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夜,芜君已经累得浑身瘫软,身体的躁动也终于平息下来。
李尔手臂上的纱布全被鲜血洇红,这时候才终于感觉到了疼痛,他拿过医疗箱,让芜君给他换药,龇牙咧嘴地嘟哝:“你的信息素是不是能止疼,刚刚都没感觉。”
“也可能没顾得上。”芜君揶揄道。
想想的确是这样,他当时忙着别的,哪里还顾得上这个伤。
芜君给他换好药,又给喂了止疼药:“最近不要剧烈运动了,养好伤再说。”
“这点伤,没事。”李尔斜了芜君一眼,突然一手把他揽坐在自己怀里,脸在芜君肩上蹭了蹭,带着点讨好温柔哄道,“宝贝儿,叫声‘老公’听听。”
……
“刚才我那么卖力让你舒服,叫声‘老公’当奖励不行么。”李尔含笑的眼睛看着芜君,又拿脸在他怀里蹭了蹭,脸上驯服温柔的神情是芜君从没见过的。
这种狂妄傲慢的男人,这么撒起娇来,芜君简直受不了,是那种不由自主想要满足对方的受不了。
“好了,老公,放我起来吧。”
“放你起来干什么?”
“事情明天再说,今晚都累了,放我回去睡觉。”
李尔箍得更紧了点:“为什么还要回去睡觉?跟我睡不行吗?”
“李尔……”芜君欲言又止。
“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会娶你的话?”
芜君拿开他的手臂,从他怀里起来坐到了旁边:“我们不适合结婚,如果你继承了这个国家,你的婚姻也不是你自己的事。”
“如果我连自己的婚姻都没办法选择,我继承这个国家有什么用?我要的是支配权力,而不是受权力摆布。”
“你和我是生不出epsilon的后代的。”
“谁说psi不能成为帝国的统治者?”
“李尔,你理智一点行么?别在这种时候,在本能和信息素的支配下,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芜君自己也很矛盾,他既不想李尔说的是真的,更不想李尔说的是假的。
李尔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这是被你的信息素给控制了?”他站起来,弯下腰,肩膀顶在芜君的腹部,把他扛了起来放到自己床上。
芜君放弃了所有抵抗,听天由命般任由李尔摆布,李尔给他两盖上被子,往被窝里一缩,脑袋埋进芜君的胸前,搂着他的腰,闷声道:“我承认,你的信息素让我痴迷,但是说想跟你结婚不是因为这个。我很喜欢你,我爱你,想要你,要和你生孩子,要和你做一辈子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其实喜欢你挺很久了,一直没有说,是因为你说的问题我也在考虑。要让我父母的家族接受一个psi很难,没有epsilon的后代也很难,但是这些问题都不需要你担心,我会解决好这一切。”
“我们既然已经是这样的关系,我就该对你负责。”
芜君抱着李尔的头,沉默着、纠结着,李尔这番表白让他不知所措,他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在溃塌,他应该跑的,刚刚就应该跑掉,阻止这一切继续发生。
李尔掀开他的衣服,抚摸他肋下那条疤痕。如此美丽的身体,却偏偏有这么一条丑陋的刀伤,这是他欠芜君的。
李尔吻着那条伤疤,问道:“芜君,你爱我,对不对?”
芜君依然沉默,他跟李尔不应该是这样,他们不能这样。情感和理智疯狂交战,他的思维混乱到了极致,脑子像一颗被拧到头的螺丝。
“你不准不爱我。”李尔似是娇嗔,又似命令,“芜君,告诉我,你爱我。”
李尔的话像一只手,继续狠拧那颗已经到头的螺丝,终于,芜君脑子里的螺丝给拧断了,整个大脑一片空白,他说:“李尔,我爱你。”他浑身脱力,狠揪着床单的手指也松开了,内心反而无知觉般平静下来。
或许很自私,也很残酷,但是他也想爱和被爱啊。
李尔很满意,就这么贴在芜君胸前,抱着他的腰,夹着他双腿,又说了很多甜腻的情话。
李尔那些直白而丰沛的情感,就像他说的,早就存在了,只是因为不合适不理智不般配,他一直强忍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骆驼背上最后那根稻草,压塌了他所有的考量和理智。他就是喜欢芜君,就是想要他,他应该做的就不是忍着,而是扫清一切障碍去得到他。
第二天一早,两人在旅店的房间吃早餐。
李尔问道:“昨晚你说暴露我们行踪的人就在我们之中,你怀疑是谁?”
芜君摇头:“不好说,知道我们行踪的人就这些,伊芙很谨慎,这边某个幕僚出卖了我们可能性更大。”
“可是这些人都是从我开始竞选市长就跟着我的心腹。”
“那这之前呢?或许有人从一开始就被安插到你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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