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少司此时大脑烧着一把火,思绪涣散,陆越的声音他都觉得凉凉的,很想抓住。
他摇着头,黑眸因为难受染上一层薄薄的水色,他呼吸越发急促,手耗尽最后的力气推着陆越,低声说:你、离我远点,我,我他强压住那股澎湃想抱住陆越的念头,下唇都快被他咬破了,我不对劲。
陆越纹丝不动,他无奈地叹了一声:傻阿司。随后他拉好屈少司滑落的浴袍,拦腰抱起他往床边走。
屈少司完全没力气挣扎了,也大脑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唯一只想贴着陆越。
陆越太凉了,像一块薄荷味的冰块。
背部抵到柔软的床垫,陆越松开他要起身,屈少司立即惊慌抓住他手:陆越!
陆越眸色沉了沉:知道这样喊我,会发生什么吗?
屈少司摇着头,嘴唇被他咬破,沁出了一抹刺目的红,他抬起上半身,双手胡乱抓着,想要抱住陆越降温,长睫挂着淡淡的水光,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不停喊着:陆越、陆越
滚烫的玫瑰气息主动靠近,只要陆越禽兽一点儿,他马上可以压下去。
然而陆越任屈少司抱着他,没有动作,不知过去多久,他脸上闪过几分荒唐,自嘲地勾了勾唇。
明明早已卑劣到骨子里,在他面前,还是幻想着成为一个好人。
别怕。他回抱住屈少司,微凉的唇浅浅亲着屈少司的耳朵,我帮你。
然后便没有下一步,用手帮屈少司解决。
很快,屈少司不热了,他整个人轻飘飘的,恍惚间,他听到男人轻轻的低语。
阿司,这是最后一次。
屈少司眉峰微微皱着,他没懂,什么叫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什么?
他想问陆越说的什么,他认得这是陆越的声音,然而他完全没时间开口,在熟悉的薄荷气息包围下,逐渐失去意识。
屈少司是被铃声吵醒的,他闭着眼睛摸了好久,总算在床头摸到手机。
还是没睁眼,直接划开手机接听:喂?
张秘书听到屈少司明显还没睡醒的声音,很是惊讶:屈总,您还在睡觉?
屈少司裹紧被子翻了个身:什么事?
张秘书:几秒后才尴尬笑着说,您安排的十点开会。大家等您半小时了。
屈少司猛地睁眼。
视野里透着影影绰绰的光,窗帘拉着,只有几缕光线照进来。但还是能看出,外面天光大亮。
屈少司挪开手机,看了眼时间,顿时头大,他抓了抓头发,掀开被子说:改到下午两点。
挂掉电话,屈少司穿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漱,挤好牙膏,他把牙刷塞到嘴里。
半天没动,他才意识到这不是他的电动牙刷,是酒店一次性牙刷。
酒店?
动作猛地一顿,屈少司抬头和镜子里的自己对望,混沌的脑海逐渐清明。
昨晚?!
哐当!
牙刷掉进盥洗盆,屈少司嘴角还沾着牙膏,就匆忙跑出去。
床上陆越还睡得很沉,被子早被屈少司全部卷走,他没得盖,穿着薄薄的睡袍侧卧着。
盯着凌乱的床铺,屈少司微微张开嘴,心一点一点凉透了。
卫生间里残留的玫瑰味还在,他猜到了,那颗巨大的玫瑰球不只是普通泡澡球,还有催、情的作用。加上他之前吃了不少羊rou
屈少司脑海乱哄哄的,最可怕是他没有后面的印象,只记得他主动抱住陆越不撒手。
完蛋。
他真的成了禽兽他把陆越睡了
这时陆越醒了,他刚醒也没注意到屈少司表情崩坏,哑着声音问:几点了?
听听,陆越连声音都这么沙哑,昨晚他屈少司想起原文曾描述他一夜21次,不由心虚起来,他嘴角哆嗦:你还好吗?
陆越睡袍有些散开,他边拉睡袍边准备起身:很好
才说两个字,屈少司就一阵风似冲过来,按住他肩膀说:别逞强,我去给你买点药。
原文说过,第一次承受的那一方会红肿,得涂消肿消炎药。
陆越没懂屈少司在说什么,他视线落在屈少司嘴角,自然抬手拭去那一点点晶莹的薄荷牙膏。
屈少司立即触电一样,松开陆越退后几步,脸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知道你喜欢我,但你也适可而止,昨天才、才他声音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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