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细绳,一块木牌,套住了他的整个生命健康。
他自己丢了,又找回来了。
曾经不当回事的东西,千辛万苦才能再次得到。
真是讽刺。
季明川把第二张纸看完,他拨了一个号码,在那头接通后说:“哥,对不起。”
“你让我恶心。”陈雾一字一顿。
季明川听着机械的提示音笑了起来,明知打过去会被骂,甚至连骂的内容都猜到了。他还是打了,也按照他所想的发展了没有偏差。
满意了。
还是他了解的那个陈雾,药方不会掺假。
下午,赵潜拎着一大袋零食水果去了朝陵公馆,按响了门铃。
以往都是陈雾来给她开门,这次竟然是晏为炽。她有点意想不到,迟疑了一下才进去。
猫狗跑了过来。赵潜笑着打招呼:“嗨,小公主,小王子,你们好吗。”
三花跟黄狗围着她摇尾巴。
赵潜一碗水端平,她给三花买了逗猫棒,黄狗是rou骨头玩具。它俩各玩各的。
“我哥呢?”赵潜跟放学回家的小孩一样,逮着当爹的问。
晏为炽在小观景台刷鞋,陈雾穿的白鞋子,早上跪地的女人磕头磕到他鞋上,蹭了几块血迹。
陈雾的裤腿上也有,这会儿裤子在日光下的风里摇晃,已经干了。
晏为炽把鞋子对水衝洗泡沫:“在卧室。”
“睡觉啊?”赵潜愕然,“我哥知道我要来,一般不会睡的吧。”而且都会给她准备好吃的喝的。哪像现在,影子都没见着。
晏为炽没理睬。
从回来到现在,陈雾都没出过卧室没下过床,真的气到了。
尽管他没提过季明川相关的一个字,更谈不上谈论。
赵潜就是再神经大条,也嗅到了一点儿不寻常,她又说不上来具体原因,搞不清是为什么。
从炽哥的状态来看,不像是吵架那么简单。
赵潜敞着运动衣,手插在两侧的兜里,晃悠着过去打听:“炽哥,什么情况?”
晏为炽的声音夹在四溅的水声里:“他心里有气。”
赵潜脱口而出:“你给的啊?”
晏为炽凉凉地看了她一眼。
赵潜耸肩,不是你给的,那你怎么没进去哄人,跑外面刷起了鞋子。
地板还疑似前不久才拖过擦过,散发着淡淡的水腥气。
“怎么让他发泄出来。”晏为炽拎起衝了好几遍的鞋子甩动,清水稀里哗啦地往下滴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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