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进京时,他还在想御林军既有保护又有胁迫之意, 现下瞧来, 只怕那时就只有保护的命令。
毕竟他入京的事, 是太后一派运作逼迫龛朝皇帝不得不下旨的结果。
虽说现下太后已经倒台,可仇夜雪的仇家当真不少。
故而龛朝皇帝在被拒绝后还忧心了下, 但一想祝知折会跟着仇夜雪走, 再者仇夜雪本身就是要「钓鱼」, 他也没有再坚持。
只是仇夜雪没想到的是, 祝知折将自己身边的人都留给了祝祁煜, 只身一人和他回岁南。
“那些人本就是为我兄长养的。”祝知折亲手将藕荷万年不变的兰贵人给换了, 沏了杯六安瓜片递给仇夜雪:“他是太子,日后要登帝,那些人在他手上比在我手上有用。”
仇夜雪看着他动作, 伸手接过后揭盖嗅了下:“你还真不懂茶。”
祝知折挑眉:“我幼时府上的确有夫子教礼、茶、琴棋书画这些, 但也的确不太感兴趣。基本上都逃了, 逃不掉就想法子把夫子气跑。”
祝知折说得自然:“史学策论那些我都是捏着鼻子强行学下去的。”
这人竟是真纨绔。
在龛朝, 只要是稍有钱的家里都会叫孩子学六艺再外加茶与琴棋画, 也不是说非得Jing通,但皮毛总得懂,粗略一聊也得能聊起来。
不然就是不学无术的纨绔。
祝知折:“茶不能喝?”
他说着就朝仇夜雪伸手,要将那茶倒了:“我回头跟藕荷学学。”
仇夜雪抬手拍了下他的手背,清脆的声音与他的嗓音一道响起:“没那么娇贵。”
祝知折弯眼, 心情明显不错。
仇夜雪摩挲了下盏托, 到底还是不住问:“你幼时不学那些, 那你作甚?”
“我想想,”祝知折思索了一番:“爬树打鸟,偷摸着去军营里和那些新兵一块练?”
他语气随意:“我自小就比较野。”
仇夜雪觉着祝知折要是见了他阿弟,多半两人会更有话说。
祝知折:“阿仇你呢?”
他支着下巴,手已经十分欠砍的摸上了仇夜雪的耳饰,拨弄着那底下坠着的穗子玩儿。
仇夜雪已然不会因为这些事恼了,他熟练地再给了祝知折一掌,拍开了他的手,才道:“挺无趣的。”
“无非就是学你不爱的那些。”
祝知折挑眉:“阿仇,你先前说,你不会琴棋书画。”
仇夜雪睨他:“我现在会了,有意见?”
祝知折哑笑:“没。”
他望着他,想象了一下面前人一袭白衣垂首弹琴的模样,牙痒又心痒。
仇夜雪都不用问,光是看祝知折的神色就能猜到这人又在想什么:“下一局棋么?”
祝知折轻哂:“阿仇想要我做什么,不如直说。”
虽说他没见过仇夜雪的棋技,但祝知折猜得到。
他的阿仇,素来要强,事事都想做到最好。
若他真的没学过,或许他还能和他对一下,可仇夜雪既然承认了他学过,只怕就不是略懂,而是Jing通此道。
“若你输了,就乖乖去另一辆马车睡,别跟我磨蹭。”
都不必祝知折开口,仇夜雪就知今夜祝知折肯定要磨他:“若我输了,你提。”
祝知折舔了下自己的牙尖,成功被勾起兴趣:“行。”
仇夜雪支着下巴看他,示意他去柜子里拿棋盘摆出来。
毕竟藕荷她们都给他赶到外面去了。
祝知折转身去拿棋,仇夜雪稍微走神了瞬。
祝知折这人浑身缺点,却也有几个能看得过去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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