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等传旨太监拿着圣旨出宫之后,他又立马与拟旨官说道:“再写一封,翰林院编修,献搭建灾情所之计,盛北灾情提出诸多意见,又召集朝廷募捐,救盛北灾民同样有功,现擢升为翰林院编撰。”
说完看向朝堂:“尔等有何意见?”
刚憋了一肚子火的大臣们,能有什么意见,自然是什么意见都没有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嘛。
“在朕这儿,朕只看能力,”昌盛帝知道还在生气,又添了一句,“许怀谦,沈温年在这次盛北灾情中救灾有功,朕就擢升他们的职,他日你们在其他政务上有功,朕也一定晋升你们。”
“许怀谦中书舍人这条路,朕给朝堂诸位留着,他日若有人与许怀谦一样有功于朝廷,一样可以走他的晋升之路。”
话说得好听。
再出一个跟许怀谦一样有功于朝廷的人多难?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到,特别难!
但是,昌盛帝这样说了就表明以后旁的人还有跟许怀谦一样的机会。
他们便把目光向沈温年看了过去。
沈温年跟许怀谦比起来,还有很多不足,不过,没有关系,人都是会成长的,他现在不足,不代表以后不足。
沈温年背靠沈家,只要给他足够的资源,相信总有一天,他可以超越许怀谦。
众位朝臣对沈温年委以重任,沈温年当然清楚,他一直在观察许怀谦的行事风格,他觉得是他是学不会的,也不打算东施效颦,这人有多大能力吃多少饭,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达到他们的期盼,他不想去打肿脸充这个胖子。
但昌盛帝既然有意在提拔他,他也不会退缩就是。
沈温年带着翰林院的官员去醉仙楼吃饭了,许怀谦他们几个也抵达了望湘居。
不愧是京里最近流行的网红打卡点。
它不是酒楼样式,而是由一处三进宅院改造而成,院子里种满了湘竹,郁郁葱葱地很是好看,旁边还有潺潺流水和一些红艳艳的锦鲤,交相辉映,别有一番景致不说,在院子的中间,还有一座拱桥。
拱桥上面坐着几个蒙面琴师,抱琵琶的抱琵琶,弹古琴的弹古琴,正在演奏一首首好听的乐曲。
“好听。”许怀谦也没学过什么琴,听不出什么好坏,在他耳朵里音乐就分成两种,好听的和不好听。
显然这望湘居里面的琴音,是好听的。
“跟红袖招里面的差远了。”他们选了一个离拱桥很近的包厢落座,裴望舒听到许怀谦的话,不认同地摇了摇头,“若是有机会,你们去红袖招里面听一听她们的头牌的琴音,那才叫一个绝。”
他话音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向他看了过去。
“你们盯着我看做什么?”裴望舒抓了一把小二呈上来的花生嚼着,不解地看着全都看着他的人,“我脸上有东西?”
“不是,”许怀谦觉得他最近有点忽视他这位朋友了,“你什么时候跑去过红袖招了?”
红袖招嘛,顾名思义,京城里名声最盛的秦楼楚馆,许怀谦也就在翰林苑听别人提过那么一嘴,都没怎么留意过。
他又不去这样的地方,他留意做什么?但他没有想到,裴望舒居然会去。
“去玩啊!”裴望舒看着他们一个个的,“你们不去吗?”
“我们这种有家有室的去做什么!”许怀谦很生气的反驳了他一句,“不对,像你这种没家没室的,也不应该去!”
这才刚当上官就去红区玩上了,腐败主义要不得!
“有家有室的为何不能去,里面多的是有家有室的,”裴望舒觉得许怀谦小题大做,“京城里又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我们偶尔去听听琴,看看舞姿,有何去不得的。”
“就只是听听琴,看看跳舞?”章秉文一个刚成年的都知道红袖招是什么地方,一万个不相信裴望舒,“你就没有做点别的?”
裴望舒反问:“做什么?”
“没什么,”这种事,章秉文怎么好讲,值得模棱两可地讽刺了一句,“怪不得你最近都不嚷嚷着娶媳妇了。”
先前,裴望舒看着许怀谦他们可是很渴望成家的,最近已经很久没说这话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裴望舒不是傻子,章秉文一说他就懂了,也生气了,“红袖招里面的姑娘哥儿,只卖艺不卖身,连小孩子都能进去,我去听个小曲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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