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保国听得直打哈欠,抱胸靠着门框,百无聊赖:“这雨啥时候停啊,快闷死了,来这儿十天就没自在过一天。”
纪凛:“早着呢,缅甸的雨季要到十月中旬。就算雨停了你也出不去,警察限制我们出门了。”
“哎,跟坐牢似的,想溜出去找我大哥都不行……”
“有吃有喝你就知足吧,总比穆哥之前的处境强。”
娄保国想想也是,比起穆浩受过的监禁,这点儿苦算得了什么。
前几日迟到的镇定剂最后终于送达了,经过医生的Jing准减量和纪凛的悉心照顾,穆浩这几天Jing神状态恢復了许多,嗓子的炎症也在逐渐好转,能说出几个简单的词语了,只是生活依旧不能自理。
纪凛不放心别人照看,一个人揽下了所有的活,不仅要管吃喝拉撒,还帮穆浩剪了杂草般的头髮,剔了疯长的眉毛,又是擦洗身体,又是按摩四肢,晚上就打地铺睡在床边,比康復中心的护工还任劳任怨。
娄保国原先觉得这小警察脾气急躁衝动,没想到还有这么贤惠体贴的一面,忍不住调侃:“纪队,我觉得穆警官要以身相许才能报答你的恩情了。”
纪凛白他一眼:“你再乱说话,当心我去卢晴那儿告你的状。”
娄保国大脸腾地一红,磕磕巴巴道:“你、你这啥意思,咱跟小卢同志又没什么……”
“她昨晚跟我打电话时问起你了。”
娄保国瞬间眉飞色舞:“真的?她这么关心我?”
纪凛冷眼瞧着他,呵呵两声。
娄保国立马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好哇!你居然诈我,纪队你怎么变这么坏了,亏我以前还把你当老实人!”
“兵不厌诈,何况是你心里有鬼。”纪凛拍拍他的厚肩,“她压根没问起你,就让我带特产回去,你继续加油,管好自己。穆哥午睡该醒了,我去看看——”
刚一转身,就见人模人样的裴鸣迎面走了过来,朝他们客气地笑了笑:“下午好,刚听到你们聊天了,穆哥是哪位?是纪警官房间里的‘志愿者’吗?”
娄保国急中生智,抢答:“诶对对,他是缅甸人,姓姆名歌。”
裴鸣扬眉:“是吗?可是缅甸人有名无姓啊,你不知道吗?”
“……”这特么的谁知道啊。
娄保国弄巧成拙,尴尬地闭嘴了,想不出怎么自圆其说。
纪凛也只能硬着头皮圆谎:“他说他叫这个名字,是我们想当然了,以为前一个字是他的姓。”
好在裴鸣似乎不甚在意,接受了这个说辞:“这样啊,那他现在状态如何?实验已经进行五天了,应该有成效了吧?我这两天好像没听见他像之前那样叫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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