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邪门的吗?现在吃的东西那么多,老鼠那么不挑食的吗?”
“嗐!这跟挑食不挑食的有什么关系?昨天黄老三家的孙子干的缺德事,估计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东西了,闹呢。”
至于闹什么,民间对于神神叨叨的各种东西,许多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关键是这事情太邪门了,不得不让人往那方面去想。
身为当事人的黄老三一家,一早醒过来,发现家徒四壁,除了身上穿的一身睡衣还算齐整,剩下的被子都已经破破烂烂,身下的大床稍微动一下,直接就散了架。
这床还是全家保存最完好的家具。
其余家具家电,除了铁、玻璃、陶瓷一类特别坚硬的东西,剩下的全都成了碎屑。
老两口的屋里一片狼藉,孙子的屋里更是重灾区。
不知道是刻意还是无心,留下来的完好的试卷一角的“59”分数,直扎肺管子。
其余能有什么可剩下的呢?
三个人出门连一只完整的鞋都找不到,袜子都没有一只,还是邻居借给他们三双拖鞋。
街道和相关的人过来了解情况,拍了照拍了视频,帮他们联系了亲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出了这种邪门的事情,他们也不敢收留这一家人。万一招来了什么邪门的东西,把他们的地方也给啃光了怎么办?
他们表面公事公办,找了人来杀菌消毒除虫什么的,背地里都在议论。
“那小孙子不是虐猫嘛。”
“猫没了,老鼠泛滥,才变成这样的。”
“有道理,都是自找的。”
“肯定是那只养老院的猫死不瞑目。”
“对啊,听说是只黑猫。黑猫本来就邪乎。”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还拥有了特殊能力的咪咪,正在宠物医院里接受人类的投喂:“我不太想吃肝脏。”
乌云摸摸身体还软绵绵没有力气的黑猫,看着它伤口附近都剃光了毛,浑身变得十分潦草,劝:“吃肝脏补血,你失血过多,得补。”
咪咪勉强吃了两口,又对着乌云嗅了嗅:“要不你给我整点耗子肝?那个我能吃一碗。”
一只耗子才他一爪子大,一只耗子的肝脏才多大一点儿?
一碗耗子肝,那得多少只耗子?
他不过是一只鸦鸦,又不是专业捕鼠的徐玉玉。
徐玉玉的崽也顶多只是吃点去掉脑袋的红鼠饭。
乌云觉得这是个不合理的要求,予以坚定地拒绝,敦促咪咪:“快吃,别挑三拣四的。吃完不要舔伤口。”
“啊?我不是舔伤口,我只是舔毛。你能接受吃完饭不擦嘴,一整天不洗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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