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样的皇位继承最具有正统性,也在道德上毫无瑕疵,而古人最为注重这些。
一直沉默着的明野忽然开口:“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陛下已不是民心所向,前有万民请愿,后有国子监学生上谏。若是强行坐这个位置,怕是不妥。,”
明野的话就是容见的意思。
费金亦见这事不成,勉强一笑,或许说在他的设想中,这事本来就不太可能,不过是为了迷惑容见,为了接下来的话。
他歇了片刻,长叹一声:“罢了,是朕自作多情了。既然你不愿意如此,朕也不勉强。那就立你为太子,住半年东宫,挑个吉利日子,继承大统。”
这话已是极为让步,算得上是将手中的权利都交出去了。
若是崔桂在此,或许都会同意这话。若是找不出费金亦通敌叛国的证据,容见就不能在礼法上完全压过费金亦,费金亦是他的父亲,有天然的优势。他希望容见成为一代圣君明主,不能留下给人攻讦的把柄。
然而容见没有多想,直接拒绝了费金亦。他冷静道:“陛下只是代为执政,也没有立储的资格。”
如果容见接过这个储位,反而是承认了费金亦这个皇帝的正统,落入下风。
就像容见同意和亲,之后的等待时间里,是费金亦求着容见出城。
他不会让自己落入那样的境地。
容见站起身:“儿臣当时年幼,所以朝廷重臣将江山暂时托付给了殿下。如今儿臣已经长大成人,陛下也可早日休息,或许也有空闲的时间哀思母亲了。”
他不想再谈下去了。实际上此次前来,容见也没有打算真的和费金亦达成什么协议承诺,只是想借此观察费金亦接下来到底想做什么。
回去的路上,人多口杂,容见和明野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刚才的事。
亲卫来了信,明野又有事要处理,容见看了眼天色,正好与他道别,说:“我去一趟仰俯斋。总得点个卯。”
还是得装装样子。
容见好不容易去了趟仰俯斋,正值休息时间,他同先生问了好,凑巧撞到陈玉门在看书。
蓝色的封皮上写着《大学》二字,陈玉门却吓了一跳,本能地就要把书藏起来。
知道换封皮,却不会说谎。这么一惊一乍的样子,容见无需多加思考,就知道他肯定不是在看书斋里先生们要求的正经书。
陈玉门怀里捧着书,磕磕绊绊道:“殿下,殿下怎么突然来了?”
两年过去了,陈玉门也知道自己对长公主的了解有误,不是那种随便就会噶了自己的人。但是心理Yin影太大,他还是害怕,面对长公主总是战战兢兢,不能克服从前的刻板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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