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浩胸膛微微起伏,拳头攥得更紧了。
“哈哈,开个玩笑,别生气。”虞度秋轻轻拍了拍他的胸膛,“还瞪我?知不知道你那一条手表录音,让我付出了多少人力物力,害我损失了多少赚钱的时间机会?你倒好,非但不感激我,还给我脸色看,白眼狼……”
最后三个字刚说出口,心臟仿佛被针用力扎了下,传来细细密密的疼。
虞度秋短促地皱了皱眉,闭上了嘴。
时间在两个人主动或被动的沉默中缓缓流逝。
“……你还记得,我们上回见面,约好了下次再一起下棋吗?”虞度秋长睫低垂,遮住了光线,浅眸黯淡,“我当时以为,找不到比你棋艺更烂的人了,没想到还真有。”
“但他很聪明,学得很快,最近有几次,他甚至预判了我的下一步棋,像住在我心里一样。”
“我不喜欢被人看透的感觉,你知道的,而且我总觉得他来路不明,接近我的目的不单纯。”
“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从没有人像他那样,一次次地飞蛾扑火,偏执而狂热地追求我。”
“我却没有好好珍惜。”
床单被收紧的手指攥出了皱痕,仿佛正在发出痛苦的呼救。
“跟你的约定可能要作废了,穆浩,我没法再下棋了,抱歉。”
虞度秋深深吸气,嗓音微哑:“因为我弄丢了我的王后……那颗棋,是独一无二的。”
“我的棋盘,再也无法完整了。”
纪凛的国际长途电话,从天边泛着鱼肚白,打到天光大亮,顺带欣赏了回抹谷如诗如画的日出风光。
早起的当地人开始打扫庭院,被晨雾笼罩的小城内回荡着悠远神圣的寺庙钟声,深深吸一口新鲜的清晨空气,心灵仿佛得到了净化洗涤,整夜不眠的疲惫也暂时得以缓解。
纪凛挂了电话,长长地吁气,想回房间刮一刮新冒出的胡茬,一转身,恰好看见虞度秋从酒店里出来。
他登时急了:“不是让你照看好穆哥吗?万一他突然发作怎么办?”
虞度秋拦住了往里衝的小警察:“他睡了,我让老周去守着了,没事的。电话打得怎么样?”
纪凛吊起的心落下,回:“打了一个多小时,通话费爆表了,要不是这儿网速太差,我才不花这个冤枉钱,回头跟局里申请报销。”
虞度秋微微诧异:“通话费是什么?打电话还要钱?”
“…………”纪凛此刻深深希望,大学能开一门常识课,让这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却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大少爷恶补一下,普通人究竟是怎么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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