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弟:
关于chao生真实身分,以后莫再提起。我不在乎chao生是什么样子,只要待在我身边的是这个女人就够了。
我想你应该也是一样。从小相遇相知相惜,这个女人,无论是什么名字,什么态样存在,你一眼便可认出,也不在乎她的家世背景是什么。
chao生那天跟夏侯惇吃了一顿饭之后,就一直躲着夏侯惇躲得远远的,原因就出在她跟夏侯惇提起夏侯渊要去娶亲的事情。
那晚她在夏侯渊空荡荡的帐营里睡着,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难以入睡。
为什么夏侯渊听到要去宛城娶亲,一点都不反弹,反而欣然接受?不可能,夏侯渊这么喜爱小丁。
那日进帐来说有事的只有曹cao,没见着夏侯渊。夏侯渊以往远行之时必定会告诉她,不可能不告而别。虽说曹cao跟夏侯惇、夏侯渊交情深厚,然而若要论生平知己,当属自己与夏侯渊最是刎颈之交……好啦,说刎颈也还好,毕竟现下最重要的人还是夏侯惇。对啦,说她chao生重色轻友她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啦,怎样。
她完全忘记曹cao的存在。曹cao这个人嘴上称讚她,但是实际上却有意无意地捉弄她,更像是揭她疮疤似的,总是当着夏侯惇的面问起chao生的娘家。
越想越不对劲,chao生变得害怕见到夏侯惇,那日过后的隔天清晨,她走出帐营,看到夏侯惇刚练完剑,上身穿着开襟武斗服,露出汗shi的胸肌,在晨曦下熠熠生辉。他留了鬍子,所以比同年龄的人更显得成熟,刚毅果决的脸庞男子气概破表。
夏侯惇远远朝她微笑,笑得温柔,她内心一抽。
再不行动不行了。
这日晚上,chao生在夏侯渊帐营里喝了半壶酒,她本来酒力就不算太好,双颊微红。她将头发放下披散在双肩,随便用手指轻轻梳得松软。将一身男装脱下,裹胸布也松开来。换上从家乡带来的水蓝色女装,将腰带随便绑了一个随便一抽就可以解开的结,然后裹上夏侯惇的外袍,在夜色里急急忙忙到夏侯惇的帐营前。
「chao生……?」远远就听得chao生的脚步声,夏侯惇本来正在抄字,搁下毛笔,准备站起身来迎接,却见掀帘的来人,头发披散如甫沐浴完,脸颊酡红,他不禁一呆。
「惇哥。」chao生露出微笑,声音却有点打颤,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脱下夏侯惇的外袍,一身女装展现在夏侯惇眼前,「我想说今夜与你一同下个棋。」
chao生的动作太过僵硬,后面那句「今夜与你一同下个棋」又说得生硬无比,虽然她看起来千方百计想要装得自然,但是即便在木头如夏侯惇,此时也心下了然,他微微一笑,一面转身拿棋盘一面说道:「当然好。平常我一直赢不了你和孟德,今天铁定要……『杀个你片甲不留』。」
后面那句片甲不留让chao生心脏狂跳,声响大到自己都可以听见,她鼓起勇气,颤巍巍地说道:「说什么片甲不留呢,我又没穿战甲。」双手紧紧抓住两侧衣袖,她已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道尽平时清纯若水的她不会说出的调情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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