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爸爸姓的时候,是叫周益河。”许河弋想了想,轻描淡写地说:“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就自作主张改了名字。许是我妈妈的姓。”
怕他会追问,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温恆景的表情。男人的目光深邃如常,仿佛未曾被刚才他说的话影响。
两个人都明白那些往事是什么,也都默契地谁也没有再开口。许河弋迅速地低下头,咬着唇沉默了片刻。
也因此而错过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压製下来的心疼。
抽油烟机在一旁嗡嗡作响,温恆景低头贴近许河弋,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许河弋担心手上的油会蹭到他身上,连忙小心避开男人干净的衣服,用手肘推了推他:“你先出去,这里油烟重。饭马上要好了。”
“不碍事,我在这看看你。”温恆景哪里会肯。
他偏要站在许河弋的身后,手虚揽着他纤细的腰。
许河弋说不动他,隻好先顾着把菜准备好。绿油油的蔬菜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他过滤掉水份,摆在旁边备用。
等到收汁收得差不多了,许河弋掀开锅盖,热气腾腾的烟雾便扑面而来,带着浓郁的鲜香。两个人都被笼罩在饭菜的香味中,许河弋偷偷侧过脸去看温恆景时,发现他也正在默默看着自己。
许河弋的厨艺有些超出了温恆景的想象。
他吃过很多大厨製作的菜品,有的原材料昂贵,有的烹饪过程复杂,有的别出心裁独具匠心。他应该是挑剔的,可尝到许河弋做的家常菜,简单,干净,却隻觉得胃被恰到好处地满足了。
好像有家的味道。
外婆和许河弋的胃口都很小,一顿饭下来,吃得最多的是温恆景。
许河弋没有想到他会这么捧场,他端上桌前还担心他会吃不习惯,甚至有些后悔鲁莽地带他来做客。可看到他用得很多,慢慢的,就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老房子的灯光微黄。饭后,外婆躺在摇椅上,盖着一张深色的毯子。她满脸笑容地看着电视里的京剧节目。婉转又悠长的腔调让她有种昏昏欲睡的安稳。她偶尔会悄悄往远处的厨房里看,在那里,一看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景,正陪着她的益河在水池边洗着碗。
“来帮我吹头髮。”洗漱过后,温恆景顶着一头shi漉漉的头髮出现在许河弋面前。
外婆明明给他准备好了客房,可看他的架势,今晚是非要赖在许河弋床上不可了。
许河弋也已经洗过了澡,他穿了宽松的旧t恤,更加衬托得骨架小巧,拿着吹风机走到温恆景面前,刚插下插头,还没按下开关,就被男人一把抱进了怀里。
“这样吹。”他慵懒坐在许河弋的床边,将人摁在自己腿上跪坐着。
姿势暧昧不已。
两个人贴得太近,男人的手落在他修长纤细的腰上,蠢蠢欲动着。果不其然,等到许河弋认真为他吹起头髮来了,他便将手探进t恤里,贪婪地抚摸那软嫩细腻的肌肤。
衣服被掀起来,入眼的是许河弋浅红色的两颗茱萸和温柔的ru晕。他滚烫的手掌护在许河弋小腹处,恐他着了凉,然后轻轻吻住那团软rou,舔了舔。
“诶,你别乱动……”
许河弋挣扎无果,被挑逗得shi了身子。
饶是温恆景的头髮并不长,这短短几分钟的抚弄,也足够让他敏感的身体感受到chao起chao落。吹到九成干时许河弋关上了吹风,迫不及待就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唇。
两个人紧紧拥着,吻得啧啧作响。
温恆景的一隻手摸在他的脚踝处,沿着笔直的腿骨往上,探进了他宽松的睡裤里。知道许河弋的身体需要养一养,他极有分寸地没有任何逾越,隻享受着耳鬓厮磨般亲昵的触摸。
等感觉要到了自身能承受的极限,便立刻停下了动作,依依不舍地吻掉许河弋嘴角的shi润,将人抱进了被子里,嗓音沙哑地说:“好了,我们该睡了。”
满脸chao红的许河弋微微粗喘着点了点头,被吻得迷迷糊糊,全然忘记了要把他赶去客房睡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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