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上,闻言看向面前“高大”的小小温故,然后他的视野又晃了晃。
——五岁的他点头了。
于是小小温故笑得更开心了。
“我得回去了。弟弟,你的爸爸妈妈呢?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很危险的。”
因为之前掐了裴钺,车上裴钺的母亲,理所当然被小小温故排除在“弟弟的爸妈”的范围内。
小小的裴钺愣住了,最终没有说话。
裴钺知道,那时候的他,五岁的他,已经恨上了他的父母。
他生来聪慧,温应天说他是天羡命,一生必定多是磨难。
五岁的他不懂,但也懂了很多同龄孩子不懂的情绪和道理。
比如他的父母,在五岁的他的心里,已经不是父母了。
比如眼前的小孩,他想要留住,想要亲近,甚至想要成为家人。
但小小裴钺也知道,父母依旧会是他的父母,而这个小孩依旧只是别人家的小孩。
留不住的。
小小裴钺沉默着,小小温故踟蹰着。
然后小小裴钺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从兜里掏出了一颗糖来。
这是一颗牛nai糖,糖纸都皱巴巴的,里头的糖块也化得变了形状,不知道是被小小裴钺揣了多久了。
小小裴钺把糖递给对面的小男孩,终于说了话:“给你。”
他的声音也是nai声nai气,但是语气却像是一个成年人一样,有一股子让人难受的沉郁。
但小小温故没发觉,他看到那只小手心里的糖,高兴的笑了。
他没有推脱扭捏,伸手拿过了糖,却是没有吃,而是飞快揣进了自己的兜里,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母,以确认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他的动作。
跪着守灵的温家父母见状,在儿子的视线转回来的时候,不约而同移开了去,做出一副“我们没看到”的假象。
小小温故松了口气,然后喜滋滋的,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该换牙啦,爸爸妈妈不准我吃糖,我都有好几天没有吃糖啦!谢谢弟弟哦!”
小小裴钺不知道怎么回应,但看着眼前小男孩那心满意足小仓鼠一般的高兴模样,他也微微翘起了嘴角。
不过还没等他的嘴角形成一个笑容,一个男人就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小小裴钺的手臂。
随着视线的上移,裴钺看清了男人的模样。
——这是他的父亲。
裴家跟温家的合作是从裴父这一代才开始的,裴家就此一飞冲天。
因此裴父对温家是打心底里的臣服,而对温故一家,他也是以“温家这一边”人的身份同仇敌忾着。
但裴父也知道,他也只能同仇敌忾一下,多余的事一点都不能做。
于是裴父只是皱眉看了一眼小小温故和远处跪在门外的夫妻,然后拽着小小裴钺上了车,几秒内车子疾驰而去,像是在躲避什么瘟疫一般。
小小裴钺有一瞬的茫然,小男孩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眼前只剩一个棕皮的车椅套。
然后他被争吵时声拉回了神,旁边称为“父母”的男女,正用最刻薄、下流、恶毒的语言攻击彼此,却并不知道,后座这个像是摆件一样的小孩,其实是明白他们对骂的话的含意的。
这才是他的“家”。
严寒如极地。
小小裴钺呆呆坐在后座,听了一会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抬起手小心揭下了手臂上的绷布,然后摊平了,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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