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他在离开家之前与父亲签订了对赌条约,如果在五年内不能靠着他所谓的梦想赚到二十亿,就得乖乖回家接任父亲的公司,做一只言听计从的傀儡。
他可以做任何人的傀儡,但唯独不能是这个男人的傀儡。
这中间,有母亲的血债。
当初的雪灯就是拿到这个秘密,以此逼迫他与其结婚,企图借用他的财力扳倒裴澄屿,再设计谋害他拿到家产后和最爱的梁淮远走高飞。
到今天,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自己也不一样了,明明开始和他两看生厌,但今天却因为听到他的哭诉一瞬间想到了乞求父亲帮忙摆平,既能实现雪灯作为记者的誓言,又可以给梁淮致命一击。
为什么,想不通。
只是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可笑。
为了一个极度厌恶的人去央求另一个更厌恶的人。
萧衍站起身,轻抚过墨蓝色的鱼尾裙。
这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
产生那种想法的自己真是疯了。
没必要。
翌日。
雪灯照例早起,起来后才发现今天周末不上班。
主任真是好人,给了他整整两天半的休息时间。
他下楼吃早餐,却只见桌子留了早餐和萧衍的空碗,叫了一声“老公”,无人回应,意识到他可能又去忙了。
本想继续补足他的《Jing子质量提高计划》,却又想到原主的电脑现在还没试到正确密码。
无奈,只能坐在阳台上望天。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拂去了些许忧愁。
手机忽然响了声。
拿过一看,是裴澄屿的来电。
不知为何,看到“裴澄屿”三个字,雪灯有些心虚。
接电话时,声音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手机那头的裴澄屿察觉到了他声音不对,小心翼翼问道:“生病了么。”
“没有,刚起床。”雪灯搪塞道。
那头传来裴澄屿爽朗的轻笑声:“今天回温,阳光很好,现在正是落chao时间,不是说,要带我去赶海?”
雪灯“啊”了声。
人生一大错觉:他只是客套客套而已。
换好衣服出了门,裴澄屿开车来接他。
望着时尚的大房子,裴澄屿好奇:“这是你自己买的房子?”
雪灯犹豫了下,还是“嗯”。
萧衍说过,不要向任何人公开他们结婚的秘密,除了父母,不能有第二人知道。
“那你很厉害哦,有时间的话请我进去坐坐好么。”
雪灯:“嗯嗯。”
正如裴澄屿所说,今天晋海市稍有回温,即便是上午也暖洋洋的,无风无浪,阳光正好,澄澈柔和,照在人身上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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