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声熟悉的叫唤,静韜一时之间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等到打开了门,那个散着一头长发,脸上佈满汗水,气喘吁吁的俊雅面容真切的出现在眼前,静韜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狂喜,连忙上前扑进他怀里。「师傅,真是你啊,师傅!」太好了,她们总算得救了!
庞统给这小姑娘这么一撞,差些要站不稳,「哎呀呀呀!静ㄚ头,危险啊……」他环住静韜,亦是热泪盈眶;他朝老丈点了点头以示感谢,听见怀里ㄚ头的啜泣声,他轻声拍抚着,「静ㄚ头,师傅好担心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师傅……」静韜举袖抹泪,而后抬起泪眸来,「对了,师傅,季姊、季姊她……」她抓紧他衣袖,急切的往草屋内指着。
原本心儿才稍稍稳当些的他,在听见这急切声调之后,又立刻提得老高;庞统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就看见穿着他衣袍的苓,只是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ㄚ头!」他睁大了眼,闪过静韜,火速来到床畔,探她鼻息。
活着,还活着!「苓ㄚ头……谢天谢地!」庞统忍不住跪了下来,偷偷的揩了揩泪。
静韜先同老郑点头致谢,亦是入了草屋,来到庞统身后,「师傅,季姊她伤得很重,还烧着呢,咱们快些将她带回营里医治要紧啊!」
「说得对……」庞统一时之间心乱如麻,听见静韜开口,这才想起要紧事儿;他掏出钱囊,将老丈现有的薪柴全给买下,并命后头跟随的将士利用麻绳捆绑薪柴,做成一简单木轿,以便送苓上山坡。
师徒二人协力,将苓抱上木轿;又担心外头风冷,怕已经烧着的苓再度受寒,庞统解下大袍,披在苓身上,外头将士抬起苓,准备送她回营医治。
一行人临走前,庞统不忘再度郑重拜谢老丈一番。「老先生大恩大德,庞某不敢或忘,待来日我女儿伤势稳当,再好好当面谢谢老先生。」
老郑救她们两人只是尽自己本分,并不图什么谢礼,只是庞统盛情相邀,令老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亦不再推辞,欣然接受。
别了老郑,以及住了四日的草屋,静韜亦是有些依依不捨,频频回头,朝老郑不断招手,一行人渐行渐远,终是消失在林间,看不见了。
「师傅,对不起……」师徒二人陪在苓身旁走着,经过一阵静默后,静韜覷了一直照看着苓的庞统一眼,却是轻声致歉。「让你担忧了。」
庞统轻叹,拍上静韜巧肩,「你们两个……可知你们出事,失踪这几天内,师傅我,还有主公、你姊姊,究竟多替你担心啊?还好。还好你们两个都平安无事,要不,你叫师傅怎么有脸去见你阿爹阿娘呢?」静韜离开江陵前,虽不是他亲自出面,可那回苓易容成他的模样,也是得了他的批准;静韜的安危,庞统自然有责任。
「徒儿知错……只是,师傅,咱们还是为了你啊。」静韜望了仍陷入昏迷的苓一眼,「师傅,季姊这回,真有代你而死的决心啊。」
庞统下顎抽了抽,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我知道……打从你们两个算计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清楚你们打什么主意……」走在林间,一阵寒风吹来,喉头一个不适,又是咳了起来。
「师傅,你不会也要受寒了吧?」
庞统摆了摆手,「没事儿。对了,你季姊受这么重的伤,你呢?有没有哪里不适的?」看见季苓昏迷伤重,他只顾关心自家女儿,却都忘了问问身旁的爱徒。
静韜摇了摇头,「师傅,我会走会跳,没哪里不对劲的……」她顿了顿,却又想起,她的无恙,直是季苓赐给她的。「我该受的伤,全都在季姊身上了……」
「好了好了,别自责了,我想苓ㄚ头对你亦有一份责任在;要不是你懂谋略,她若想代我上阵,需要你帮忙才能矇混过关,她又何尝愿意将你也给拖下水?」他虽然给她们打晕了,但对于她们两个怎般打算,却都是清楚得很啊。
静韜不由得佩服的望着他。「师傅,还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你的法眼哪。」
庞统给她这么一称讚,自负的本性登时现形。「那可不?我可是凤雏啊。」师徒二人一路间聊,静韜问他几日来外头的事儿,而他只想知道她们如何在山下支持过来;回到了山道,庞统拨出一台粮车,将苓安置妥当,由他与另一名将士驾马拉车,准备先行回寨时,正巧这时候阵亡的弟兄尸骨亦收拾妥当;他得了个方便,即刻下令全军返回大寨,而他载着苓先行,火速往大寨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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