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盛终于揉到了他日思夜想、早就想碰的。好软,手掌里全是发烫的软绵,令人发疯。杨家盛这时才终于发现只有一只手有多艰难,他不要脸地恳求:“哥,你帮我拉下裤子……”许顺和好不容易能喘口气,听了他的话,抖得不知如何是好。“你、你说你什么也不干……”许顺和把男人冲动时的话当真了,红着脸求他,“你别这样……”“我、我什么也不干,我就蹭蹭,哥,求求你了,我憋疯了……”杨家盛喘着粗气,用力地揉,恨不得把他哥紧贴在他身上。许顺和起反应了,紧贴着的地方很明显。他抖得厉害,脖子都红了。杨家盛只恨自己手没好,真想脱掉他哥的衣服,看看他哥是不是整个身体都红了。胸前、肚子、手臂、大腿……他都想看。许顺和怎么可能真的伸手帮他拉裤子,杨家盛知道不可能,他就是脱口而出。他实在忍不住,诶,十八年来,他从来没有试过这种滋味,好像脑子、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他受不了了,他穿着裤子,隔着一层棉布料,他开始蹭。“别——”许顺和惊叫一声,抖得很厉害。面对面,他看见他哥连眼皮都红了,生理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诶,他傻乎乎的哥哥,可怜可爱的哥哥,那个见 终章躺了两个礼拜,杨家盛背部的伤基本好得差不多了。去医院复查之后,医生说,背上的挫伤已经没事了,但还不能拿重物,手臂上的夹板还要再绑半个月。杨家盛开始下楼正常活动,干点自己能干的活,比如打包豆浆。新招的小工是个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的年轻女孩子,跟杨家盛一个年纪,叫娟娟。刚来南州没多久。人很勤快外向,没两天已经跟许顺和全透底了。她说她恋爱脑,高中的时候不好好读书,尽谈恋爱了,结果考不上大学,只好来打工。她终于见到了养伤的杨家盛,问他:“你是老板的弟弟啊?你们怎么不同姓?远方亲戚?不对啊,可他是本省的,你是外省的。”一年了,“包你喜欢”附近这一片老顾客都没想过的问题,娟娟一天就发现了。杨家盛说:“远房亲戚。”“哦,真够远的。”娟娟说。“但你们感情挺好的,跟亲兄弟似的。”娟娟又说。杨家盛戴着个黑色口罩给豆浆盖盖子,“嗯”了一声,面上酷得很,心里想,那是。这两个礼拜,他跟他哥天天亲。都是他厚着脸皮凑上去,死命地亲,亲得他哥说不出话来。开头两三天,杨家盛会边亲边求他哥跟他在一起,但是他哥被他亲得浑身都软了,根本说不出话来。而杨家盛一看他哥软绵绵的,整个人就跟脑浆沸腾了一样,什么都想不了,只想蹭。他还不敢做到最后一步,怕他哥一下接受不了,但是剩下的该做的都做了。连续一周,只要跟他哥单独在房间里,他抱住就是亲。有一天中午,两人抱着亲了一个小时,亲得他哥困了,他还含着唇瓣不放。每天晚上一吃完饭洗完澡,他脑子里就只剩下一件事。每天晚上,他都心急火燎地等他哥洗完澡上楼,他哥一进房间他就抱住了不放,缠得许顺和受不了。他在手机上学会了很多,本来他只会蹭。现在他会一起弄,会让他哥趴在床上,甚至还会用嘴巴——许顺和吓坏了。许顺和虽然三十岁了,但经验约等于零,也就是十九岁的时候偷偷摸摸拉过手亲过嘴,最过分的也就是一起弄。出来打工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跟人合租,每天下班已经累得不行,只想睡觉。他偷偷看过片,也看过小说,但是他没有可以交流的对象,他一直以为小说里、片子里出现的那些夸张的情节,只发生在非现实的世界中。现实生活谁会愿意——反正他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但杨家盛就愿意。他哥当时吓坏了,他坐在床边,杨家盛跪坐在地上。他抱着杨家盛的脑袋,热烘烘的满怀,想把杨家盛推开。可杨家盛一用力,他就软倒了,力气都没了,甚至坐不起来,他发出了一些自己听了都羞愧至死的声音。事后许顺和完全不想理杨家盛,杨家盛抱着他哄,“哥哥”一直叫,说难道不舒服吗?气得那天晚上许顺和跑去杂物间睡,不跟他挤在一起了。嗯,他们现在还在一起睡觉了。许顺和的小床挤两个大男人是真的很挤,但杨家盛就是喜欢跟他哥一起睡觉,喜欢紧紧把他哥抱在怀里的感觉。杨家盛自己偷偷想,可以把墙拆了,把两张小床并到一起不就好了。可是他哥没提,他不敢拆墙。说到底,正儿八经的对象才睡在一起,才能理直气壮把墙拆了。可他是他哥正儿八经的对象吗?杨家盛迷惑了。许顺和从来没有回复过他在一起的请求,虽然天天亲,甚至还做更亲密的事。但是每当杨家盛说:“哥,我们算不算在一起了?我是不是你男朋友了?”许顺和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他要么被杨家盛亲得说不出话来,要么就是骂杨家盛跟狗似的,天天往人身上蹿。两个礼拜过去了,杨家盛渐渐不敢开口再问了。他想,许顺和会不会还在犹豫?也许许顺和有一点喜欢他,所以才会跟他做亲密的事。但是他年纪太小,什么都没有,用网上的话说,他就是一个凤凰男。不,他比凤凰男还不如。凤凰男好歹还会读书,有一个正经工作,他就初中毕业,工作也是靠许顺和。反观他哥,自己开店创业,是个小老板,成熟又可靠,长得好看,皮肤白,又干净,性格好……一堆数不清的优点,为什么要找他这样一个愣头青当对象?他一个月工资才三千,跟他哥的收入是天壤之别。杨家盛在包子店一年了,大概能估算出他哥一年能赚多少钱,一年应该有二十万。诶,反正越想越觉得自己条件太差。像他这样的,回农村都讨不到老婆,更何况在城里。杨家盛越想越丧气,越丧气,就亲得越狠,跟要把许顺和吞进肚子里似的。亲得许顺和骂他:“小狗崽子!”晚上七点多,杨家盛照例先洗完澡,在楼上等他哥上来,等得口渴,想喝水。自己下了楼,要倒水。刚走到一楼楼梯处,就听见有人在店里说话。“我在南州找了个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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