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好了，今天考试考晕了。”陈chao深吸了口气，问他，“找我有事儿？”

    苗嘉颜已经不想说了，只说：“我没有事儿。”

    “不可能，”陈chao皱了下眉，“说。”

    苗嘉颜不敢对他撒谎，只得把他们来家里找他的事说了。

    “那你想不想拍？”陈chao问他。

    “我挺想的。”苗嘉颜诚实地说。

    “那就拍吧，没事儿，把合同签了。”陈chao说。

    “她问我怎么签。”苗嘉颜小声说。

    陈chao拧着眉：“怎么签她问你？你没签过他们也没签过？”

    苗嘉颜这个电话正好打在了陈chao状态不佳的时候，是个稍一点火就能变成炮筒的时机。

    “明天你让她给我打电话吧，中午一点前，”陈chao看了眼表，“或者现在这时间。让她直接跟我说，我发给我爸律师过一眼，别在你那儿忽悠小傻子。”

    苗嘉颜一听，觉得太麻烦了，刚要说不用，陈chao见他半天不说话，笑了声：“说你是小傻子不高兴啊？”

    “没！”苗嘉颜忙说，“没不高兴，我不想拍了。”

    “拍。”陈chao语气听起来比刚才轻松了些，“上回拍得还挺好的，这次在哪儿拍？”

    苗嘉颜答：“她说去云南拍，去她们种植基地。”

    “……”陈chao得有十秒没说出话来。

    “chao哥？”苗嘉颜看了眼手机，以为挂断了。

    陈chao刚才那点好脾气已经烟消云散了，问苗嘉颜：“你知道云南在哪儿吗？”

    “可远了。”苗嘉颜一个文科生，中国地图在脑子里记得相当清楚。

    “知道可远了那你就让她们就近拍，爱拍拍不拍拉倒。”

    陈chao这个炮筒终究还是炸了：“两千块钱给她拍个广告还得上趟云南，她要给五千是不是得去美国拍了？给一万上南极？”

    第33章

    陈chao炸了最害怕的就是苗嘉颜, 在电话这头马上做得板板正正，一副准备好挨骂了的模样。

    “你答应了？”陈chao又问。

    “没有，”苗嘉颜连忙说, “我说我得问问才能答复她。”

    陈chao听见这个好歹算没继续燃烧, 问：“说什么时候拍了吗？你不上课了？”

    “没说呢, ”苗嘉颜小心回答着，“什么都没说呢。”

    苗嘉颜现在穿的睡衣是陈chao之前留下的旧衣服，那时留下的不少衣服苗嘉颜到现在都还在穿。这会儿穿着陈chao的衣服，听着他在电话那边发火，明明有点胆战心惊的，却还是莫名觉得很踏实。

    “明天她给我打电话我再问她。”陈chao语气还是不怎么好，问苗嘉颜, “最近考试了吗？考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