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糟糕的是,他嘴里还叼着一件没来得及藏进去的衣服……
砚池登时睡意全无。
客厅的灯亮得刺眼,乔墨顶着一头睡得乱糟糟的头髮,揉着眼睛路过砚池身边,摇摇晃晃地进了洗手间。
没过多久,乔墨就从里边出来,靠近了沙发。
“你在干什么?”
砚池心虚地张开了专属于猫咪的三角式微笑唇,嘴里衣服掉在了地上:“喵呃……”
乔墨听不懂,微肿的眼睛像扁渣渣的核桃,他努力看清了猫咪窘迫的现状。
“……”
乔墨揉了揉无意间拧起的眉心,脑子昏沉,无法感同身受猫咪神奇的行为。他好脾气地上前,细致地帮砚池解决了爪子的难题。
“怎么不喊我?要是我没出来上厕所,你得这样一晚上了。”
他顺势抱起了猫咪,没有丝毫责备地点了点猫咪的脑袋:“下次遇到事情了要喊我。”
乔墨一如既往地唠叨,语气温和地说了好些话。在他身上,宽大的睡衣不太规整,一侧领口慵懒地滑落在他的左肩,光滑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下格外白皙。
砚池见了,犹如窥到一抹春光乍泄。
砚池干咽一口唾沫,不知是被动还是主动,他的下巴很自然地枕到了乔墨没有衣服遮掩的左肩上,鼻间掠过了一抹浅淡的茉莉香。
今非昔比,认清自身感情的砚池的脑袋嗡嗡作响,在香气的环绕下,一动不敢动。
他纳闷过乔墨怎么会如此凑巧,买到符合他喜好的洗衣ye。直到他看到阳台上放着的大桶装,上面贴着“大促”两个字……
乔墨察觉到他的异常,抬手就揉了揉他的小rou垫,呼呼吹几下,眸里透出心疼:“是不是吓到了?爪子疼不疼?我看看。”
乔墨将他当小孩哄,每一句话都是轻柔的。
砚池没答话。
乔墨“嗯?”了一声。
“喵~”
砚池这才哽着嗓子,好不容易从乔墨的香肩里回过神来。他难为情地张口,音调绵软,像极了微微弱、娇滴滴的小猫音。
这语调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砚池怔然,重复道:“喵?”
依然很绵软。
砚池震惊,这竟然是他发出的声音?他的灵魂深处发出了“喵喵”的疑惑,再一次感叹色令智昏。
“喵嗷~~~~”
实属可恶的波浪音。
乔墨闻声,好声说道:“乖,不哭了。”
“喵?”
【哭?】
“喵……呃。”
今夜砚池的喉咙出了毛病,说什么都像撒娇。他面含愠色地嗷嗷直叫,渴望能用蛮力改变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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