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刀锋为绕指 - 08 蹂躏小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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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热如烙铁的大手捧着温凉的溪水一点点拭过每一寸肌肤,顾千珏这儿摸摸那儿捏捏,心想,为什么每一个指节、每一处劲实的筋rou,连发丝都那么恰如其分地占据他所有心腔。

    我的,都是我的。

    光是这个念头一升起,就好似让他理智全无,心神震荡。

    两人都泄了一次,顾千珏虽然手脚不老实地为人做着清洗,却倒也体惜男人的身体,没有做些更过分的举动。

    随着阁主放肆又随意的举动,顾铭的身体几乎僵硬着绷成一块石板。老实巴交的男人唇齿嗫喏,低声道:“属下自己来吧”

    顾千珏四两拨千斤地将那试探着收回主动权的手抚开,嘴上半点不让步:“先前说着欢喜,满意的,等事毕又不愿让我碰半分,可还是假意逢迎我?”那语气却没有任何质问的口吻,而是带着黯然失魂落魄,几分委屈。

    现在狗阁主可是深谙此道,将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男人着急地开口辩解着,只是话语词不成句的,却实打实显出那笨拙又热切的安抚意“属下并无阁主身份尊贵,怎可为我濯涤属下不堪如此”

    那话自轻极了,让顾千珏的心仿佛被利爪狠狠挠了一番,扭动绞痛。他抬手,指尖抚上男人的唇,将他后面的话一并堵住。“顾铭,我已说过,不愿以阁主之位使你我若隔出天堑鸿沟,我只想同你做寻常爱侣,往后你也莫唤我作阁主,千珏,我字千珏。且我也不欲再听你说那些自轻的话语,你一说我这儿便疼的厉害。”说着手把上男人的手抚向自己的胸口,卖惨这招竟是越发得心应手、炉火纯青。

    “阁千珏。好。”男人神色莫辨,堪堪止住起错的字音,乖顺应允着。胸中低低地将那二字反复咀嚼,仿佛要刻入心头。

    然而待指尖欲深入甬道,为其清理激荡其中的欲ye时,乖顺的属下红着耳根抖着声线推拒着:“那处脏,属下自己来罢”

    顾千珏此刻倒停了劝慰的心思。直接奉上细细密密的吻,啜吻住那越发喏动的唇,那分怯与卑被他的手、他的心实实地搂住,又托举起来,奉若圭臬。他听见自己这样说:“不脏,我的顾铭哪儿都不脏。”手抚向男人脸颊,缓缓摩挲,悄无声息的安抚。

    “千珏。”男人的眸中盛了太多复杂的情绪,令人难辨。他念出声,身体又再放松下来,任由顾千珏行动。

    清洗进行到尾声,两人Jing力也算是恢复些,被心爱之人隔靴搔痒撩拨着,初尝身心合一深入骨髓的欲望,顾铭哪怕受过严苛的训练也忍不住。下身雄劲有力的硬铮便又窜起了头,他不动声色地躬身,狼狈地想隐藏起那昭然若视的孽根。

    顾千珏没发现那细微的变动。大手揽过那人垂在溪底的足,又要细细清洗起来。

    只手刚触及那寸肌肤,男人如临大敌,身躯竟是来不及反应地弹了出去,下意识地开口:“阁主,脏”

    “顾铭,过来。”顾千珏有些恼了,男人又唤起那尊卑跨越的名头,让他仿佛被隔在外面。心中又是连叹数口气,再三劝慰自己冷静克制怕,男人一开始适应不了,那就慢慢来。总不能一口吃个大胖子。

    “阁主脏。”男人艰涩开口,黑色的瞳眸盛映出皎皎月色。他实在是想不出阁主屈尊降贵为他做这等事的样子。

    男人既不开口做更多的解释,只是无声与阁主对视,又很快错开头,眼睫低垂,望着波光潋滟的溪水荡漾在雄厚紧实的腰身失神。

    “好,我不碰,过来,顾铭。”顾千珏几乎带了些咬牙切齿。虽然不喜顾铭与他讲究这些尊卑礼节的东西,头痛之余,竟又是恼得几分好笑,为什么倒显得他像是存了什么怪癖,如不怀好意的登徒子,在觊觎某个分外重视清誉名节的小姑娘的玉足,想要一亲芳泽、一窥究竟。难不成这个时代是那种,看了足、碰了足就要互许终身的顽固不化?

