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有多少火器和弹药!”
他听父汗说过,火器那样神奇的东西,从前的元朝皇帝也有。但是皇帝独享和普及到军队层面,完全是两回事情。以鞑靼目前的制造水平而言,不足以支持族内广泛使用火器。
图鲁本人曾玩过火铳,可是火铳上弹药的过程很麻烦。等他上完弹药,换成羽箭早射出去两回了。从前的图鲁觉得火铳不如弓箭和刀斧好使,万万没想到明军会拿火铳来对付他。
有手持盾牌的鞑靼士兵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有鞑靼人拿出弓箭,企图反击,可是弓箭的速度比神机营的火/枪更慢,箭没射出去几根,有弓箭手倒下去了。图鲁躲在阵中,被部下护着,有人建议他突围出去,道:“济农,我们走吧,明人的火器太厉害了,我们打不过啊!”
“那就走!”图鲁咬着牙说。
火器的攻击太密集了,完全没有给他接近城池的机会。
而花马池城的北门同样遭到鞑靼人的袭击,乌鲁斯想的办法和图鲁十分相似。他没有选中丛林作为掩护,而是下令在城外驻扎。他袭击了三四回,然后下令让大军返回营地,露出防备松懈的样子。他猜想明军肯定会在夜间偷袭,到时候他再反过来包围城外的明军,将其歼灭。
法子想得挺好的,可是实施起来出了一点儿问题。
花马池的城墙上泼了水,结成厚厚的冰块,这是天然的保护层,几乎没有人能从城外爬上城楼。花马池的城门一关,从外面硬攻很难攻打进去。
可是和乌鲁斯想的不一样,明军居然不来偷袭!
他们怎么可以不来偷袭呢!
如此“等候”了三个晚上,依旧没有人来偷袭乌鲁斯的军营。乌鲁斯有些生气,他夜夜没有休息,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跟随他出来的永谢布部人开始有怨言,大家大晚上不睡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打仗的。
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领主亦不剌跟随乌鲁斯出兵,他听到有族人埋怨:“……那么远出来,又冷又饿,天天这么熬,只怕城里的明人还没有熬死,我们可要被熬死了。”
甚至有人跟亦不剌说:“领主,我们只认你这一个头儿,济农无能,他会害死我们的!”
亦不剌心思微动,让人做了清炖羊rou,亲自送到乌鲁斯的营帐中。羊rou的香气很浓,汤水的味道格外鲜美,稍微安抚了乌鲁斯焦躁的内心。乌鲁斯把这碗羊rou汤大口吃完,眼皮子些困,他心想明军日日都不来偷袭,他今晚且睡一睡,不碍事的。
然后他一睡过去,醒来的时候——
好家伙,地儿都换了!
乌鲁斯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浑身没有力气,无法像往日那样挥刀和射箭。他看到的是床,身上盖是被子,还有屋顶很粗的房梁……
他是在军营里睡过去的,蒙古包哪里来房梁?
乌鲁斯大叫起来:“不好,我这是遭人暗算了!”
他想要坐直身体,发现浑身软绵绵的。有一个像是大夫的人背着药箱进来,不经过他的允许,直接把手摸到他的脉搏上。乌鲁斯想要把手抽回来,却怎么也抽不动。
“你是谁?”他厉声质问。
“你这是中了阿肥荣,得亏用的量不大,不然你肯定得死。”大夫摇了摇头,“阿肥荣杀人如剑,是哪个要害你?”
乌鲁斯难以置信:“我被人用了阿肥荣?”
他知道阿肥荣是什么东西,那个玩意儿从元朝开始已经有了。阿肥荣用得好的话,是一味难得的好药,用得不好的话,能叫人一夜之间无声无息地死了。
“是亦不剌!”乌鲁斯痛恨至极,“我从未用过阿肥荣,那日只喝了亦不剌给的汤。肯定是亦不剌在汤里下毒,害我至此!”
大夫说:“你日后莫要再碰阿肥荣,不然年纪轻轻死了倒可惜。城外的鞑靼人早已退兵了,有个领头的把你交出来,说任由大明处置,拿你换了一百担青盐。是陛下仁慈,拿盐把你换过来,还叫我给你治病,留着你的性命。”
萧靖刚看到乌鲁斯的时候,差点以为是图鲁又被人捉了。
“这个叫图鲁多倒霉啊!”他一拍手,“怎么图鲁这回晕过去了?几日不见,他的脸色差了那么多?”
整个人的脸色发青,瞧着没有Jing气神,跟个鬼似的。
有官员和永谢布部亦不剌对接过,告知陛下:“陛下,这个人不是图鲁博尔特,他是图鲁博尔特的弟弟乌鲁斯博尔特。乌鲁斯博尔特是被手下的人反水,迷晕了送过来的。永谢布部想要拿乌鲁斯博尔特换一百担青盐,您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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