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叹道,“大清早的那只兔子连笼子都不见了,我屋里房外找了好些地方都没找着,想是昨夜进来了狸,将那笼子偷走了。”
给出了解释,看她还是留恋一样看着那处地方,姒旸有些不是滋味,她一个大活人,竟还比不上一只兔子么。
想着,她低下头,在她独创的戳印上又轻轻咬了一口,“以后再给你捉一个,现在,不许再看了!”
姒旸是这个部落里母氏家族最后一名成员,幼时养成的霸道性子如今也改不了,所幸除了她死去的爹娘没人知道她真实的性别,部落里头霸道的男人多了去了,也不差姒旸一个,这样子,她霸道的性子竟然成了她不被人揭穿身份的一道屏障。
楚泽朔兮心有所感,应在行为上就是微笑着摸了摸姒旸的头,这温馨爱护的动作,让姒旸有种她是自己母亲的错觉,霎时一股恶寒自脚底升起,让姒旸不快地把她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拿到了自己腰间。
看着她,认真叮嘱道,“这才是抱人的正确姿势,知道么?”
楚泽朔兮不轻不重的笑了笑,算是对她的回答,眼神却是盯着她,柔柔地一直没有错开。
姒旸也不多计较,抱住她又蹭了两把,才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她瞧,“可要起来了?”
楚泽朔兮点头。
“那好,咱们一块儿起吧。”
拉着她起身后,姒旸笑着拉开了自家的草卷门,与她相邻的一家,男人正在拿石刀削一杆长矛,见她出来,笑了,“姒旸,今天怎么这么晚?”
“昨天将房顶蓬完了,有些累,睡过了。”
“唉,你这小子,转性了啊,之前不是得过且过么?”
男人一面削着树皮,一边朗声笑着与姒旸搭话,余光却看见散着青丝的楚泽朔兮抱着装了兽皮衣物的木盆走了出来,形貌风姿绰约,立时眼睛有些发直,这才有些明白姒旸如何变得这般勤快了。
屋里头有这么个女人放着,就是让他去打一头熊回来他也不能不答应啊。
男人一连串的笑戛然而止,让正埋头整理昨日蓬屋子竹片的姒旸有些疑惑,抬头看时,只见她的好邻居双眼发直地盯着她身后瞧,姒旸脸一黑,扭头一看,果真见到了楚泽朔兮披发的身影。
“怎么又出来了,好好的在里头待着,外头日头毒,晒坏了怎么办,快进去快进去,衣服我拿过去洗。”
忙起身从她手里夺过来木盆,姒旸推着她便要往屋里头赶,那副紧张的模样让楚泽朔兮有些哭笑不得,还是依着她,乖乖的进了她昨日修好的宽敞屋子里,坐在凳子上歪头看着她。
盛夏时那般炎热的天气,地上生的草都被晒得萎了许多,姒旸却浑若未觉一般,专心晒着几天前打来已经扒了皮野猪的rou,看她窈窕的影子在那一堆厚实的野猪rou里跳跳跃跃的,楚泽朔兮禁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便不自觉的在眼眶里打着转,这时,姒旸忽然抬起头来冲她一笑,她还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便被她眨眨眼,重又收了回去。
这辈子的姒旸,虽然衣食无忧,却不幸的生在了母氏族与父氏族权利争夺的最顶峰,在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杀了作为族长的母亲后,幼小的姒旸却没有像普通孩子一样吓得啼哭不已,不仅如此,她还趁着自己父亲沉醉于杀了母亲的喜悦中时,从背后偷偷摸了两把石刀同时插/在自己父亲两侧的腰上,亲手了结了自己父亲的性命,为她的母亲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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