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秋一连做了三个深呼吸。
这鸟女人,太过分了。
擦完手,幽砚丢掉了绢帕,食指一抬,于床底变出了一双鞋袜。
下去吧。
亦秋多做了一个深呼吸。
懂,她懂,她不配在床上多坐一会儿,少女一脸不悦地忍痛穿上了袜子和鞋子,一瘸一蹦地走到了门前,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去给你端点吃的。
她想,虽然鸟女人对她还是不怎么好,可她现在有手有脚了,总该在鸟女人受伤的时候多照顾一下的。
等一下。幽砚忽然出声叫停。
亦秋停下脚步,微鼓着腮帮子,回头望向幽砚,扬起了一丝极具职业性的笑容: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出门不可不束发。
是哦,古代有这种说法,无论男子女子,披头散发出门都有伤风化。
可她不会束发啊,扎根单马尾可以吗?
会不会和这个世界很格格不入啊?
而且她手里也没发带,要拿什么去扎呢?
亦秋这般想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正思考着如何束发,便见一道灵光自身上闪过,那一头微卷的小黑毛,竟已被一条条草绿色的小发带结成了两股蓬松的灯笼辫,低垂于肩两侧。
亦秋一脸诧异地盯了幽砚好一会儿。
怎么不去了?幽砚抬眼问道。
亦秋低头看了一眼两根辫子,瘪了瘪嘴,问道:好看吗?
幽砚将其上下打量了几眼,道:还行。
还行?
两根灯笼辫
不是吧,鸟女人的审美这么幼的吗?亦秋眼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短暂迟疑后,歪歪扭扭地走到水盆边看了一眼。
好像确实还行。
算了算了,将就吧,先不说自己除了单马尾什么都不会扎,就算会,如今这手动起来也难受。
你,你等着,我给你弄点吃的来。
嗯幽砚应着,见亦秋拉开了房门,忽而想起什么,皱眉说了句,你且问问,那日我们如何脱险的。
应该是朝云救了我们吧。亦秋这般说着。
不可能幽砚想也不想便否定了这个答复。
可是虽说朝云否认了,可除去她,应也没人有那本事救下大家啊。
她没那本事。幽砚笃定道。
啊?亦秋不禁愣住。
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没有
先不说句芒是自封神力偷偷下界,就算她没有自封神力,木神遇上可驭天火的祸斗似也确实讨不到好。
可除了朝云,还有谁能出手相救呢?
算了,不想了。
如今剧情早和原著偏了十万八千里,单凭自己这想啥错啥的脑子,想也想不出个结果的。
还是先找厨房吧,也不知锅里还有没有点剩饭剩菜。
就算幽砚不饿,她自己也饿了。
这世上,除却死生,没有什么是比吃更重要的。
亦秋这般想着,轻叹一声,走出房间,拿胳膊肘为幽砚将门带上。
她无意识地探着脖子四下张望,似想分辨厨房在哪个方向,望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现在的自己不是羊驼了,老这样朝前伸着脖子会很难看。
她连忙收了收脖子,端正了一下自己的站姿。
然而不管她前一秒站得多端正,后一秒稍一迈步,便又被疼得站不直了。
不得不说,古人的袜子一点也不贴脚,那松松的布料磨着伤口,给人的感觉并不好受。
要不还是先去包扎一下?
亦秋犹豫了一会儿,一边漫无目的地四处晃悠,一边思考起了去哪里去找点药布。
就在这时,她遇上了从旁侧屋子里走了出来的洛溟渊。
两人目光相接的那一刻,洛溟渊眼中写满了疑惑。
短暂对视后,亦秋朝洛溟渊摆了摆自己那两只烫伤手掌,问道:小猪蹄子,我的药好像白上了,药和药布都在哪儿啊?
洛溟渊:你,你你
亦秋伸手指了指自己,瞪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我?
洛溟渊诧异道:你是小羊?!
啊亦秋愣了愣,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对,对不起!洛溟渊连忙别开目光,搞得跟眼前之人看不得似的。
亦秋瘪了瘪嘴:倒也不至于此
古时候的人,思想都很保守。
许是幻了人形,多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那一套规矩,半个时辰前还在为羊驼洗脚的小猪蹄子,忽然连亦秋的手都不好意思碰了。
他带着亦秋找到了朝云,在朝云的帮忙下包扎好了手脚,这才又穿好鞋子,重新下了地。
刚开始上药的时候,亦秋说幽砚醒了,想吃东西,洛溟渊便跑去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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