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琛站在旁边,瞧见那倒下的一大片人,忍不住皱起眉头,上前劝道:“你悠着点,玩玩就算了,别给人玩成伤残。”
周季燃不理他,朝那些人勾勾拳头,用英文挑衅:“再来一次。”
“……”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那些被打趴在地半晌不动弹的人连忙站了起来,一个个按住伤痛处逃离了现场。
周季燃见状,顿觉没劲,咬住拳击手套扯下来,“废物。”
徐琛目光扫过他光裸的上半身,看到他胸前的肌rou血脉喷张,渗出的汗水正顺着胸膛蜿蜒而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在发泄,谁愿意在擂台上做你的出气筒?”他递过去一瓶水,“我看你这一身的火气,是禁欲太久了吧?”
周季燃接过水瓶,拧开喝了几口。
他用手背抹去额头上的汗,回答的倒是坦承,“是,两年没碰女人了。”
“我说呢,暴躁成这样。”徐琛在旁边坐下来,半开玩笑道:“今晚带你猎艳去?”
“没你那么好的兴趣,”周季燃双目轻阖,Jing致绝lun的五官随着他喘息的动作展开,“周丰年怎么样了?”
这两年来,他对江城的一些事虽没有过度关注,但也有所耳闻。
听说老头子的花边新闻隔三差五闹上头条,一个月能换好几个女人。
在外面吃饱了,回家自然就不饿了,周季燃眼睫颤了颤,忽然想到了姜岁莳。
她现在应该很饿吧?
“他过得挺滋润,”徐琛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根递给他,“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比我还勤。”
周季燃指尖压着打火机的摩擦轮,“蹭”的一下打出火,点燃了指间的烟。
他用力吸了口,尼古丁的味道瞬时在肺里扩散开。
袅袅白雾肆意飘散,徐琛的声音穿透轻烟薄雾,又在他耳边响起:“对了,我听说……周季耀的骨灰……”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周季燃知道他想问什么,做了就是做了,他也没什么好瞒的,“糊墙上了,是我让人做的。”
“……”
徐琛冲他竖了个大拇指,是个狠人。
“周季耀已经死了,何清月现在也生不如死。”周季燃露出森森白牙,笑得寒冽,“下一个,该轮到周丰年了。”
“你想怎么做?”徐琛被他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但他毕竟……”
“毕竟怎样?”周季燃打断他,反问:“你想说,他毕竟是我父亲吗?”
徐琛点点头,点的有点怂。
他人格是正常的,自然会考虑到这些,无论怎样,周丰年到底是他爸。
“徐琛,”烟已经快燃尽了,周季燃将烟蒂捻灭在地上,冷笑:“周晚意死的时候,我曾经妄想过因果报应,可我后来才发现,这世上根本没有报应。”
哪有什么报应呢?
如果不是他,何清月和周季耀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这世界是不公平的,所以他没必要遵守世界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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