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现在就下来。”许河弋故意大了些声音回应,好让继母听见以便于自己脱身。
李梅素见状,立刻迎了上去拦住许河弋:“益河,怎么了?”
“有个朋友找我有急事,我先下楼一趟。”许河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试图降低李梅素的警惕心。
可李梅素哪里肯,在这个节骨眼上放许河弋走,以后再想让他签字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端,她赶忙说:“先签了字再走吧,就几秒钟的事,你爸还等着这钱救命呢!”
原本坐在一旁低头不语的周家爷爷nainai也起身走了过来,三个人无形之中挡住了许河弋的去路。
“先签了再走吧,益河。”一旁的nainai也开口说。
nainai的脸上不知何时被岁月爬上了深深的皱纹,许河弋看了一眼老人,那久违的温柔语气让他微微失神,可转而,想起的却是这些年来她对李梅素和周益宇母子的一路偏袒,以及对自己的厌恶冷漠。
他们如此着急让自己签字,看来背后是真的有圈套了。
“我有些事情要先处理,明天再过来。你们先用卡里的钱交手术费吧。”许河弋说着,从李梅素身边绕了过去。
李梅素纠结了几秒,到底还是放走了许河弋。手里攥着的银行卡让她的心稍微安稳些,可这字一天没签,她始终难以彻底放心。
总归许河弋身单力薄,她的计划是周全的,晚一天就晚一天吧。现在把许河弋逼急了,事情才不好办。望着许河弋逐渐远去的背影,李梅素只能这样宽慰自己。
许河弋出了电梯,温恆景正在电梯口等着他。
他似乎抽了支烟,虽然站在进进出出的停车场门口不断被风吹着,可衣服上还是留下了淡淡的味道,许河弋闻到了,又想到了孕期不该抽烟和吸入二手烟,下意识地便说:“下次不要抽烟了。”
话音落,许河弋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他的潜意识里,早已经想留下这个孩子。
“闻着不舒服了?”两个人上了车,温恆景脱了外套放在一边,语气抱歉地说:“没想到你生病了闻着烟味会难受,那这段时间我都不抽了,好不好?”
许河弋点了点头,还是忍不住钻进男人怀中:“好。那你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呀刚才。”
“先去酒店,你乖乖把药吃了。”男人低下头欲吻他的脸颊,又想起自己嘴边也许也残留着烟草味,他顿了顿,隻好隔着帽子揉了揉许河弋柔软的头髮。
温恆景事先打电话让酒店开足了暖气,屋子里很暖和,许河弋一进门便开始脱衣服。
厚重的外套被放到一边,支撑不住的许河弋穿着宽松的卫衣和秋裤钻进了被窝里。他觉得很累,额头是烫的,可手脚又是冰冷的。
许河弋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有多差,多说几句话走几步路都觉得虚弱无比,这并不是普通人怀孕会有的症状。已经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可能没等把孩子生下来,他就会支撑不住死掉。
原本还没有这么惶恐,可去了一趟医院,闻到那让人不安的消毒水味道,他才有了真实的恐惧感。
他才躺下,温恆景便端着药和保温杯走了过来。
“先起来吃药,吃完药老公就给你讲故事。”温恆景单手将他抱起来,许河弋却顺势钻进他怀里,吻住了他的唇。
他们有许久没有这样热吻了。
温恆景虽然想要他,想亲他,可顾忌着许河弋虚弱的身子,近来都只是浅尝辄止地吻他的脸颊和额头。小家伙主动将舌头伸了起来,他吮吸住他的,自然是一阵耳鬓厮磨的缠绵。
保温杯和药片被放在被子的一角,温恆景搂住许河弋愈发纤细的腰肢,猛烈地将他吻得重重喘息。两个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吮吸啃咬,交换津ye,分开时,嘴角都是一片暧昧的shi润。
“就这样乖乖的,不闹了好不好?今晚先吃药,明天我们去看医生,就快要春节了,一直生病会让外婆担心。”温恆景一边爱不释手吻着许河弋细嫩的肌肤,一边语重心长地哄着他。
眼睛涩涩的,许河弋攥着手,才不让自己在温恆景的温柔中崩溃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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