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途手里的动作一顿,立刻抬头望去。微弱的声响,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使人听得越发真切。16本作者十权提醒您这救世主我不当了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谢归途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怪声。方才乍一听像是婴儿的哭声,可是仔细一听,又有细微的区别。阁楼里的动静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反而伴随着夜幕的降临,越发的吵闹起来。一时间,本就不算宽敞的房间已经被这种怪声塞满了,令人没办法置之不理。楚风临警惕地站到了谢归途身后,朝他使了个眼色,仿佛是在问“师兄,怎么办”谢归途没说话,目光沉沉地望向了梯子的正上方,阁楼的入口处。与其等到天黑透了以后,让这阁楼里的东西给他们带来说不清道不明的隐患,倒不如趁着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先一步把这隐患解决了。这样想着,谢归途使了个眼色示意楚风临,自己则伸手扶住了那架梯子。谢归途原本是想顺着这架梯子,爬上阁楼去一探究竟的。然而,他攀着木梯刚走了一步,随着梯子轻微的震动,阁楼上的隔板忽然松了,朝下“哐当”一掀,有什么东西猛地掉了下来。眼前一黑,谢归途还没看清那是什么,身体抢先一步做出了反应,迅速从梯子上跳了下来,闪到了一旁。从阁楼里落下来的东西个头不大,却分量十足,动静就如同一只沉甸甸的麻袋摔在地上,扬起了满地的土灰。昏暗中,楚风临依稀分辨出那是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可还没等他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那东西在地上重重地打了个滚,立刻就朝着他的面部直冲而来。见状,楚风临迅速后撤了几步。与此同时,谢归途掌心托起一团火焰,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他们这才看清,那竟然是一只公鸡。二人纷纷松了一口气。在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里,能够看见活物,哪怕只是一只动物,都令人下意识地感觉到亲切。可仔细一看,谢归途的脸色顿时差了几个度。那只公鸡的脖子已经被折断,显然已经不是活物了。即便如此,它还是异常凶猛,不依不饶,追着他们猛烈的撕咬。它的脖子如同一棵被拦腰砍断的树,脑袋毫无生气地耷拉下来。随着它剧烈奔跑的动作,脑袋几乎要掉下来了楚风临眼疾手快,从袖中摸出一把棱形的尖刀甩了出去。他这甩暗器的功夫分明是练过的,看似随便一甩,不偏不倚击中了目标。那只发了疯的公鸡被死死地钉在了墙上,怒目圆睁地看着他们。它的身体都被锐利的尖刀穿透了,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仍然扑闪着翅膀想要追过来。谢归途打量着这只奇怪的生物,总感觉它的模样说不出的古怪。它的姿态,与其说是在驱赶入侵者,反倒更像是在追逐猎物。谢归途皱起眉,再抬起头,把目光投向了黑漆漆的阁楼入口。在楚风临的帮助下,他们重新把梯子扶正。谢归途攀着那架梯子,小心翼翼地上了阁楼。阁楼里面漆黑一片,谢归途拖着焰火,缓缓地探入了半个身体。楚风临在下面,仰头等待着“师兄,怎么样”“嗯,等等。角落里好像有东西。”谢归途的声音带上了一点回荡的尾音,“好像是一具尸体。”上方的火光晃了晃,似乎是在检查什么。见那东西一动不动,看起来没什么威胁,谢归途干脆整个人都钻进了阁楼。见状,楚风临也跟了上去。留下那只钉在墙上的公鸡,独自发出尖叫。阁楼狭窄,楚风临猫着腰跟了上去,来到谢归途身旁。只见他脚边果然躺着一具尸体准确的来说,是一具光秃秃的骨架。谢归途用剑尖轻轻地拨弄,正在仔细检查这具骨架。“没发现什么致命伤。”谢归途道。随后他用剑轻轻挑了一下,展示了一下肩胛、盆骨等位置、这些部位的骨头相对扁平,可以清晰地看见,这些白花花的骨头上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小圆点。“像是被什么东西啄食了。”谢归途道。与此同时,楼下那只疯鸡还在不停地尖叫,扑闪着翅膀发出声响。答案显而易见。“这里的主人,被它吃掉了”楚风临也忍不住皱起了眉。望着地上的尸骨,谢归途也极为不解。
