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关着我爸。”
风红缨咋舌。
巴哈:“是养父,没血缘关系。”
风红缨闻言一楞:“我听赞心说你爸是教师来着……”
“对。”
巴哈踢了脚地上的雪花,苦笑道:“他曾经的确是一名人民教师,教了半辈子书,每月的工资大部分都拿出来资助学生,可结果呢,两鬓发白之际被自己的学生亲手送进了监狱。”
越说越难过,巴哈双手捧起雪花揉成球用力朝天边砸去。
雪球不偏不倚砸在低着头静静嚼仙人掌的小毛脚边。
小毛惊得长鸣乱叫,蹬着四蹄慌里慌张的冲抽旱烟的大爷肚子踹去。
风红缨心猛地往上一提,眼疾手快地拽住牵绳,这才避免了人仰骆驼翻。
大爷吓尿了裤子,眼珠子都不带转的,哪里还顾得上责怪始作俑者小毛和巴哈。
正好小尧里出来了,风红缨赶忙带着人牵着骆驼火速离开西域春,一同跑的还有巴哈。
路上风雪越发的大,一行人走得非常慢。
幽幽的铜铃声下,巴哈低低诉说着养父的故事。
快到珈八村时,巴哈挥手和风红缨告别,这一幕被村里的人看到了,村民赶紧喊走风红缨,还冲巴哈呸了口唾沫。
“快滚,谁让你上这来的?豺狼教出的小豺狼,心毒着呢!”
巴哈嘴角笑容倏而消失,转身钻进无边的风雪中。
“赵婶……”风红缨制止女人,无奈道,“巴哈同志他爸没您想象的那么坏……”
如果一个人坏到了骨子里,又怎么肯年年都将微薄的薪水掏出来资助学生?
赵婶撇嘴:“不是坏人能坐牢?风家娃,你千万要小心哦,可别被他们父子骗到了!”
风红缨自知说不清这事,只好闭嘴往家赶。
赵婶却将风红缨往自个家里拉。
“你几个哥哥扛铁锹埋坑去了,你呀,今晚别住家里,你大哥担心老村长他们害你,走,跟婶子住,那什么尧里,你也来。”
风红缨将小毛系到院中,边系边问赵婶。
“婶,老村长同意埋坑了?”
五柱子被木仓毙后,村里赫然分成了两股‘势力’。
以风家为首的主张一把火将沙坑给烧了,老村长等‘腐朽’派坚决不同意,认为那是老祖宗留存的遗迹,烧了会触犯天神。
为此两方展来漫长的拉锯战,在这期间,两股势力时不时闹得面红耳赤,私底下两方人马斗殴是常有的事。
反正已经进行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赵婶降低音量:“没,那老头Jing怪的很,天天晚上派人看着沙坑,咱们下不去手,这不今天下雪了嘛,你哥赶紧抄起家伙带着人去了。”
风红缨嘴角抽抽。
一门心思想要烧掉沙坑的哪里是他大哥,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刚从首都回来的五哥风延吉。
热娜是他心口的伤,这辈子难以抹平。
快吃晚饭时,小尧里兴冲冲地跑进屋。
“红缨姐,着火了,北边着火了——”
风红缨赶忙放下筷子,出门一看,好家伙,天边火光四溢,隔老远都能感觉到滚滚热浪。
“走,去看看。”
一大一小飞奔出院,将赵婶的呼喊声抛之脑后。
天上雪下个不停,不多时就将路面的脚印覆盖掉。
看来老村长等人还没赶过来。
“红缨姐,那边有人来了!”小尧里下意识抓紧风红缨的手。
来人应该是老村长他们。
脚步急促,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响。
小尧里吓得捂脸:“红缨姐……他们待会要和大哥哥打起来吗?”
风红缨冷笑:“一帮老封建!打起来也不怕闪了骨头!”
“尧里,快帮我捡石头去。”风红缨冷静吩咐,“拇指大的就行,越多越好。”
敢弄她大哥?她先弄死这群人!
尧里:“哎!”
小家伙手脚麻利,眨眼功夫就捡了一小堆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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