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虎子在家里所有布艺家具上都留下一点气息和猫毛一般,谢衍也在这个家的各个角落留下了专属于他的痕迹。
少儿不宜,虎子捂住自己的小眼睛
初春的一场细雨驱走了严寒,万物渐渐复苏,小区内粉嫩的蔷薇科植物与紫玉兰悄然绽放。
南方的气温回暖了。
周五傍晚,星程中学的校门口犹如春运,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谢衍排了快半小时的队伍才挤上一辆公交,想念起有瞿铮远接送的好处来了。
不用淋雨不怕拥挤,还总有热气腾腾的小点心等着他。
瞿铮远去外地培训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这期间一直住在酒店,偶尔在微博上发发动态,都是别人帮他录制的小视频,吊威亚,弄枪舞剑的,看起来很忙又很累,但嘴角总是挂着笑意。
不知道是谁录制的视频。
谢衍每次点开他的动态,莫名有些酸溜溜的。
路边的海棠花开得正盛,树枝柔密细长,远看过去,胭脂点点。
他还想念起瞿铮远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
愣神间,公交到站,谢衍赶紧往后车厢挤过去,在后门关上的那一霎那蹦了出去,将滑至手肘处的书包再次背到肩上。
今天天热,他只穿了件浅蓝色衬衣,外搭一件薄薄的日系毛衣,毛衣是谢蔓织的,腕上还有特殊的卡通标志,下/身是一条浅色破洞牛仔裤。
瞿铮远不在的这段时间,没人投食,他瘦了不少,裤腰都松了。
他反手去摸包里的门禁卡,还摸到一颗蜜桃味的果汁糖,果断拆开塞进嘴里。
家门口的鞋架上多了双眼熟的运动鞋。
是瞿铮远回来了。
之前说要飞外省拍戏,可能得三个月以后才回来,这突然回来也不打声招呼,莫非是想给他个惊喜?
谢衍翘着嘴角,弯腰换鞋。
仅仅是一个多月没见而已,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紧张兴奋,就连嘴里的糖果都甜得发腻。
踏进玄关,他首先闻到一股炸鸡的rou香,混杂着一点酒Jing饮料的味道,谢衍脖子伸得老长。
瞿铮远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声音不高不低,茶几上堆满了外卖盒、零食还有五颜六色的听装鸡尾酒,他左手戴着一次性手套,一只拳头大炸鸡腿正吃到一半。
看见谢衍的一对眼睛藏在墙后,他抬眸笑笑:“回来啦,有没有很想我啊?”
谢衍望着那空了的饮料瓶和鸡骨头,愣了两秒,都顾不上搞暧昧,上前质问:“你疯啦!你不是在减肥吗?怎么吃这么多油炸的?我不在你就偷吃是吗?”
瞿铮远嘴里啃着鸡腿,没接话茬,干净的右手拍拍沙发,用眼神示意他坐下。
谢衍赶紧合上他吃剩的半盒炸鸡,晃了晃几听酒Jing饮料,发现都空了,吓得音调都拔高了:“你是不是饿久了反噬,开始暴饮暴食了啊?不能再吃了,你还想不想拍戏了?”
瞿铮远这才揭下手套擦擦嘴,讪笑:“之前跟你说的那部戏,他们换人了。”
“啊!?”谢衍的双手顿在空中,“什么意思?怎么换人了?”
瞿铮远往嘴里丢了颗薄荷糖,耸耸肩:“就是不要我演了呗。”
“为什么?”谢衍拧着眉。
“没有为什么。”
就在前两天,瞿铮远还兴冲冲地准备参加新剧的开机仪式,忽然收到制作方那边的通知,说剧组演员临时调动,并且毫不委婉地说天河这个角色有更适合的人去饰演了。
当时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往他身上泼了盆水,还是添了冰块的那种,浑身都冻透了。
瞿铮远忍着一肚子火,问换了哪个演员,制作方那边不再回复,只有一个和他比较熟悉的小演员告诉他,一个叫张盟的新人来参加开机仪式了。
瞿铮远上网搜了这号人物,是那种百度不到资料的108线,只有一个微博号。
后来徐念托人查到,是这部剧最大的投资方把这个新人塞进去的,导演组那边话语权不如投资方重,保不住他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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