衣齐整,亵裤丢掷床下,双臂挡于眼前,面容难清,独见启唇喘息,同时双腿张开,发软痉挛。Yin下是他半起之物,前端含shi,微微发颤。

    山鬼见他轻颤扭腰,音哑难声,也觉快意挠人,隐忍间抽动数下,眉心微蹙,泄了Jing华。许是ye藏阳物下同等吸温生热,烫得他后脊僵直,腹下缩紧,双腿挛动,股间绷紧,似是不忍巨物移去。

    “山鬼……”

    缓了半晌,季向秋思绪渐归,气息粗缓,嗓中沉哑。抬手睁眼间是昏暗虚影,看不真切。

    恍然间忽然叹息一声,眼中含热生笑,坦然道:“他名唤黎跃”,顿了顿,声音平静:“是我不知廉耻,投怀送抱”

    以为他要生嘲笑,不想只听他问:“可有潘安貌美?”

    季向秋忍不住笑:“不过寻常过客,早忘模样”,难知真假。言罢也不理会他是何心思,沉默半晌叹息又笑:“你可否唤我一声名称?”

    山鬼微愣,哼笑问:“我为何答应?”说着将热物移去,引他呼吸一紧,下意识地抓他手臂,额心贴肩,同时青丝甩散,如瀑披肩,遮掩半身嫣红。

    季向秋见被拒绝,竟有早知如此之绪,干笑两声,垂下眼帘:“确无答应之由”,顿了顿,“今日多谢你了了周小姐心愿”

    云雨后是神疲体劳,不过三言而过顿觉困意席卷。

    季向秋觉腿间酸软,身后仍有巨物遗落的撑入感,闭眼间愈加明了清晰。屋外月圆云轻,神绪渐迷,昏昏欲睡之际忽听一声低喊,难分远近,不知真假,叫他心口泛酸,再难清醒的沉睡过去。

    待他睡醒时抬眼只见山鬼背对着他,侧躺着悬在床前,衣物垂落。若非已有习惯,只怕早吓得魂飞魄散。

    知他不爱人间凡物,便也懒有询问为何不在褥中同睡——倒不知鬼怪也需凡人睡眠。

    许是鬼物识声,山鬼忽然转身看他。季向秋看清他模样时忽有一愣:“……你可觉面上痕迹有何变化?”

    原本这鬼面目青黑丑陋,现今却有淡化的更近常人肤色。倒不算显而易见,只因昨日云雨温存时脸面贴近,观察入眼,难免有所察觉。

    山鬼却笑,颇不在意:“许是吸你Jing魂后得有所偿”,说着悬足坐起,“方才便听院外声响,那小姐该是来谢你”

    话音刚落,果真听闻阿圆声响,询问他可要早起用膳。说来还不知昨夜这一人一鬼所历为何,只知周荼在房中闭门不言,若有关切也只道心绪起伏有惊,不愿示人。

    季向秋未有多留,用过早饭便作礼告退。不过出门后难免不安,试探着询问身侧鬼物:“此事当真妥善?”

    山鬼哼笑,环胸行步,不急不缓:“若是担忧,你何不冲门一探究竟?”

    季向秋敛容叹息:“不过怕你对她行有不轨”,想他极贪色欲,若有邪念,昨夜并非不能趁虚而入。

    本是无心多想,不料山鬼脚步一顿,轻笑道:“分明是她行有不轨”

    “……何意?”

    山鬼仍笑,眼中灼热,叫人难摸其意:“我若说那小姐早与人行过周公之礼,你可觉我无中生有,坏她名声?”

    “非我有心窥探,是她昨夜诉说许多,道出那人走后不久便怀有身孕,她本想私逃寻他,未料遇父阻拦,胎殒腹中,后闻他死更是痛不欲生,几度寻死。昨夜她见起我来又忆当年醉生梦死,想与我再行欢情一场”

    季向秋愣住,不知言语为何,只道心绪发直,难有回转。

    山鬼也不理会他信与不信,直言又道:“她在房中却不是愁绪未断,而是为昨夜含羞带愧,毕竟是你寻法叫她如愿,难免心虚”,顿了顿,话锋突转:“不过你无需再有Cao心,此事她早与郎君坦明,是心知肚明间定下的婚事”

    山鬼见他眼神略有呆滞,知他迟疑难信:“我无心骗你,只因此事颇有趣性,想你同听”

    季向秋心中一沉,不再言语——想来他人之事与他何关,不过成一闲嘴路人,道听途说。况且……此事多有繁杂,权当不知为好。

    “季大夫”,山鬼路过些小贩摊前,眺望两眼,随后跟他身后,若有所思:“说来那阿圆伺候你用早膳时不知为何叫我想起一问,望你解答”

    季向秋却不说话,听他又道:“赏她声音灵动之人可是那黎姓公子?”若非心上人称赞两句叫他嘴酸心醋,不然怎记忆颇深?

