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怀这个人心思不怎么活泛,但胜在踏实可靠。”于景渡朝容灼道:“丁伯连心思敏捷,与他一起配合应该会有不错的效果。”他口中的刘书怀便是刘副将。
“那将来陛下会让刘将军继续留在营中吗?”容灼问。
“不好说。”于景渡看向他,“不过陛下这个人好面子,届时我只要朝他说,为了避嫌让他重新派人来私兵营,将刘书怀他们都调走。他为了显示自己大度不猜忌于我,估摸着反倒不好意思那么干了。”
容灼闻言看向他,一脸“还能这样?”的表情。
若是放在过去,于景渡是决计不会将自己这些心思告诉容灼的。
因为他觉得这样的算计和筹谋算不上多光彩,不过是玩弄人心罢了。但后来他就想明白了,容灼喜欢他,从来也不是因为他多么的正人君子,实际上,容灼是最不会拿这些东西来评判人的。
而他在欺骗过容灼那么多次之后,如今只想能在对方面前尽量坦诚一些。
他的身份注定了会给对方带来不安,那他就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让容灼安心。
“你为什么那么了解他啊?明明你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多。”容灼问道,“按理说太子一直跟在他身边,不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吗?”
“因为我比老四聪明吧。”于景渡道。
容灼难得见他这副得意模样,不由失笑。
“一个人在在意的人面前,总是难免会端着点架子,不让自己太原形毕露。”于景渡道:“太子自幼便是嫡子,出生后就注定了是储君,再加上皇后受宠,所以陛下在他面前,一直扮演着一个好父亲的角色。”
换句话说,皇帝在太子面前很少有露出本性的时候。
再加上太子是天之骄子,处处都被人捧着,识人的本事自然就差了些。
于景渡就不一样了,在他年少时心思最为敏感的那几年,因着他母妃的缘故,在宫中可谓看尽了人情冷暖,自然也看尽了他那位好父皇的虚伪和自私。
所以他和太子能走上不同的路,并非偶然。
因为他们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所以同样的血脉却长成了截然不同的人。
一个只会纸上谈兵,自负又虚伪,将皇帝那套做派学了个十成。
而另一个则是在尸山血海中摸爬着长大的,看似最像皇帝,内里却是与对方截然不同的人。
容灼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在于景渡的手上握了一下,像是在表达亲昵,又像是在安慰。
于景渡心中熨帖,面上却带着点揶揄,“你要是想安慰我,不如让我……”
“你!”容灼下意识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护卫,警告似的瞪了于景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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