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谦的想法无人知道,金銮殿的朝臣们还在继续讨论着,说来说去,总归都逃不开要向翰林院要钱这条路。
韶雪风胡子都快要气歪:“我们翰林院的钱看似很多,后续很多地方都需要钱,我们也不能总卖诗广吧!”
什么东西都是贵Jing而不贵多,他们翰林院是可以卖诗广这些,但也不能天天卖吧,现在还能卖几万两一首,到后面可能就只有几百两,甚至是不值钱了。
届时朝廷各部都向他们翰林院拿钱拿习惯了,他们翰林院又不是户部,每年还有税收可以入账,到哪儿去给他们找钱去。
所以这个口子不能开!
“你们不愿意给钱,总不能这钱要我们户部出吧!”户部的人也不干了,他们户部今年开销大,是真没钱了。
“就不能像翰林院一样,”昌盛帝看朝堂上吵成这样,又想起特别会赚钱的许怀谦来,“不花钱就把此事给解决了?”
众人顿时都不说话了,目光跟昌盛帝一样向许怀谦看了过去,正在偷吃东西差点没被呛死的许怀谦:“……”
宝子,我只是个编撰,还不是内阁大臣,就算你有心想要提拔我,能不能不要做得这么明显?
会不会当皇帝啊?还想不想国家繁荣昌盛啊?你就盯着我,这天下这么大,靠我俩能玩转吗?!
你再这样搞下去,过两天我就要被人整得人间蒸发了!
许怀谦对他才来伴驾第一天,昌盛帝就抓着他这一只羊薅恨不得把他薅秃薅废的事怨念得不行,低着头当没发现昌盛帝和众位大臣的眼神。
满朝文武见许怀谦没有说话,以为他也跟他们一样束手无策,皆松一口气,他们刚才就防备着他呢。
偌大的朝臣,总不能让昌盛帝就依赖许怀谦一个人吧?
就在他们收拾好心情,想要继续谏言的时候,已经对讨论半天什么都讨论不出来的朝臣们极度不耐烦的昌盛帝突然问了许怀谦一句:“许爱卿,休息好了吗?”
自以为自己又逃过一劫,又给自己塞了个面团的许怀谦,被昌盛帝突然点名的他差点没噎背过气去。
他要韬光养晦,他要等他手下有可用的人才,才能跟满朝文武硬刚啊,这当皇帝的懂不懂,孤臣难成事啊,就知道把他当驴使!
要不是看在昌盛帝待他还不错,且一心忧国忧民的情况下,许怀谦真不想给他打工。
“休息好了,”再生气,许怀谦还是喝了口水,把喉咙里的面团咽了下去,站起来回答昌盛帝的问题,他是皇帝,接二连三地向自己抛橄榄枝,他再不接就显得有点不知好歹了,“微臣觉得或许可以以荣誉诱之。”
没办法,被架这儿了,只能跟朝臣硬刚了,既然不然花钱,又想规范全国各地的各科人才,那不就得给人家一点好听又虚荣的名头。
“荣誉?”满朝见他们还是没有拦住许怀谦进言,心脏骤停了一下,思考起许怀谦的话来。
“众所周知,科举之所以这么吸引人,就是因为科举可以获取功名利禄,光宗耀祖,要是让全天下的各科人才,也能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怎会不愿意去教学其他学子。”
“不行,”许怀谦刚说了一个开头就有人站出来反驳了,“许编撰的意思是让天底下的各类新科举人才,不用经过科举,就获得秀才举人等功名?这样对正规科举出生的读书人多不公平!”
人家学十科,十科都通过后,才能有秀才举人等功名,许怀谦一开口,一科也行,那这样谁还正经去学十科科目,只学一科就够了!
而且想也知道,这个口子一开,天底下会多出多少钻空子之人,这个方法绝对不行。
“我是说给予秀才举人等类似的荣誉称号,”许怀谦看他们跳脚这么快,也迅速反驳了回去,“可没有说要直接给秀才举人等称号啊。”
刚让你们谏言的时候,一个个老大难只想薅翰林院的羊毛,现在我一出口,反应得到挺快?
“回陛下,我的意思,”许怀谦不搭理他们,直接跟昌盛帝说话,“在各州府举办各科教习科考,每年通过者可获得各科教习称呼,比如医学童生教习,医学秀才教习,医学举人教学,以此类推,获得等级越高,能够教授的学生越高,这样不就能够有效地筛选出这夫子适不适合教授学生,还能让这些有称呼的教习去各大学堂和书院应聘。”
这不就是教师资格证考试嘛,以后大家持岗上证,不就能规避很多浑水摸鱼或者仗着家里有亲戚关系的人去书院学堂乱交的现象了。
“由于只有一科,他们只有称谓,而无功名,也无免税等权柄,”许怀谦滚了滚喉,觉得自己有点坏,“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人家既然可以教学,学堂里不管是否有功名在身的学子都应该尊称人家一声夫子或者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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