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他那只打人的手
冷敷的时间久了,脸部的痛感缓解了许多。
阮南苏找话题同他闲聊起来,你今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是巧合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蒋正驰换了只手拿冰块,跟跟朋友一起在那里聚了聚。
他担心触及她的伤疤,没有提周晨烨的名字,只是轻描淡写的用了朋友二字代过。
你的生日啊阮南苏有一点意外,她刚才并没有听到洗手间外面周晨烨与友人的交谈声,抱歉啊,我不知道,都没为你准备生日礼物。
没关系,蒋正驰故作轻松,打趣她道:可以下次补上。
阮南苏也笑了,笑着说好。
冷敷完后,蒋正驰没有送她回去,而是给她把客房收拾了出来。
时间不早了,他们闲聊了没一会儿,就各自回了房间。
阮南苏睡觉前翻出手机看了眼,没有未接电话,也没有未读短信。
想来,周晨烨应该又没有回家吧。
另一边。
蒋正驰走到窗边拉开窗户,白茫茫的雪花被夜风吹进来,落在他的面颊和颈间,被体温融化,变成刺骨的冷。
他点了根烟,笼罩在薄雾后的面容没有了平日的温和感,反而裹挟了说不出的肃冷。
温和雅致?
那不过是世人给他的评价罢了,事实上,他从来就不是个温和的人。
剥开医生身份这层外衣,他还有一个最隐晦的身世豪门里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蒋正驰自小便尝遍了炎凉世态,人情冷暖。
他的心,早已经如这窗外的雪花一样,冷透了。
手中的烟缓缓燃尽,他将烧着的烟蒂捻灭在窗台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接得很快,声音透着一丝情欲的沙哑,找我有事?
蒋正驰听出来了不对劲,皱眉问道:你在做什么?
对方简单利落地回了一个字:爱。
蒋医生内心默默地骂了句Cao。
想着人家儿子都六岁了,他呢?他至今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廷宴。他正了正神色,语气也恢复了正经,帮我做件事。
说。
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他在一个小时前在你开的那家娱乐城门口出现过,然后抱着一个女人跑到了对面的酒店,并且后来打了她一巴掌。
方才外面太冷了,他担心阮南苏又着凉发烧,所以没有跟那个男人细究。
但这件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怎么,打了谁这是?傅廷宴觉得他不至于为跟自己无关的事打这一通电话,你的心上人?
不、不是蒋正驰舌头打了个结,是我朋友的老婆。
对方很不屑的嗤笑了声。
蒋医生被他笑得有些心虚,强行为自己辩解:真是我朋友的老婆,我就是看不过眼。
傅廷宴才不信他这些自欺欺人的鬼话,但他也没有八卦的心思,直接问:门口都有监控,好查,只是查到了之后呢?
打了一巴掌,没有受重伤,没有出人命,报警也没什么用。
查到之后蒋正驰沉默了下。
傅廷宴久久没有听到他回答,不耐地追问:卸了他那只打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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