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陈烈酒一声气势,一点大户人家哥儿的讲究都没有,大摇大摆走进皇后的梧桐宫,大大方方给皇后见礼的时候,皇后一点都没有介意。
反而眼前一亮,好飒爽的哥儿!
恐怕只有这样的哥儿才能压制得住皇室宗亲里的那群七大姑八大姨们吧?
“皇后娘娘?”陈烈酒见礼起来,见皇后盯着他愣神,抬眉叫了她一声。
“哦,看坐,”皇后沈知鸢回神,抬手指向离自己身旁最近的一个座位,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本宫没想到许编撰的夫郎如此与众不同,一时间竟然看愣了神。”
“都是人,没有什么同不同的,”陈烈酒笑笑,“皇后娘娘要是这样说的话,烈酒看皇后娘娘也挺与众不同的。”
反正陈烈酒是打死都说不出臣妾这两个字的,而且他一个招赘的哥儿说这两个字也不合适,不知道招赘哥儿的自称是什么,他就叫自己的名字了。
皇后见陈烈酒只说自己的名字,不尊称臣妾也意外了一下,不过她随即想起昌盛帝说过,这位是个招赘呢哥儿,叫臣妾确实不合适,便随他去了。
“今日召你前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两个人相互客套了一下,沈知鸢便直接同陈烈酒说了自己目的,“想请你与我一同主持一下皇室的募捐。”
“可是为了盛北的钱粮?”陈烈酒听她这么一说,挑了块糕点吃着玩的他,向皇后问过去。
皇后颔首。
“钱粮现在应该不用了,”陈烈酒抿了一下唇上的糕点渣子,“我在来之前,已经给朝廷筹措了四百万两银子,八百万石粮食,这些应该够钱粮省着点应该够灾民用到明年秋收了。”
只要熬过了眼前的灾难,明年开春,他们重新播种,到了秋收日子就能慢慢自己生活了。
“这、这么多?!”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跟着昌盛帝造过反的沈知鸢,在知道陈烈酒居然给朝廷筹措了这么大一笔钱财后,都吓了一跳。
昌盛帝光是给她说这陈烈酒能干,气魄不输于男儿,至于这能耐和气魄在哪里她是不清楚的,现在听陈烈酒这么风轻云淡的一说,她总算是知道人家的能耐和气魄从哪里来的了。
至于陈烈酒会不会是在说大话,沈知鸢完全不担心,待会儿昌盛帝下朝了,她自然就知晓了。
观陈烈酒和许怀谦为人,她不觉得这两个人是个只会说大话的蠢人。
“嗯,都是各大商会募捐的,”陈烈酒点头,时时刻刻不忘给自家上功劳,“都是我家小相公说要弄个类似于广告之类的热搜筹集到的。”
“热搜?”沈知鸢不解,“这热搜是什么?”
“类似于翰林院书广之类的东西吧?”陈烈酒品尝完一块糕点,喝了口茶,怪不得他家小相公最近都不让他给他挎包里塞东西了,这皇家做的东西就是比他给他家小相公买的好,知道他家小相公在宫里没吃苦,他就放心了,“等他弄出来就知道了。”
対于许怀谦陈烈酒是一万个相信的,陈烈酒一看许怀谦拿着钱粮单子走时那高兴的样子,就知道,这热搜肯定差不到哪儿去。
“那我们岂不是不用募捐了?”沈知鸢见陈烈酒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有点犯愁,她都通知宗亲了,要是人来了,她又说不让捐了,宗亲可能会很高兴,过后就会觉得她这个皇后出尔反尔,但要是继续捐,后期宗室若是从朝堂上知晓钱粮捐够了,她还组织他们捐的话,她们很有可能会厌烦她这个皇后。
别看都是些宗亲,烦起来给她使点绊子,她这个皇帝青梅竹马的皇后,地位一样能被动摇。
“还是要捐的。”陈烈酒放下茶杯,与皇后细细说道,“眼下钱粮是暂且不需要了,但还需要地,京郊周围的地。”
“地?”沈知鸢被陈烈酒给蒙了,这闹灾最缺的不就是钱粮么,怎么说起地的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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