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很可爱,孝顺母亲,宁可自己受委屈,也要体贴母亲,是个至真至孝的孩子。
金来稚气又理想远大,为了吃rou,愿意刻苦读书。
银来是个小跟屁虫,小小的人儿,支使他干什么都乐意。
陈宝音记得,在侯府的时候,大哥哥的女儿,五岁就懂得往姨娘的茶里放巴豆了。二哥哥的儿子,七岁就敢在兄弟的马车上动手脚了。
她不敢跟他们亲近,也不敢跟他们玩耍,从来都是离得远远的。当侯夫人问她,两位哥哥待她亲近,她怎么对侄子侄女们不亲近?她只得回答说,不喜欢小孩子。
风吹过两人之间,带动衣袍卷动。曹铉看清了她的坚定,叹了口气,抓抓头发:“算我白来。”
陈宝音笑道:“不让你白来。走,你跟我回去,我抓豆子给你吃。”
“什么豆子?”曹铉问。
陈宝音一边往岸上走,一边道:“我娘给我做的零嘴儿,炒豆子。我可宝贝着,侄子侄女都舍不得给吃。非得背书背得好,才给一小把。”
这么金贵?曹铉在意起来了,大步迈上岸,道:“那我要尝尝。”又问她,“你侄子侄女读书了?”
陈家有银钱送孩子读书?难道是徐家给的银子?他这样想着,就听陈宝音道:“我教的。”
哦。曹铉点点头,明白了,立刻嘲笑道:“你那点儿墨水,别误人子弟了。”
气得陈宝音飞起一脚,踹他pi股:“我学问很好!”一开始,她也是认真读过书的。
而且,不是买了书吗?她时常温习的!她还指着金来有出息,怎么会误了他?
曹铉哈哈一笑,往旁边一躲:“踢不着!”
气得陈宝音捡了根树枝,一手提裙摆,追着他抽。
此刻,陈家小院外面。
顾亭远背着书箱,站在篱笆门口。等杜金花出来后,立刻拱手作揖:“大娘。”
“你咋来了。”杜金花走出来,站在他跟前,眉眼平平,上下打量他。
有几日没见着他了。
上回还嫌弃他来的太勤,这就好几日不见他了。
想到他请陈媒婆来说媒,当时杜金花心里犹豫,觉着宝丫儿嫁给他吃亏。今日再看他,单薄的身量,有些绵软的性子,不由得心灰。
就他这样,咋保护宝丫儿?瞧瞧那个,京城来的那个,一看就不好惹,一拳头能打飞顾亭远三个。他都自顾不暇,咋能护住宝丫儿?
“我来给陈小姐送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岳母看上去心情低落,顾亭远试探着问,“大娘,我看您似乎有烦心事?”
可不吗?杜金花心说。眼皮抬了抬,她问:“你来送啥?”
顾亭远见岳母不说,便没再问,取下书箱,从中取出两个纸包,捧在手心里递过去:“一包是点心,桂花糕和豌豆黄,是给陈小姐的。一包是干菊花和冰糖,是给您的。”
杜金花正要伸手接,闻言顿住了:“啥?给我的?”
“是。”顾亭远回答,“秋季干燥,您用干菊花和冰糖煮水喝,除干降燥,清口润肺。”
这……杜金花抿抿唇,登时有些不自在。这孩子,还挺心细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书生有心讨好,杜金花便摆不出一张丧气脸,眼神慈和了些,接过道:“你有心了。”
干菊花还不说,冰糖好贵的。这一小包,也得不少钱。
“没什么。”顾亭远笑笑,好似不经意间随口说出,“我刚给人画了幅画,对方给了我五两银子润笔费。”
啥?杜金花眼睛睁大,不自觉拔高声音:“你再说一遍?!”
顾亭远仍是笑着,只是笑容大了两分:“是镇上一位员外,他请我为家中老太太画像。”挣了钱,如何能藏着掖着不说呢?不说出来,岳母怎么知道他能养得起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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