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她惊喜的是,她是沪市考点里,唯一一个作文满分的考生。
看完了自己的成绩,叶鹤栖又在录取名单里寻找“沈润书”和“黎溯”的名字。
虽然对沈润书和黎溯都很有信心,但看到他们的名字都在上面后,叶鹤栖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如来时一样灵活钻出人群,走到姚容面前,脚步轻快:“大家都考上了。”
姚容笑着帮叶鹤栖理了下被挤乱的头发。
叶鹤栖关心道:“不知道佩珍和黄沐那边怎么样。”
姚容道:“她们肯定没问题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说是这么说,叶鹤栖还是有些惦记。
见状,姚容提议道:“我们要过去看看吗,女师大的考点距离这里不远。”
叶鹤栖摇头:“不用,我们直接去附近书店汇合。”
这是几人提前约好的。
她一直没看到沈润书和黎溯两人,很可能就是因为两人提前去了书店。
果然,叶鹤栖一到书店,就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得知桑佩珍和黄沐都顺利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叶鹤栖漂浮不定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她从姚容手里接过一个布袋,取出放在里面的黑白照片,一一分发给众人。
众人收好照片,聊起大学报道的事情。
女师大和北大的报道时间相近,叶鹤栖、桑佩珍、沈润书和黎溯约好到时一起买票去北平,就各自道别离开。
叶鹤栖这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姚容那边却还有得忙。
她打算将火凤凰服装厂的总部挪到北平,沪市这边的服装厂就作为分部。
以后她主要坐镇北平,偶尔再回沪市一趟打理生意即可。
这是一个大动作,其中需要协调和烦心的事情极多,但从去年开始,姚容就一直在忙这件事情,所以一切乱中有序。
赶在叶鹤栖开学之前,姚容终于将所有事情都梳理清楚。
对于这个住了四五年的家,叶鹤栖已经住出了感情。
但她最舍不得的,还是窗台上那几盆开了又谢,谢了又重开的花朵。
姚容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我把它们的种子都收集下来了。等我们到了北平,可以在院子里种更多的紫色三色堇和秋海棠。”
叶鹤栖点头,又问:“那这几盆花该怎么处理?”
“我们把它们拿去送人吧。”姚容说,“以花相赠,用花作为离别礼物。”
叶鹤栖喜欢这个提议。
她们将三色堇和秋海棠两两组合,送给了黄沐三人、樊向雪、《妇女时报》贝主编。
“如果想我了,你们可以多看看花。”叶鹤栖对黄沐三人道。
黄沐三人露出嫌弃之色,抚摸花枝的力度却很轻柔:“我们会照顾好它们的。”
出发前往北平当天,恰是夏秋之交。
天还未亮,整座城市就笼罩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淅沥沥小雨中。
雨声沉闷,宛若一支低回婉转的离别曲。
黄沐、吉白晴和程芙三人前来火车站送别。
叶鹤栖、桑佩珍、沈润书和黎溯四人在她们的注视下,拎着沉重的行李,踏上了这趟火车。
“下次再聚。”
“下次再聚。”
他们这么说着,这么道别着。
在火车鸣笛声中,在一片细雨朦胧中,逐渐挥手远去。
从现代穿回民国33
人间已晚, 山河入秋。
叶鹤栖一行人抵达北平后不久,就到了开学报道的时间。
叶鹤栖和沈润书都选择了哲学系,黎溯就读的是数学系。
报道后, 第二天就是开学典礼。
在开学典礼上, 叶鹤栖见到了北大校长,见到了北大各系系主任,还有许许多多在后世历史书留下印记的风流人物。
这些人物里,有老师,有学长学姐, 也有与她同级的学生。
她站在他们中间,终于有了一种清晰的实感:她也是他们其中一员了。
最后一个上台发言的人,是白话文运动的发起者,北大哲学系主任陈嘉佑。
说起来,叶鹤栖和陈嘉佑还有不少渊源。
当初《火凤凰》连载到大结局的时候,陈嘉佑就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声援姚容。
而本次招生考试, 陈嘉佑负责的正是沪市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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