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我睁开眼,我已经被抬回我松软的蘑菇上,似乎是躺了很久关节有些僵硬,我有些费力的坐了起来,肚子没有传来被刺穿的剧痛,仔细一看连伤口都不见了,若不是我有肚子被开洞的记忆,我可能会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恶梦。
「喔醒了啊,我还以为你死了。」一旁的睡鼠察觉到我的动静转过头,他的表情依旧,但比平常更倦怠、更没动力。
「什么啦帽客他们呢?你难得会走出树屋呢。」
「卡特,抱歉。」
「啊?为什么要道歉?」对于睡鼠突如其来的道歉我一脸茫然,我不记得他有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那个时候我没救你,害你变成现在这样,对不起。」睡鼠愧疚的摘下头上的睡帽,头低低的让我几乎看不见他的表情。
「什么这样那样的?我明明还好好」当我想触碰睡鼠的头时,刚要碰触到睡鼠的发丝时,我的手像是不存在似的透了过去。
就像是我之前读过的一个名词,幽灵一样。
「啊眼泪不小心接下来我顺应帽客的想法,告诉你昏迷期间的事。」睡鼠抬起头,圆滚滚的眼睛直视着我。
「好的,麻烦你了。」
?
(睡鼠视角)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在卡特失去意识后,我对着我们的创造者问道。
那曾经慈悲、让我尊敬的创造者,如今在我眼里已经变成了怀抱疯狂执念的疯子。
「那还要问吗?这个世界都是错的!错误就是要被修正!」艾弥赛那怪异的笑让我想起我在图书馆看过的妖怪,我知道她现在并非我之前认识的创造主,但我没有勇气和她兵戎相向。
「你不是一直想当探索世界的爱丽丝吗!你这样就是杀人成性的暴君!」
「为了正义牺牲少数人是合理的吧?一切都是为了正义!」艾弥赛说完开始大笑,讲述的像是理所当然的真理一般。
「这是你所谓的正义?就算帽客没有说我也知道,你已经死了!」
「闭嘴闭嘴啊!」似乎被刺激到的艾弥赛发出尖锐的哀嚎,尖锐的像是动物濒死的惨叫,我和帽客遮住了耳朵,三月兔原本也想在第一时间摀住他的兔子耳,但他还来不及遮住就被尖叫声弄晕了过去。
「三月兔!」我隐约听见帽客大喊着他的名字,但晕过去的三月兔没有醒过来。
那可怕的声音大约叫了整整一分鐘,待我张开眼,我看到艾弥赛的周围站了一张张方正的扑克牌,那些扑克牌有着四肢和戴着头盔的头,有的拿着长剑或是形状怪异的矛,而位于扑克牌中央的艾弥赛仍维持着蹲姿,接着又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艾弥赛的执念吗?」我看着扑克牌军队喃喃自语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帽客不愿意说出艾弥赛在现世的状况,但我会查明真相。
据我的研究,这个世界的子民皆代表着艾弥赛的一部分,帽客是象徵探索、三月兔象徵冷静、卡特代表良知,而我是艾弥赛的理智。
卡特会被杀死代表艾弥赛经歷了某件事失去了良知,所以她会试图抹杀掉在这个世界的良知,而代表冷静的三月兔也是艾弥赛的抹杀对象之一,但是她却没有动手。
接下来会失去谁?或者说接下来艾弥赛会失去什么?
我不禁开始猜想。
「碍事的人是错误,错误要被修正。」艾弥赛站了起来,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接着她露出弧度诡异的笑容。执政者直指至知这种人真之执政者直指时
就像拿起武士刀刺穿卡特的笑容一样。
果然下一个就是我了啊
『枷锁!』艾弥赛朝着天空高呼,我的脖子突然之间被套上来过紧的铁环,铁环后接着一段铁鍊,铁鍊大概只有我的身高长,铁鍊的彼端并无连结任何东西。
「到底发生什么事?」不只我,帽客和三月兔同样也被绑上了铁鍊,但帽客和三月兔被绑住的部位是脚。
「禁止一切背叛我的行为,我以──『红心皇后』之名命令你们!」在我错愕之于,艾弥赛这么说道。
我现在终于知道那被创造但无人入住的红色城堡是什么了,那是艾弥赛内心的黑暗面,我身上的铁环彷彿在嘲笑无知的我,嘲笑无法挽回一切的我。
三月兔在艾弥赛离开后醒了过来,但他不是我曾经认识的三月兔,三月兔醒来后疯了似的摔了他宝贵的单片眼镜,接着像是发疯似的笑个不停,彷彿是我在书中读过的鸦片毒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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