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要咬那么紧。”
简林英俯身在李知意耳边说话,呼出的热气弄得跪在床上的人腰软得不行。
“痛。”
李知意脖子上缠了个项圈,另一端的链子被身后的男人攥在手里。他眼眶通红,半天说了一个字,然后就止不住喘息。
“宝贝,真的是小狗啊,小狗都没你能喘。”
李知意刚想扬起头说什么,床头的手机就响了,是葛梦格打来的。简林英也看到了,他把勃起的Yinjing抽了出来,放下链子,走进一旁的浴室。
李知意慢吞吞下了床,揉了揉酸痛的膝盖,拿起手机往阳台走。
“知意,你没休息吧?”
现在是晚上十点,葛梦格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
“没呢,怎么了?”
兰园周围空旷,空气里只有植被的清新,安静极了。
“张弛刚才突然回来了,说阮怡和他离婚了,现在他自己把锁在房间里,什么都不说,你能打个电话问问吗?”
这话一出,李知意此情此景相当熟悉,貌似上一次张弛关着门,也是自己给敲开的。
“阿姨,抱歉,我觉得您还是等他自己愿意说再问吧。”
李知意透过繁茂的树木望向远处,依稀能瞧见远处港口的灯火。
曾经那些蒙在灰里的日子,清晰也很清晰,模糊也很模糊,毕竟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他认了。可是他现在一身轻松,再不想为了谁委屈自己。
“你在给谁打电话?”
听筒那边传来一句极冰冷的声音,是张弛问的,接着是一阵脚步声,电话好像被他夺了过去。
“李知意。”
算起来,从李知意离开风港,到他跟简林英在一起,整整两年时间,他没有见过张弛了。
李知意叹了口气,说好久不见。
那头传来关门的声音,张弛沉默了一会,开口道:
“阮怡把孩子打了,逼着我离婚。”
“李知意,你很得意吧,看我现在这样,你是不是爽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张弛说这些话时情绪并不高涨。
“我说了,你不要做对不起阮怡的事,她是个好女孩。”
李知意不回答他的问题,在他看来张弛的问题很可笑:
他从来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也不记恨张弛,只可惜曾经一片真心并没交给值得的人。
那边又沉默了,张弛的呼吸声有些重。
有些事不说,所有人都不会知道。阮怡怀孕八周,收拾屋子时从张弛的房间翻出了李知意的日记,看完后整个人都崩溃了。她起先不知道这本日记是李知意的,但能看出是男生写的。
张弛骗她说是收衣服不小心弄进去的,阮怡不信,问了好多在风港的朋友,直到把真相问出来。
“张弛,你真恶心,连自己的弟弟都不放过。”
当然,她也恨李知意,她恨李知意知道张弛是这样的人,还能平静地祝他们百年好合。但是李知意到现在都实在觉得,张弛是爱惨了阮怡,这么多年才自暴自弃,折磨他折磨自己。于是他理所当然地以为,阮怡回来了,张弛的灵魂也就回来了。
“李知意,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张弛半天没说话,憋出来这么一句。
“没有。”
“撒谎。”
李知意抬着胳膊有些累了,把手机放在台子上,这时简林英走过来给他披了件外套。
“张弛,葛阿姨这两年身子越来越差了,”他顿了顿,接着说,“瑞晚姐也走了快有十年。”
“你该长大了。”
说完这句话,李知意挂断了电话,眼神有些飘忽。
“冷不冷?”
简林英的手从外套滑到李知意腰侧,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李知意顺势靠在他怀里,说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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