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阮不屑的又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认定事陵游吃亏?我倒觉得不一定,贺憬微那人对他不一定就是那么不讲理,我瞧着他倒是挺珍重陵游的,若不然他为何不直接强取豪夺,把人直接捆起来绑在宫里一辈子不让出门?还用得着给他机会选择?”
“要是我的话,我就把你一碗药灌下去直接废了你功夫,然后锁在房里不让出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如果真这么干,你还有机会见到陵游?”
容真真沉默了。
燕阮翻白眼又说:“我看那贺憬微是想玩攻心战,他要的远不是一个rou|体,他想要的必定是连人带心一起吞下去,这时候陵游分明是占上峰的,你让他去,信不信我能让陵游安然无恙的回来?”
容真真有些不信:“真的?”
也许是关心则乱,容真真呢一向聪明的大脑此刻直接下线,反而不如燕阮聪明一回,燕阮唇角扬起一个算计的笑来,“都是男人,那点小心思瞒得过谁?他先对陵游动心,咱们就永远不会输,他只有予取予求的份。”
“小陵游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你明日就正大光明的去见贺憬微那狗东西,我保证他会把你完璧归赵。”
这难道就是霸道不讲理攻之间心照不宣的同理心吗?
容真真看着得意洋洋的燕阮默默的陷入了深思。
也不知燕阮到底跟陵游说了什么,第二天陵游真的去见了贺憬微,两人在正阳宫内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是两个时辰后陵游再出来的时候,带出了一张准允他们出宫的令牌。
容真真把那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半晌,企图找出什么别的Yin谋,“你真的没有答应他什么不可说的卖身协议吧?”
“没有。”陵游老实的摇头说,“贺公子他什么也没说。”
容真真还是半信半疑的,他就觉得贺憬微那种人不可能这么好说话,但看陵游那个神情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也只好把心头的疑惑压了下去,“算了算了,既然他难得大方一次我还在这计较什么,大家收拾收拾赶紧跑路!说不定那孙子等会就变卦了!”
一听说可以出宫自由了,一行人以雷霆速度收拾好自己的包裹就要走,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带走了他们的东西,宫里的一样都没拿。有了令牌,一路上果然畅通无阻无人敢拦,容真真拒绝了皇宫派的马车,他就是不信贺憬微能有好心给他们备车,宁可自己走。
终于出了皇宫正门,陵游骑上白清鸿在宫外早就备好的马匹,恍惚间若有所觉的回头看了一眼,隔了一段距离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分明看到城墙高处似乎有人伫立着一直看向自己这个方向,就算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却也能认出那身标志性的明黄龙袍。普天之下,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有资格穿那身衣裳呢?
陵游想起方才在正阳宫内,在他即将拿着令牌走出大殿门的时候,贺憬微对自己说得最后一句话。他说那令牌其实是他给的一个保命符,将来他行走江湖无论遇上什么样的难事,只要有朝廷官府在的地方,他就可以凭借此牌得到他的庇护,无论在哪里。
他还说,如果想通了,也可以拿着令牌回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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