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长战战兢兢地回话:“当然、当然。我们是被城主吩咐过来阻击入侵——您的,城主说让我们至少拦住您半小时,其余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玛丽一听直觉大事不妙,和玛莎对视一眼后笑说:“哦?那你这任务完成不好,如何和城主复命啊?”几个离得近的卫兵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看向玛丽的方向,只有那队长兀自陪笑道:“什么复命不复命,他还有能当这个城主吗?”
玛丽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异色,但她也没时间和明显还要透露些什么的队长继续说话了,只是站起身说:“若各位不为难我们,某自然不会为难各位,当然有各位的活路,甚至保住官职,也未可知。”众人喜不自胜,一叠声道“自然、自然”,玛丽又说:“如今我等还有要事去办,若各位耐住性子,一小时后各位身上的束缚自会解开,各位可各行其是。”
见玛丽不会伤他们性命,众人开始口中不停称赞玛丽慈善,玛丽无暇顾及这些散兵游勇,和玛莎一起离开大厅,顺着长而狭窄的螺旋楼梯走入一间华丽明亮的大厅,挑高3房顶大概有三层楼高,红木做成的大楼梯上雕刻着各类民间故事,各类装饰皆镀金,无数落地大烛不分昼夜将大厅照得如同正午,又有棉铃布做墙纸,无比奢靡。玛丽仔细打量着这个大厅,又找到大门出去看了看,玛莎心中焦急却也无法,蜡烛中添加的香料随着燃烧挥发,极大影响了她的感知,如今她也无法寻路,只能看玛丽有何筹划。
玛丽打眼一看,便知这城主胸中却有几分计较,将整座城堡转化为一个增幅阵法,以便他提纯狼族血脉。但这阵法由聚集空气中魔力的阵法改成,且手段粗糙,教人一眼就能看见阵眼,而阵眼便是城主之所在。她于是招呼玛莎出门,拽着玛莎纵身一跃,脚尖连连在飞剑上轻点,几息功夫就登上塔楼。果然塔楼上就有一个肥壮男子并几位穿着罩袍法师模样的随从正将被困在一个诡异法阵中的狼和女子们放血。
顾不得观察那个正在被鲜血填充纹路的法阵,玛丽拿起手边一柄飞剑一挽剑花爆出多多红莲,缠绕着火焰的剑尖直扑城主面门,这城主闪避不及,只能狼狈地就地一滚,火焰只燎到他的头发。几位魔法师也反应过来,有的直接拿长柄法杖格住玛丽,有的用瞬发魔法牵制她,又有两个已经开始咏唱咒语准备一击将玛丽杀死。
玛莎急不可耐,想去为玛丽助阵,可是柴刀刚砍伤正在咏唱的法师,自动保护术式就将她击打得倒飞出去狠狠撞在栏杆上,喉头一甜,玛莎竟喷出一口鲜血。顾不得五脏六腑中的剧痛,玛莎握紧柴刀走到法阵边缘,试图救助族人。她于是用刀砍向地面,试图砍断法阵,这柴刀虽是符纸造就,却比寻常刀具更加坚固锋利,她这般卯足劲儿乱砍却也让法阵外围多了一个豁口。
就在玛莎举刀欲砍时,有法师察觉不对,转身便想用魔弹打杀玛莎,不想就是这个动作露出些许破绽,被一剑穿心,只是那魔弹到底发射了出去,见玛莎躲闪不及,玛丽扭身一指,一柄宝剑飞出,拦下那枚魔弹,但那魔弹威力极大,为了保证不会爆炸伤害阵中狼族,那柄宝剑也失去威力,在空中四散为纸屑。
几个魔法师看准这个空隙,能为弱小的便直接举杖用尽力气打向玛丽,肥壮男人也抽剑刺向玛丽脖颈,瞬发魔弹前赴后继、几乎在天空中织成一片光幕,让玛丽躲无可躲,想要抽出符纸,可右手是剑、左手抓着一人的法杖正在角力,剑阵霎时间缺了一角。
无可奈何之下,玛丽只能抽手让手中宝剑飞入空中结成剑阵,继续维持防御和吸收魔力的阵法,自己调动心包经上几处大xue中的魔力附着在拳头上,先狠狠打开刺向自己脖颈的利剑,又咬牙用力将左手法杖从那法师手中拽出,借惯性拖拽着法师为自己挡下没能防住的几发魔弹。这法师哀嚎了一声,便软了下去,不知死活。玛丽将这法师当麻袋一样丢到法师们中间,不料想还砸中几个正在咏唱的法师,不知是不是咬到舌头了,那魔弹、水龙、藤蔓都停了一瞬。
玛丽便瞅准这一瞬,揉身向前,一拳砸在那肥壮男人脸上,将他那油光满面的脸整个儿从中心砸凹下去,这男人倒飞出去,躺在地上抽了两下就不动了。玛丽甩了甩手,一手血、油、鼻涕,但也没工夫让继续她恶心,脚跟一蹬,核心收紧,甩出铁板桥躲开横扫的藤蔓,双手一撑,翻了两个筋斗拉近距离,借着惯性双腿一抻,又挂到一个法师肩头使劲一绞,那法师闷哼一声软下身子,玛丽又一撑地,腰肢狠力一甩,带动整个下半身并昏死过去的法师一齐舞动,如鞭子一般拦腰横扫人群,胳膊交叉转过一周,人们就像稻草一样倒伏下去,几个刚被砸倒又爬起来的法师这次彻底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她一个卷腹、跃起站稳,将法师们的法杖尽数收缴,又从衣带上系着的袋子中掏出许多叠成首尾相连辫子模样的符纸,一人身上扔了一个,那符纸在空中就变成一道铁索将人五花大绑。
待玛丽确认几人清醒后也无法动弹了,她才有功夫去关注玛莎怎么样了,这时的玛莎刚刚砍开第一个豁口,玛丽几乎是瞬息就剿灭了钟楼上全部敌对力量。顾不上为玛莎的崇拜自满,玛丽急急忙忙走到法阵中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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