    “是”。街上人来人往,无人在意他自言自语。

    山鬼见他坦然带笑,视线流落各处,神情从容,不禁反倒怔愣一下,轻哼道:“你当真喜他极深”

    正觉慵懒无趣,山鬼忽见身前有一首饰摊,人群拥挤观摩,探看一番才知是摊侧置有饰品原料,此刻正有阔客出钱只为亲手造一双龙银饰。

    本为无心观摩,山鬼忽觉思绪闪映,后知后觉什么的在掌中化出一只耳饰,双目灼热,看向同样看过来的人。

    季向秋眼见那饰品,当即神动敛容,做个嘴型:“还我”

    “偏不”,山鬼哼笑,转眼间又不知将耳饰化在何处,再难寻影。

    季向秋想起这鬼怪倚仗此物行的许多捉弄,不禁心中一沉,无心留恋街市地转身回村。

    “季大夫”,山鬼见状连忙跟随,眼中带笑,“你怎生起气来,我并非不还你,只是怕你拿回此物后便将我抛弃”,见他不理,又问:“此物可是那黎姓之人亲手打造赠予你的?”

    “与你何关”

    “季大夫总说气话,你我缠绵同欢,总归存有温情,怎会无关。况且没准日后你我人鬼生情,缠绵悱恻,坦诚相待,总归会有知晓,这早知晚知早晚得知的,与其自猜不知,不如求你告之”

    听他言语头头是道,绕得他头晕眼花,于是叹息一声,索性全盘相告:“此物是我亲手所制”,顿了顿,“他不爱此物,我只好收回作藏,孤芳自赏”

    “那人倒有眼光,想此物不美不丑,确该还你自用”,山鬼不觉言语伤人,同时两眼张望,寻看趣闻——路见一老人与一店铺老板生起争执,看客渐涌,细听半晌才知原是老人昨日花钱三十文购置什物,今日同钱重购惊觉数目不对,转而要与老板寻个公道。

    可怜老板一头雾水,前问伙计后查账目,这才知是今日置购样物与昨日不同,故有价同物少。老人年岁糊涂,细听许久才有恍然大悟,讪讪而退。

    季向秋见他看得津津有味,不禁笑道:“你倒生得八卦”,说罢似有想起谁人,神情一顿,不再言语。

    正午时偶有几人来他住处寻医问药,而待他一一诊治后眼见时日恰好扭头又背筐上山去。

    山鬼长居山野自是觉山中无趣,奈何无人能有见他,只得随同前去打发闲时。

    “说来”,季向秋见他在身后飘动跟随,神情不耐,不禁叹息问:“你知何处有释风草可采?”秋意渐深,朝暮入风,露重体寒,村中常有老人前来求此祛寒去风之物。

    山鬼哼笑,不知侧首看向何处:“自我有识以来皆在洞中,如何知晓,况且怎知凡人所命是为何物”

    季向秋一愣,暗道自己心粗未有思虑人鬼不同,于是不再询问。寻觅一番倒也寻有三两他物,颇有收成。

    林间多有枯枝悬勾,紧致缠臂的灰青袖衣难免被钩蹭拉出线丝,甚有未见足下而险些踉跄着地。如此忙碌半日仍未寻得所要。

    “季大夫”,山鬼见他作势下山,忽然心中一动,生出什趣地手指一处浅洞,笑道:“我记某书曾言遇洞多瑰宝,何不一探究竟?”

    季向秋狐疑看他,笑道:“上次入洞可叫我悔青肠子”,言语虽此,迟疑半晌却当真放下药筐而探入洞中欲有看清——洞中若入水着shi倒是释风草所爱之地。

    此洞倒不深暗,行入几步便有见底。干草平铺,应是某兽另寻他处后便将此舍弃。

    “山鬼,你所记究竟何书?”,季向秋眼见无获而叹息看他,不料身后一重,猝不及防地被推倒压住——后背靠有干草,愣神间已是有双大手压住他胸膛隐有发力,直叫他难以起身。


下载app进行无广告阅读!

【1】【2】【3】【4】【5】【6】【7】【8】【9】【10】

添加书签

站长有话要说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