    顾铭缓缓挪动身躯。不管是信了与否,却是不能再三违抗阁主的命令。

    待人近了,顾千珏揽肩侧头吻住那柔软温热的唇,一手趁男人分神之际掐起一抹内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男人的xue道。

    一吻即离,狗阁主带着得逞的笑,鼻尖蹭了蹭男人光洁的印堂,又落下shishi的吻,言:“骗你的。”

    男人此刻自然是动弹不得,只能任阁主上下其手、为所欲为。耳廓,胸膛,腰腹都烧起情欲,染上淡淡的几不可见的艳色。

    再无阻力,轻易捞起男人的膝窝,将一足揽了起来。自是怕男人动弹不得失了重,将那身躯半倚在坎流而光滑的大石处。

    两手便握住那足了,慢慢丈量摸索着。那脚根本算不得什么寸域Jing良,肤如凝脂。细细抹来,踝下甚余细小的伤疤,关节处还有难以抚平的厚茧。是一个常年习武的,饱受风霜的模样。

    一个硬邦邦的雄浑的铁骨铮铮男儿印象。无论那面容如何俊逸,都盖不住那Jing壮的气息。顾千珏当然识得,且也是欣赏而爱怜着这具强壮的身体。

    当下兴盛即使是好男风,尝此滋味者也莫不是追捧那细柳腰翘,纤长酮体,肤如玉质,青萝衣衫,享用起来舒心自在,又恰有征服男人的那股傲慢。

    这些顾铭都没有,而且他生得那样粗鄙不堪,毫无风情,床笫之事也半点不通,了无欲趣。若不是那yIn药,阁主也不会与他纠缠至此,尽管药性如今已有压制之法。

    可阁主这等天人风姿,不过是初尝情事,顾念他,待有知情趣味的人被奉上,也许就是他再无用处之际。可他还是不想,不想这天来得太早、太快

    顾千珏可不知他捧在心尖尖的人物又在心底一番自怨自艾了。两手细致地洗着那算得上粗糙的双足,双手磨砺着足上的痕迹,心底泛上酸楚和爱怜,他想男人一定是吃了很多苦,才走到他面前。掌心拖着足弓,手指来回抚弄着,有些爱不释手。

    情难自禁地吻上筋骨分明的足背。声音沙哑:“我的顾铭,好看,不脏。”

    闭上眼帘,那微启的唇齿探出shi黏的舌,向上舐吻,牙啮咬住那踝节,带了一些力道,如同野兽撕咬住了自己伺机狩谋已久的猎物,带着狠急。滑出贝齿的软rou贴上踝间的瘢痕,来回舔弄。

    这具魁伟硬实、健美Jing壮的躯体,有这样一道长而深的伤疤,掩在踝节处,看得不分明却也些许狰狞,而这些只彰显了男人此前经历的血雨腥风中的冰山一角。

    顾千珏突然想起之前为顾铭敷的伤药,还有祛疤的一些药物,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也是没了大半,有些可能不查也没有祛得完全。

    他想,自己可能真的是与高高在上惯了的迟绾司记忆融合得太贴,如此地傲慢自负,如此地刚愎自用

    那时他也从来没有问过男人的意见,愿不愿意祛除这些疤痕,难道横陈在在躯体上狰狞的伤疤是丑陋不堪的吗?不,他从未那样想过。他只由着心里的疼惜想让男人完完好好的出现在他眼前,却没有在当时某一刻哪怕一瞬考虑过男人的感受,真的自私至极。

    这番细看,那些瘢痕是那样的性感,那么的有力量,带着男人身体的温度,连同生命的搏动。那是他的勋章,属于他的荣耀,是他披荆斩棘的符号。

    他哑着嗓子不知道该怎么说,兴许以男人的执拗,只会多生误会。喉头咽下那些叹息。“顾铭,我该拿你怎么办。我是真的爱惨了你,我的顾铭。”

    抬眸往上看,却是男人chao红的脸,在昏暗晃荡的溪水映动的月色下,像一头天真的无措的、漂亮又散漫的野兽,美得令人窒息。

    幽深的瞳孔在模糊中又无比清晰地印出顾千珏的身影,那么的深刻而专注,仿佛要从凝视中把眼前这个人牢牢地完完全全地镌刻进骨血中。

    顾铭想,即使这每一分每一秒都怀着窃璧其罪的胆颤,他都觉得心淋甘澧,爱与永恒从来都不是他敢奢求的。

    编织的梦也不曾如此圆满幸福,当下他又确切地处在这场惊心动魄的美梦中,那他只想贪心一点,再贪心一点如果有一天阁主真的厌弃他,只求自己不在他心中那么面目可憎,至少还能以属下的身份继续守在他身边。

    好似在此时哪怕依旧看不懂男人心中所想,却在这深意的凝视隐含的眷恋中感觉到惶恐。顾千珏觉得自己恍若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撞进心腔,胸膛生生抽痛,连带着手脚都开始泛酸。他默默捏起内息,抬手解了男人的xue道。

    男人心中是怎么想的呢那一瞬,他好似看他的每一眼神都带着一种决绝的痴狂,如同生离死别的挚爱只能看到爱人的最后一眼。

    他揽住男人的脖颈,半抱着男人重新浸回溪中,以唇印在男人的同样温热柔软的唇上,他吻得那样虔诚又合慕,心中的柔软好似都融进这个吻里,可口腔中分明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脸上一片冷凉。一双手,有着斑驳伤痕与厚茧,赤热滚烫,带着惘视一切的坚定,抚上他的颊,那粗砺带过他的眼睑,有这样一道声音响起:“千珏,我心悦的,我欢喜的。”

