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乔邈发现的时候事态已经有些无可挽回。乔邈恨极了用这样过激的言辞,但不得不说,当他想起来查看乔清的账单的时候,心里第一时间浮现的,的确是这个词汇。
乔清向来狂热,想一出是一出,喜欢时没有大脑,热情消散又弃若敝屣,乔邈本来不应该有太多表示,只是乔清的账单和以往他给找来的那群狐朋狗友一起时的开销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酒店,餐厅,奢侈品,毫无意义的游乐园包场,乔邈看着秘书给的明细,放下后捏了捏鼻梁。
乔清从来夜不归宿,只要不是死外面,乔邈一向不担心,而现在或者他早该担心。
“是谁花的?”乔邈问,张秘书的面容很微妙,似乎是在想着搪塞过去,“不要说是乔清花的,哪怕他用完就扔,起码也会留下个包装纸。”
“是个……”张秘书嗫嚅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着措辞,“足以给人带来快乐的人?”
张秘书家教良好,实在说不出那样的词汇,而乔邈想了想后脑子就转过了弯。
原来是个拿人钱的婊子。
月余就能让人心甘情愿地给上这么多,还是个厉害极了的婊子。
“住址在哪里?”
张秘书不说话了。张阑一向不喜欢掺和进乔家兄弟的事,虽然平时做的远超过正常秘书的范围,但他心底对于这种事情一向抵触,张阑只觉得麻烦极了。“两个住址。”他说。然后又递上了一张纸片。
狡兔三窟就是这个意思。
地址一是高级公寓,隔音好楼层高,环境优雅金碧辉煌,足以让贵客觉得够档次。地址二是小复式,白领住的地方似的,简约地方大,像是周末待的地方。地址三是普通小区里的民宅似的,半旧不新。
乔邈去了地址三。
“在楼下等我。”他对张秘书说,张阑应了一声。等乔邈关上车门后他下意识地掏出随身带的记事本,算了算账后长叹一口气仰到椅背上,还有三十万。没完没了。张阑把胳膊肘支到了车框上。
乔邈按照地址走了上去,老旧的小区楼层低,于是也就没有电梯,楼梯间带着青褐色的霉斑,乔邈走到三楼,掏出配的钥匙,毫无心理障碍地打开了门。
开门的一刹那以为自己误入了夫妻间的居室。
就是那么简单。桌布是淡黄色的,冰箱上放着果篮,搭在水龙头的抹布皱皱巴巴,一眼可见虚掩的卧室门内床单垂到了地上。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走过地方,乔邈几乎要为止羞愧。
他坐到了沙发上,从玻璃水壶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等待主人归来。
乔邈的心麻木地平静着,他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质问吗,讨债吗,还是想搞些歇斯底里的把戏?
乔邈的视线移过桌布镂空的花纹,都不是。说白了他只是好奇。好奇让乔清没了脑子的家伙是什么样。不过乔清本来就没有脑子。
乔邈双臂交叠,把腿搁到了玻璃茶几上的时候身体后仰。
他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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