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亦秋不由得小声道了声歉,睁眼望向了远方。
这没什么。幽砚摇了摇头,埋头继续洗着自己的衣裳,你不知道,我是钦原,钦原的羽毛,向来都是黄褐色的可我,生来就是暗红色。
我可奇怪了,刚生出来的时候,我就害死了我娘,所有人都说,我爹恨死我了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的。
幽砚轻声说着,忽而顿了几秒,又继续说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是如今这个名字吧。
忘了告诉你,我名字里的厌,是厌恶的厌。
这个世上,所有人都讨厌我,没有人喜欢我。
乱说!小羊驼不由得咬了咬牙,扭头嚷嚷道,我不是人啊!
话音落时,她看见了幽砚诧异的目光。
下一秒,细细一想,不由得反应过来一件事。
此时此刻的自己,还真就不是个人。
好长一阵沉默后,幽砚垂下了眼睫。
她一下又一下搓洗着那已足够破烂的衣服,亦秋在边上看着,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干脆趴在了她的身旁,小声嘟囔道:反正我挺喜欢你的。
幽砚抿了抿唇,道:我才喂了你两顿饭,你就喜欢我了,往后别人也喂你饭,你也会喜欢别人的。
不一样的。亦秋说,我说过,我在梦里见过你,你对我很好,从来没有谁像你这样,对我那么好。
幽砚的眼底,闪过了一丝迟疑,她没有应答,只是默默洗净了手里的衣裳,而后未等晾干,便一件件穿回了身上。
你这样容易感冒的。虽是夏日,可这样穿shi衣服总归是不好的。
亦秋下意识担心着,可话音刚落,便见幽砚全身上下多了一股不住流动的灵力,没多会儿便将那刚从水里捞起来的衣裳给烘干了。
亦秋皱了皱眉,又一次深刻感受到了鸟与驼之间的差距。
她有些不甘地站起身来,晃了晃shi漉漉的身子,瞬间将水珠甩了幽砚一身。
别闹幽砚说着,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一手搂住小羊驼的脖子,一手在小羊驼的身上擦拭起来。
又是那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曾几何时,那个Yin晴不定的鸟女人也像这样,指尖带着灵力,一点一点,分外耐心地为她擦干了一身绒毛。
羊驼身上的毛很多很厚,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擦干的。
亦秋不由得歪着脑袋,静静望向了眼前这个正为自己擦拭身子的少女。
少女还没编起辫子,长发于身后披散着,眉眼细长,眸光更是温柔。
有那么一瞬,亦秋恍惚了一下,险些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鸟女人身旁。
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来鸟女人的眼神,远不及眼前之人万分清澈。
对,眼前的幽砚,目光真的很清澈。
清澈的眸子里,还带着几分欢喜。
是的,她没看错,幽砚的眼底,是真的带有欢喜。
应该不是错觉,幽砚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刚才的话题而变坏,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刚才那样的话题,对一个早已习惯一切的幽砚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不可提及的伤口。
是察觉到了小羊驼的目光,幽砚的手指,忽而停在了亦秋的后背。
嗯?小羊驼好奇地歪了歪脑袋。
幽砚连忙继续动了起来,却又在短暂犹豫后,轻声问了句:你说你曾梦见过我,真不是在逗我开心吗?
不是啊,不然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呢?亦秋认真说道。
可是,昆仑山中,很多人都知道我的名字,这并不是一个秘密。幽砚说着,望向亦秋的目光,似闪烁着某种期待。
可我就是梦到你了呀,你不信我吗?亦秋反问。
幽砚连忙晃了晃双手,眼底满是歉意: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
她说着,思虑数秒,忍不住好奇问道,那,那梦里我的,是什么样子的啊?你梦里的我,都是怎么对你好的?
亦秋不禁反问道:为什么要问这个啊?
幽砚咬了咬下唇,睁着双无辜的眼睛,轻声说道:我,我怕我做得没有梦里好,你你就不喜欢我了。
亦秋听了不由一愣,好半天才哭笑不得地晃了晃脑袋,认真道:不会的!
你和我说说嘛。幽砚忍不住追问。
亦秋想了想,觉得说说也无妨,便在记忆挑着捡着,寻了一大堆那只鸟女人的优点,一点一点说给了幽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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