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且放心,顾千岁不会让那些人占便宜的。”两人说话并未完全避人,想也知道这些话会传进每个能知道的人的耳朵,宋承宇说话委婉。宋宴清又被那种“人命如草芥”的无力感所笼罩,利益资源的拉扯,在此时比其他的东西重要多了。他也早有预料,只是没想过宋齐光会如此直接地抛开他们。明明儿子也能办事,但在宋齐光面前,好像这个选择被拉黑了一样,他看不见。“我懒得管了,父皇总不把我们当回事,更乐意用其他人,反正总能查清楚的。”少年像是被用了就丢的saocao作气到,选择摆烂,“首恶总要除的吧。”除了向岱,宋宴清还惦记着河道那边的配合人。至于更多的,那就数不清了,有多少人在金银矿中牟利,细算必然是个恐怖的数额。只是两个小村庄的事,如何放在大人物的眼里呢。宋宴清想,假如不是自己这个讨嫌的出现在那里,说不定就如同无事发生一般。没人会知道山崖上,兄弟一前一后掉落,同样怕死的兄长在临死前,为兄弟能活下去的一点微薄希望勇敢地当了垫背者;也没人会知道枯草团下,能冒出两个小脑袋……下一次——他得想办法杀了人再回来。多杀几个。宋承宇看着七弟不掩杀气的脸:“会的,不然父皇面上也过不去。”青年打马向前:“七弟真是嫉恶如仇,好烈的脾气。”宋宴清骑马追上去:“弟弟既然想当将军,为将者就当如此,有些脾气、亦有追求!“四哥,这是李雁,我同大哥出去查案的时候……”,宋宴清把李雁的身份交代清楚,“怕她被灭口,人就先带回来了。正好你这里缺人带小兰花她们,不如留在你这,行不行?”宋怀信看李雁几眼,点了头:“行,让她跟着后面的车吧。”不过立马换人不可取,宋怀信表示还得看看李雁会不会照顾孩子,才让人领了李雁下去。接着,宋怀信就好奇问:“怎么回来这么早?”宋宴清跟他坦白。宋怀信听了道:“倒是好事,正好国库缺钱。”马车里没了外人,宋宴清眼神不羁地往前面甩了个飞眼。有钱怕是也进不了国库,会被宋齐光花。宋怀信就小声说:“国库真缺。”无论如何,这回户部上下要是还想干,肯定会死命跟宋齐光争抢到手的银两。要想维持住天下局势,投入也是必须的,所以这次的金银必定有不少花在民生之上。
听完这番分析,宋宴清舒服了些,赖在宋怀信的车马睡觉。出行他负责杂事多,正好他也想多学些,故而耗费的时间多,在外休息得并不好。宋怀信由着七弟睡,自己靠在一边闭目养神。等再醒来,宋宴清又是无所事事皇子团中的一员,过上了逗小孩、大吃特吃的日子。但他真是个急脾气,事情没处理完总觉得不对劲,心中更是莫名的数着数一样,等待着宋齐光的下一步。派遣更多的兵士去调查河道军营?或者发出调令、让部分兵士先去管控探查一番金银矿?再不济,也可以调动其他近些的军队参与进来。但一时什么大动静都没有。宋宴清骑着马溜达,只能看到小数兵马护着一些平常在队伍后面的词臣、陌生些的小太监,带着圣谕往外跑,不知道在干什么,希望是在干正事吧。在宋宴清等待的时间里,有的人比他更为着急。向岱藏银子的地库的很快被挖了出来,于是上上下下同他合作的人,都知道了这位向县令干的聪明事。把银子埋在县衙后头,也不想想回头换任怎么搬。为此,不少人都谴责向岱这个已死之人。“真是个猪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官!”“蠢笨至此,怪不得连个举人、秀才都得捐贡,官位也不知道向侍郎花了银子才安排下来。”“真真是叫个蠢人拖累至此……”骂完了“背刺”的同伙,转头必须得想办法解决问题。藏不住问题,那只能“解决”能解决他们的人。于是很快,路过州府之际,知府摆出了长迎阵仗,只差把“满州府百姓热烈欢迎圣上”刻在脑门上给宋齐光看。圣驾落定,直接在举百花宴的丛芳园。一般来说,百花宴为世家女儿举办,不好让外男入住。哪怕是圣上,总要通些情理。可规矩这种东西,就是用来为贵人的打破的,一句当地只丛芳园尚可入目,就把圣驾迎了进去。当地这番没骨气的cao作,直接给外来一部分家族气得不轻,当天就有骂人的文章诗词流传出来。可要让已经抵达等待多日的家族倒头回去,放弃一水四个适龄的皇子,他们又舍不得这口能争一争的大肥rou。在各种揣测和流言蜚语中,跟着圣驾提前住进丛芳园的宋宴清看了不少热闹。打住进来园子后,就不断有人给皇帝呈送各种祥瑞。第一天上午是头“白鹿”,送来时收到了不少哗然声,直到下午来了头“白狼”,震惊都给整沉默了。接着就来了“赤兔”,赤色之兔,在此时亦是小祥瑞的一种象征,赤兔之后是神gui,据说身上的纹路每一个都很吉祥,象征盛世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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