    月色笼罩在溪面,他心神晃动,一时分不清皎洁的是光色粼粼的流水,还是眼前人。

    经此一役,那人却仿佛得了什么敕令,什么动作都变得大胆而流利起来。

    切实捧住紧实而光滑的脸颊,那肌肤对比粗糙的大手,约摸称得上养尊处优,因此动作带了不少小心翼翼且流连缱绻。

    法的沙哑音调。

    “阁主,要我吧。”濡shi黏腻的吻啧声里,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幽闭的地xue里,听得分明。

    窸窸窣窣,布料交覆的细微声,男人解起自己的护腕,腰封,很快衣饰便清了个干净,对叠的交襟落开,半隐之下的是起伏饱满的肌理。

    心上人的无端引诱,自是不可能坐怀不乱。男人难得的主动却也有些一反常态,见男人如此,顾千珏甚法的红绳,一圈圈缠缚收纳起来仿佛处于备用。

    顾千珏被吸引住,不自觉伸出手解开那红绳,几缕丝丝缠缠掉落却意外地没有坠到床上。

    仔细一看,那红绳盘结出一张仿佛座椅的绳套,绳中牢牢系着鞣制的皮革垫子,顾千珏有些奇怪,但当手把上红绳的那刻,好像无师自通般摩挲出了这物的用途。

    顾千珏很是疑心也警惕别人使用的痕迹,耐下性子端详几番却没有发现那些印记,内心不禁松了口气,想来这个地界是给贵客使用的,应当是全新的东西。

    借着男人的手一步步解下身上的坠饰物什,直到同样跟热切的男人不着寸缕,肌肤相贴,顾千珏的指节点上男人不断滚动的喉头,那露出近似渴旱的吞咽,无端诱人。

    他错开头,附身啜吻起男人眼下的伤口,唇齿啮舐,甚至带了些力道饮吮,好似这样就能将那朱痣下的毒素卷裹开,替男人分承些足以击溃这世间最坚毅者的情chao。

    男人无意识地援抚着顾千珏的头,指尖与鬓髻相触,那细微的只有天下最亲密的人之间才能发出的厮磨的声音,指腹带了些力道,不知是想要推开还是想要搂住这作恶多端的始作俑者。

    那黏腻的shi热嗫动中发出轻不可闻的啧呢声,足以听得人面红耳赤。

    实质上,顾千珏也因为这些他自己也看起来十分莫名的动作而羞红了耳根。

    也许有些疯狂,他脑中甚至想将男人全身上下都舔个遍,好一一查探起是否任何部位都能引起男人如此难耐而魅靡的音节。

    手中动作流畅地挖出一大块香膏,微凉的触感传来,指腹贴合的热度甚至微微融开些那膏脂,捏开来,鼻隙中隐隐嗅得到其间的浅香。

    有力的掌臂托举起男人绵软使不上力气却紧实修长的腿,指节探入匿在tun丘下从来无人探究的秘界,或者换句话说,只为他一人敞开的、如此隐秘又柔软、让人痴狂的地界。

    光是心头提起这般念想,就发涨得溢满,下身也胀得疼痛。沾染上爱意的情事好似被提供了源源不绝的动力,锦瑟连绵,永不停息。

    香膏的触感是与略微滑腻的欲ye开拓完全不一样的体验,裹满修长指节的润泽膏脂,几乎不会有任何艰涩的感觉,如此流畅地侵入窄箍的蜜道。

    只是那层层嵌套的欲拒还迎,亦或是热情奔放的紧紧绞咬,依旧如常,依旧让人想要不顾一切地深入内里豁开去掠夺占据新的领地。

    挺立的鼻尖错落开余留些间隙,顾千珏侧过头,两人的喘息就交织做一团,男人澄澈的瞳中情绪都铺开得分明,那里面透着疑惑:“你,想要吻我吗?”

    顾千珏甚至怀疑男人已经神智不清到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大抵可任人摆弄,毫不设防,光是这个念头就让他无端生出些恼怒,面上却依旧没有变化。

    男人现下不清醒,自然是不可这样同他计较的。

    顾千珏又凑得近了,俩人柔软温热的唇rou几乎贴作一起,见得他唇齿张合,那动作摩蹭着,扑出更多滚滚chao热的气息,涌向男人的口鼻。“是的,我想吻你,不可以吗?”

    “为什么?”男人微微蹙起眉,好像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巨大困扰,格外认真地在思考起这件事情。

    实则顾千珏在男人下身有着更冒犯而僭越的举动,而这些都没有引来男人的关注,他被情毒调动得敏感的身躯明明如此渴求着贴近,渴求着爱抚,簌簌颤动,他只是莫名地计较起来亲吻这件事情。

    顾千珏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着男人:“因为我想吻你,所以就这么做了,你会不高兴吗?”

    男人摇摇头,没再说话。短暂的沉默后又传来执着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想要,吻我?”

    没有觉得男人在没来由地令人故意蒙受些责难,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仿佛又回到往日循规蹈矩时候那样沉稳而驯顺的模样,只是其中不可掩饰的探询意味却也显露得分明,好似真的迫切想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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