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河弋昏昏沉沉辗转了一夜,醒来时,网络上关于昨晚那场风波的消息已经被清理得所剩无几。
能一夜之间平复热度如此之高的讨论,大概也只有资本的力量能去左右。
许河弋觉得揪心极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他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感受到自己的自卑与懦弱,宁可深陷在痛苦的猜想和惶恐中,也不愿主动去打破两个人之间此刻微妙的平衡。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是不被温恆景需要的那一个。
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机制让许河弋非常清楚,这个时候不应该去联系他。但与此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有多么迫切想知道温恆景的情况。
手机在手里攥了半个多小时,到公司楼下即将打卡时,许河弋还是忍不住打电话给了温恆景。
冰冷机械的铃声响了很久,好不容易,许河弋才听见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现在有些事需要处理,晚点打给你,好吗?”
“我……好,好的。”
一句连称呼都不带的客套话让许河弋的心情跌落到谷底。他还没来得及问温恆景的状况究竟如何,只是感受到男人话语间不同许以往的端正疏离,就下意识逃避般地仓促说了一句好,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被温恆景的温柔消磨殆尽的保护壳,好像又重新生长出来。
因失神而没有抓稳的手机砸在地上,发出剧烈的声响,许河弋愣了愣,才将它捡起来。
他的心,也如同这手机一样,重重摔得支离破碎。
下了班,许河弋把手机拿去修理。
公司的人一整天也都在讨论这场轰轰烈烈的绯闻,周姐安慰他不要当真,娱乐记者向来爱捕风捉影,可他陷在低落的情绪里,完全没办法走出来。
明明两个人在一起时,他还总是提醒自己,他们会分开的。
可真到了温恆景厌倦冷待的时刻,许河弋才发觉,原来会这么疼。
手机摔得很重,就算加急修理,也要第二天才能去拿。许河弋买了杯热nai茶,一个人在冷风袭来的街头停停走走,一直走到手脚冰凉的深夜,才恍惚意识到自己不该这样。
他在自暴自弃地折磨自己。
在还没有听到温恆景最终的审判时,就已经开始有这样的症状。
许河弋原本以为,经过这三年的独处,他已经学会与那个病态的自己和解。但现在看来,他一直都没有变。
敏感,脆弱,自卑,轻易陷入爱里,却难以走出来,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回到家已经是十一点半。
屋子里漆黑一片,许河弋就着楼道里昏暗的灯光换掉鞋子,关上门,整个人就淹没在无尽的黑暗里。
他摸黑窝进沙发里,抓了个抱枕进怀里,全身散发着冰凉的寒意,还没等他适应这昏暗,却猝不及防被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唔……”
他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电话不接,家也不回,许河弋,你是存心要让我着急,嗯?”温恆景将人扑倒在沙发上,攥着他的手指要吻他,才发现他全身都很冷:“怎么这么凉?”
他将许河弋的双手捂在自己胸口,宝贝似的捂热了,才又俯身去吻许河弋的唇,一边吻一边蹭他冰凉柔软的脸蛋,声音低沉地问:“去哪儿野了,连老公都不要了是不是?”
男人火热的身体让许河弋逐渐恢復了对体温的感知。
他贪婪抱住他,仰头承受男人的吻和关怀,久久,才带着哭腔道:“是老公不要阿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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