“从尸骨上来看,此人是个发育良好的壮年男性,不可能连一只普通的鸡都对付不了。”那只公鸡身上绝对有什么问题。或许是搏斗的时候,他拧断了那只公鸡的脖子。但出人意料的是,这只怪物并没有因此而死透。“这里不能再待了。”听着楼下那只公鸡还在不断发出尖锐的噪音,谢归途果断道,“不知道它会什么东西引过来。”二人离开的时候,被钉在墙上的公鸡依然不住地朝他们发出怪叫,似乎是饿极了,恨不得连同他们的血rou也一起吃掉。大街上一片死寂,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即将散尽。谢归途回手关上了房门,将它的叫声隔绝在了门内。进入这座古城,不过短短的几刻钟的时间,他们接二连三地遇见了怪事。一时间,谢归途也没想明白这些怪事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当他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时,忽然发现楚风临神色不对。后者两眼直勾勾地顶着对面的房屋,一动也不动。谢归途循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什么也没看见,便道“妄行,怎么了”“师兄,”楚风临面色凝重,“刚才推门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街对面的窗口好像有一闪而过的人影,在偷偷看我们。”这座城里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太多了,恐怕又是来者不善。眼看天要黑透了,这热闹恐怕还是不要凑比较好。谢归途还没来得及做决定,对面的房门却忽然打开了一条缝。屋外的二人都是一惊,下意识地握紧了武器。那扇房门打开了一条黑漆漆的缝,门缝中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孔,头发花白。“你是什么人”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透过门缝,依稀可以看出里面有一个身形伛偻瘦小的老太,脸型长而方,额头宽阔。谢归途抬手拦了一下楚风临,用口型告诉他别冲动,是个活人。”与此同时,老婆婆也在警惕地打量他们。谢归途将剑收回来鞘中,上前道“婆婆,我们是从南边来的。初来此地迷了路,眼看天色也快黑了,正想找个地方歇脚。”“南边来的”老婆婆犹豫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见他们相貌和气度皆是不凡,就连发冠都镶金带银的,显然不是本地人,估计是南境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流落在外,想来吃了不少苦头。老婆婆的神情有些慌张,眼神一个劲地往谢归途身后瞟。谢归途被她紧张的情绪感染,也跟着回了几次头,可他身后除了空荡荡的街道和无尽的黑暗之外,什么也没有。出乎意料,老婆婆担心的似乎不是他们这两个忽然出现的陌生人,而是另有其人。她似乎在害怕和躲避什么东西,警惕地看了一眼外面,咬咬牙道“天要黑了,他们要出来了。你们先进来说吧。”“他们”谢归途不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老婆婆没有回答他,只是用一种讳莫如深的表情,摇了摇头,开门放他们进来。等两人进来之后,老婆婆这才重新关好了门。门只是一扇最简单的木门,和其他房屋一样涂成了红色,连门栓都没有,如果有什么怪物出现,恐怕抵挡不住。但老婆婆并没有在意,只是把门合好,随后颤颤巍巍地走过来,示意二人在桌边坐下。她屋里几乎家徒四壁,除了这一张简陋的木桌,桌边还有两个简陋的木桩,只是随意打磨了一下就当做了凳子用。谢归途见她年纪大,也不好意思坐,便让了出来。老婆婆见这两个年轻人不但没有恶意,竟然还表现出了礼貌,似乎松了口气,在那桌边坐了下来。楚风临则把另一张椅子让给了师兄,自己替他抱着剑,在一旁站着。桌上点着半只残蜡,似乎质量不太好,昏暗的光线只能勉强照亮桌子周围一小片地方。火光颤颤巍巍的,若是有一阵风吹来便会熄灭。“你们吃过饭了吗”老婆婆说着,弯下有些僵硬的腰身,小心翼翼地从桌底拿出一只破瓦罐。瓦罐很轻,罐底铺着一层陈旧的糙米,还不到一个指节的厚度。这婆婆家中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这么大年纪了是靠什么为生,显然她也没有多少余粮了。谢归途连忙道“不用了,我们不饿。”正推脱间,忽然有一个清脆但微弱的声音道“哥哥。”谢归途诧异地回过头去,这才注意到炕上有一个小女孩,身上盖着棉被,几乎看不到脑袋。小女孩费力地晃了晃脑袋,把厚重的棉被抖开了一点,只露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眨着大眼睛盯着他看。“婆婆,让哥哥吃我的饭吧。”谢归途哪里好意思跟一个孩子抢东西吃,连忙说“不用,哥哥不饿。”小女孩苍白瘦削,饿得有些脱相了,脸颊和眼窝都有些凹陷,显得眼睛更大了。她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没关系的,哥哥反正我病得越来越重,快要死啦,这两天已经吃不下饭了。”十权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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