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越将锁甲军都派了五千来挖煤,更别提其他驻军了。
连工部那些官员都整日里干活,周承弋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时候歇息,算了一下确定符谦那边的稿子足够撑到年后,便十分放心的也去帮忙了。
符谦就算不来信催稿,周承弋也打算过两天去驿站把稿子给寄过去。
不过就是不知道符谦看了后半部分内容,还愿不愿意刊载就是了。
反正让他改是不可能改的。
《他在那里》中,陆伯胥追问段寒衣的死因没有得到回答,反而叫陆伯胥探索欲望更浓厚。
然而不知是年代久远还是有人刻意掩盖,陆伯胥查了很久,都没能从段寒衣这个人上查出端倪来,他不甘心的又借着修缮府邸的缘由叫人将整座宅子翻了一遍。
倒是收到好一些久远的杂物,比如佛龛中的木雕像,遗落在仓房里的旧书本,树底下埋着的空无一物的盒子
陆伯胥叫人将每一件物品都好好保存着,他一一看过,除了树底下那个盒子有些奇怪之外,其他东西都正常的不行。
他不是没想过从段寒衣嘴里打探什么,然而但凡他提起,段寒衣都会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开来,显然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某次大抵是问的烦了,段寒衣连运动都没做,便借口回了湖里,翌日陆伯胥去湖心亭瞧,都没在水里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
湖水平静无波,死气沉沉,仿佛一切都从未发生过。
那日之后段寒衣便恢复原样,时常半夜爬陆伯胥的被窝,陆伯胥的身上总是出现一些红痕,好在他特意警告过,段寒衣并没有将痕迹弄在显眼的地方,衣服一遮,寻常是瞧不见的。
陆伯胥还是那个陆小公子,段寒衣也还是那个段寒衣,无论他们平日里相处的态度如何,到了春宵时刻,陆伯胥照旧是个说话不客气的,段寒衣也照旧是那个为所欲为的。
不过终究也还有有些变化的。
比如陆小公子有一回也拿了绳子想要捆段寒衣,后者明明知道这绳子根本不可能限制自己,也是配合着玩了。
然而陆伯胥的手段同段寒衣完全不同,他只是叫段寒衣被束缚在那里看着自己安慰,用着那种挑衅的眼神表情,一寸寸的在他面前打开珍馐美食,却让他只能瞧见不能碰。
到后面段寒衣忍不了,扑上去做了一回禽兽,陆伯胥才发现这件事。
陆伯胥对此很不满,事后扶着腰硬是爬起来教训段寒衣,你不听我的话,我该怎么惩罚你?
段寒衣舔了舔唇,手指动了动,无数的水渗出缝隙融合硬化成触手,他声音喑哑的回答,你想怎样都随你。
陆伯胥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尚且以为自己占据了主动权,哼了一声,一脚蹬在段寒衣肩膀上,被段寒衣抓住脚踝,十分放肆。
让你动手了?小公子半靠在床榻上,眉眼跋扈的飞扬,却半点都不叫人讨厌,反而想要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去。
段寒衣将身体放软,又不至于直接化成一团水消散,只让小公子的脚像是被一团温柔微凉的水包容。
小公子不满意?那肯定是我做的不够好,再给我一次机会,必然叫小公子魂不守舍,再想不起来别的。
段寒衣的手可不老实,一不留神就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
陆伯胥闷哼,笑声也闷闷的,尾音飘摇,慵懒的叫人放不开,想要欺负上去。
你还能有什么花招?
自然是让小公子开心的。
陆伯胥都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无数的手抓住
陆伯胥和段寒衣的关系从一开始便有些微妙,段寒衣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觊觎他的身体,陆伯胥则正是少年冲动年纪,食髓知味也舍不得放。
两人几乎日日厮混在一起,外面对于陆伯胥的传闻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关于段寒衣的丝印,陆伯胥从段寒衣的态度中察觉到什么,没有再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件事,也没有旁敲侧击,就当作这件事情从来不曾存在过,假装面前这个白日夜晚都能看到的家伙是人。
然而陆伯胥面上是如此,他心中对于疑云有着天然的破解欲,还是暗中派人查着这些事情,只是不叫段寒衣知晓。
可惜线索太难找,摸索多久也不过是原地打转,毫无进步罢了。
就这么一直到了科举之时,陆伯胥金榜题名虽然不是三甲,却也是二甲之首,殿试时圣上更是称赞他文章华丽上佳,琼林宴上不少官员有意想要结亲,只是陆伯胥装傻假装不知道蒙混过去罢了。
陆伯胥朋友繁多,有中举的,亦然也有落榜的,中举者即便不能入朝为官,但举子身份能带来的好处也远比之前好,让不少人都迷失在长安的繁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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