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表面风轻云淡的,实际内心也没底,整个人宛如在走钢丝,一旦出错就会万劫不复。
侯府的人她不关心,江家人的死活她也不关心,江父将她作为筹码换得了江家五年的发达,他们两不相欠。
她只关心自己未来该何去何从。
按原著剧情,宣平侯早就存着将江家财富据为己有的打算,不过一两年就要起兵造反,江家是躲不过去的。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置身事外呢?
她出嫁前住的止莹阁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陪嫁的下人已经将东西都布置好了。
临近中午,府里的大厨房送了丰盛的午膳来,比在侯府吃的还好几分,现在府里的下人尚不知道她和离的事,仍小心翼翼地当世子夫人供着。
但晚膳就不一样了,直接下降了几个档次,连荤腥都不见多少,江窈一猜就是她的好继母干的。
这种落井下石的机会陈氏怎么会放过。
而后几天府里的下人也从陈氏透露出来的风声中猜到了一二,待止莹阁也不再似从前那般恭敬了,吃穿用度都克扣不少。
紫苏和秋莲因为此事和他们吵了许多次,最后也只能作罢。
除此之外止莹阁的下人也跑了不少,多是托关系给钱财让主管安排到别的院子里做事了。
“这些人在侯府时没少得主子恩惠,回了江府一个个就想着捧高踩低,实在气人!”
紫苏气愤地看着今日送来的饭菜,一荤两素,看起来寡淡无味,跟下人吃的没什么两样。
秋莲道:“下人一贯如此,小姐,您看这……”
江窈瞥了一眼菜式,拿起筷子道:“没事,这都是暂时的,先吃饭吧。”
在侯府住了几天,江父和侯府都没什么动静,但和离这事儿到底瞒不了多久,江家也不是她能久留的地方。
如今对她忠心的也就紫苏和香莲两个从小伺候原身长大的丫鬟了。
她在等,她总觉得侯府不会这么容易就放她走,而且宣平侯现在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断了和江府的合作。
这几天她已经想出了一个计划,只待时机到来。
出乎意料的是,时机来得很快。
这天下午,江窈午睡刚醒,一个下人就来通传,“大小姐,老爷让您赶紧去前院正厅,宣平侯世子来了。”
江窈尚存的睡意一下没了,清醒过来,“除了他还有谁?”
下人道:“这小的也不知道。”
江窈心里怦怦直跳,要是萧桓之把真相告诉了江父怎么办?
她猛地站起身来,“去叫软轿来,马上去前院。”
待江窈赶到前院时,却发现江父和萧桓之相对而坐,各自饮茶,江父满脸笑意。
“阿窈来了,快过来,世子都等你半天了。”
萧桓之也看向她,眼神平静。
江窈狐疑地走进去,行礼之后站直身子,道:“世子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江父先一步开口道:“世子是来找你的,还非要等你来了才说事,阿窈,你领着世子去园子里转转,我前些日子命人从外邦带回好些品种的花,现下开得正好。”
萧桓之闻言站起身,拱手道:“多谢岳父成全。”
江父一听岳父二字,嘴都要咧耳朵上了,摆摆手,“好好好,晚点回来吃饭,你们两个别吵架啊。”
江窈不明就里地跟着萧桓之走出门,小声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桓之道:“此处人多口杂,待去了僻静之处我再同你说。”
江窈叫紫苏等人不必跟着,领着萧桓之来到园子里的水榭上。
因池子里引来了温泉,所以早春的季节坐在水榭上就普通坐在暖房里一般。
池子周围摆满了争奇斗艳的花儿,满园春色。
待下人将糕点和茶水端上来又退下后,萧桓之才开口道:“你我和离之事京中的人和我父亲都已知晓。”
“侯爷回京了?”
“昨日回的。”
“那他说什么了?你今日来又所为何事?”
萧桓之表情有些严肃,放在桌上的手也握成拳,“父亲不同意和离,让我来接你回去。”
江窈心道果然。
她试探性地问:“为什么?本朝律令和离只需夫妻二人共同决定即可。”
萧桓之看着她,眼神微动,轻咳一声掩饰道:“我父亲他觉得你没犯错,错都在我,让我给你赔礼道歉。”
他其实内心也十分纠结和不情愿,于理,他已经写下和离书,怎可言而无信,于心,他这辈子只爱芸儿一人,不可再耽误江窈的年华。
且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庶子。
但他父亲与他说无论如何都要把江窈接回去,侯府现在不能没有这门亲事。
他其实心里或多或少察觉到了什么,但他不愿意承认。
当今天子昏晕无能,残暴不仁,百姓深受压迫,他的心里也十分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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