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圣诞节,和往常一样,氛围很浓重的喜庆。早早的大街小巷上就布置了圣诞树,各大商场也是争相斗艳的。
尺宿一直不喜欢这种氛围,外国的节日,什么时候已经这么重视了?圣诞而已,她又不是基督教的虔诚教徒,骨子里又是个中国韵味很浓的人,这种节日她自然不会在意。
所以这平安夜来临的时候,她恍若不知。她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看了看表竟然是凌晨十二点?这起床气不禁就来了,人还没清醒呢,就踹了姚夏一脚,谁让他吵醒她的!
姚夏是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捱过之后又来摇晃她,“乖,等会儿再睡觉。先把苹果吃了,一年都平平安安的。”
尺宿极不情愿的被他摇晃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嘟嚷着,极大的反感,“姚夏你就折磨我吧,我是个孕妇!你让我大半夜起来吃苹果? ”
姚夏凑过去,嘿嘿的笑着,“这不是平安夜么,你吃个苹果,保平安的。”
尺宿撇撇嘴,“迷信!”
“这怎么是迷信呢?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被我家老爷子听到了,他那个老革命,还不打断我的腿?当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家老爷子可是积极分子呢!再说了,我要是真的迷信,就去庙里,求一道平安符,烧成灰给你喝了,那才叫迷信。好了,你好歹吃一口,这苹果来之不易的。”姚夏将苹果凑到她的嘴边,“就咬一口。啊……”
尺宿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咬了一小口,细细的嚼着。上次他们吵架之后,没几天,就回到a市,度假村虽然景色不错,可住的时间久了,他是怕她闷的。回来之后,那天的不愉快似乎没发生过一样,尺宿反而比之前开朗了,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小日子过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真乖。越来越乖了啊!得奖励你。”姚夏抚摸着尺宿的头髮,夸张的宠溺着。
尺宿被他这么一闹,睡意全无了,难得他这么高兴,她也不好拂了他的意,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说的奖励,哪次不都是亲一下,他还真以为,他香饽饽了?但,人家确实很多女人喜欢,这个不可否认的,尺宿也佯装很有兴致的样子,眼睛一眨一眨的,“是什么奖励?”
姚夏顿时扁了嘴,那表情恨不得去咬她一口,“尺宿你这人不地道。”
“呀?”尺宿有些懊恼了,她都尽量配合这小爷了,还不地道?那怎么才算地道呢?她爱答不理的就好了?
姚夏嘆了口气,脱了鞋上床,钻进被子里,将尺宿抱在怀里。尺宿挣扎了一下,皱着眉头,“身上这么凉,离我远点儿!”
“这小没良心的你!就不走,就抱着你,要么你把我身子弄的跟你一样热,要么我把你弄的跟我一样冷!”
“真烦!就不让人安生!”
“嫌我烦了?我就烦你一辈子,就不能让你这小白狼称了心如了意!”姚夏作势就去咬她,咬在尺宿的脖子上,也没用力,就是让她痒痒的。
尺宿边躲边笑,“姚夏,你这罪恶的资本家!”
姚夏摇了摇头,“抱歉,我是正经八百的白手起家,哥哥我祖上清白着呢,连一丁点儿地主的血统都没有,往上数三代,正经八百的放牛娃!我这么的无产阶级,你咋说我资本家呢?尺宿,你这是乱嚼舌头啊!说话可得当心,这要是搁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我就得去游街了!”
尺宿咒骂,可眸子里全是笑意,“哪儿那么多话啊?你有事儿快说,说完了我还睡觉呢,可是你不困了!”
“啧啧。”姚夏撇嘴,“不耐烦了?你啊你,心性越来越急躁,这可不好,回头我给你找几本佛经,再请几个尼姑来,带着你念一念,也让你心静一些。”
她忍不住乍舌了,她那心还不静呢?都赶上死水了,比闻一多先生啊《死水》还要沉静上几分了,不然能忍受的了,姚夏炮火一样的语言攻击?
再嘆一声,“贫吧你!这是给我超度亡魂呢?”
姚夏的脸顿时冷了,“再瞎说?自己打自己嘴巴一下!什么话都能乱说吗?我家尺宿,长命百岁呢,你瞧见咱们家鱼缸里的乌gui没?你比它命长!”
尺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人,什么比喻?明明是说她好,可非得拐着弯儿骂她是王八。忍了吧,懒得跟他计较了,言多必失,尤其是在姚夏这样嘴皮子利索的人面前。有时候尺宿还真就怀疑了,这厮该不会是说相声的吧?天桥底下卖过艺?不然这嘴皮子哪块石头上磨练出来的?
姚夏自然接收到尺宿那恶毒的眼神,眸子里的笑意是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的笑了好一阵。尺宿那白眼翻的比翻书还快了,姚夏这才止住了笑,“宝贝儿,别翻白眼了,不然你眼睛一会儿准抽筋!我还得给你准备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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