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命般的伸出手，帮季青琢将浴袍领子拉好了，季青琢攥紧自己胸口处柔软的布料，小心翼翼问：“我没穿好吗？”“没有。”沈容玉将她的领口拉好，“琢琢，该看的我都看到了。”季青琢呼吸一滞，她又慌了起来，只侧过身去躲着沈容玉：“你……”“开玩笑的。”沈容玉当然是逗她的，他轻笑一声。他用浴巾包着季青琢的脑袋，帮她把头发擦得干了一点。“要吹头发？”沈容玉自己的头发也没干，从额角处有水珠顺着发丝落下。“嗯，我不敢碰插座。”季青琢坐在床边上，老实承认。“我给你吹。”沈容玉将电吹风通上电，按下开关，“呜呜呜”的声音传来。季青琢将两手放在双膝上，乖巧坐着，她知道沈容玉自己也有点笨手笨脚，她最好是不要乱动。“在民宿里不适应？”沈容玉的手指放入她微shi的发间，低声问。“家里的布置都有给我做标记，我看不见的时候也能摸着标记，民宿里没有。”季青琢解释。“琢琢，你拖鞋穿错了。”他的长腿伸起，将季青琢纤细的脚腕托起。季青琢的脚趾不安地动了动，她会因为这种奇怪的窘事害羞：“对不起。”“和我说对不起做什么？”沈容玉耐心给她吹着头发，笑了笑。“这样好丢脸。”季青琢低头，捂住自己的脸。“你看不见，有什么丢脸的，琢琢，我难道会笑你吗？”沈容玉继续笑。“你这不是就在笑！”季青琢提醒他。“我看见你就喜欢笑。”沈容玉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待会儿能恢复过来吗？”“不知道。”季青琢闭上眼，打了个哈欠。“我陪你？”沈容玉顺势坐上了她的床。“好。”季青琢蜷起自己的双腿，靠在了床上。她将自己的手机摸了过来，如果她看不见，若是在以前，她一般就用手机听一听课本上的知识点。现在毕业了，她近期不需要那么沉迷学习，也就开始用手机听其他娱乐的内容。沈容玉将她拿着手机的手拦下了：“我开别的给你听。”他将房间里的投影幕布放下了，拿出手机连接蓝牙，问季青琢：“琢琢要听什么？”“我上次在听动物世界。”季青琢回答。沈容玉：“……”可以，这个娱乐爱好很季青琢。“那就看动物世界。”他将纪录片打开。室内的空调有些冷，季青琢将被子拽了一点过来，盖在自己身上，依靠音响里发出的声音在脑海里描绘画面。她在被窝里动了动，发现自己碰到了沈容玉的腰和手臂：“小玉，你怎么也在被窝里了？”沈容玉直接钻进她的被窝，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空调有点冷，挤挤。”季青琢后知后觉：“你和我躺一起了。”“琢琢舍得让我一个人坐在外面吗？”沈容玉开始耍赖。季青琢觉得这样不妥，只抱着自己的被子：“那你自己回去，我待会儿自己就睡觉了。”“琢琢看不见，我要守着你。”沈容玉没挪窝，就赖在这里了。“被子太小了，你还抢我的。”季青琢在被窝里翻了个身。“琢琢赶我走。”沈容玉侧过身去，将她整个人环在了怀里，低头在她脖颈间蹭了蹭，姿态亲昵。“小玉，你……”季青琢都没心情去听动物世界了，她的注意力放在身侧的窸窣声与沈容玉的呼吸声上。“我又不会做什么。”沈容玉发誓。“你好像会做些什么。”季青琢推了推她。“我担心你。”沈容玉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季青琢躲：“痒，不要咬。”沈容玉环着她的腰，低声笑：“你看不见，我守着你。”“好吧……好吧……”季青琢妥协了，她认命般地倒在沈容玉怀里。沈容玉抱着她，还真没做什么事，直到季青琢自己睡着了，他才将动物世界给关了。他将房间里的灯关了，在黑暗里看了一眼怀中的季青琢，无奈轻叹一声：“笨蛋。”本该睡着的季青琢很快在他怀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说：“小玉，你才是……”“换别人早把你……”他继续絮絮叨叨。季青琢在睡梦里伸出双手，将他的脖颈环住了，她钻进他怀里，继续睡。沈容玉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块烫手的山芋，又舍不得松开手，就只能这么甜蜜地煎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