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荷看见了他的簪子,倒不觉得意外:“这么快就做出来了啊。”
甘凌生问:“你知道?哦对,他托你订的。”
轩荷哼了两声:“可是我觉得流云好俗,不好看,他就喜欢这种。”
“你们女孩子肯定和他不是一个口味啊。”甘凌生宽慰:“他喜欢这种?”
原本只是想着打听,结果轩荷兴致缺缺地答他:“是啊,他自己也有一支一样的,因为褪色的厉害,被掌门师父说了两句就压箱底去了,现在头上那支是新的。”
“哦。”甘凌生心说居然还是一对……不是,想什么呢,样式一样也不一定是一对啊。
“师妹,请教个事,”他挨得近了些,轩荷侧耳,“剑穗怎么打?”
“……”轩荷挤眉弄眼:“想好啦?送他这个?”
“只能送这个啊,”甘凌生无奈,“现在条件有限,想先亲手做个东西送他,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说。”
“甘凌生!你俩干嘛呢!”燕连风从外面回来气冲冲的,看见俩人黏在一起心里又不舒坦。轩荷不知道和他怎么了,最近瞧他也是鼻孔看人,见他来了,忙扭头走了。
甘凌生手里捏着自己的丝线一脸无辜,燕连风看了一眼就说:“编错了。”
于是换了燕连风坐在他身边,甘凌生笑:“就知道你指桑骂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你烦死了,”燕连风推了他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穗子自己编了一会儿,又递回去,“这样,这一股在下,最后把这里抽出来。”
“经验丰富啊。”
“轩荷的穗子从来都是我给打的。”燕连风说。
甘凌生拍了拍他的肩,捧着穗子回房自己琢磨去了。最后弄出来的成品略丑——好吧,他对着书上那个纹样比对,怎么都看不出来这是个云纹,遂另起一条重新编。
于是一个下午光干这事了,连时敬心来给他施针他都忘了,把东西压在书里一合,听见人与他说:“我师尊近日出关。”
声音隐隐有些欣慰,甘凌生说:“恭喜他老人家。”
“他只是不大愿意管这些闲事。”时敬心委婉,甘凌生表示理解:“毕竟还有你在不是。”
“凌生。”
分明他说话的时候不带情绪,只是淡淡的一句,甘凌生听见却还是觉得心神不宁:“嗯?”
“转过来。”
甘凌生忙捂住心口:“不,上次燕连风扎了我我还痛着呢,不了不了。”
“药还苦吗?”
“这个倒还好,他有时候给我捎块糖什么的。”
“有时?”
甘凌生马上反应过来:“不会是……”
时敬心依然淡淡:“我嘱托他带的糖。”
甘凌生果然出口就开始骂燕连风,骂完才觉得人家和时敬心是兄弟这样不太好吧,结果时敬心没半点反应:“想是拿去给轩荷了。”
甘凌生心里翻白眼,有用么?人家理他么?该!
不过话说回来,时敬心居然还会记挂着药苦不苦?这倒是让他又惊讶了一把。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时敬心说:“这糖放着也是放着。”
“让燕连风全搬回去好了。”甘凌生Yin阳怪气。
结果瞥见时敬心唇角笑意,顿时呆住了。在青云这么久,他还是头一次见时敬心笑。其实从旁人口中,时敬心也不是一个丝毫不近人情的人,偶尔也会笑,但几率很小,几乎没有,大多数时候,他都秉持着剑修的刻板印象,码着一张脸,幸好长得好看,也不会被人指摘,还道他是出尘不染,高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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